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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西涼生,為西涼死。他說我是大慶人……”蘭芝彎著腰忽然吐了起來,吐完後又笑了笑,豪爽地說道,“沒有關係,我喜歡他就好了。小姐,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李錦然將她扶起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道:“嗯,我知道,再等幾日好不好。等周荷的事塵埃落定,你便與他一起去西涼可好?”
蘭芝的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的,滿眼帶著笑意,歡呼雀躍地說道:“小姐,你真好。”
李錦然溫柔地看著蘭芝,心裡已作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蘭芝送出李府。阿信雖沉默寡言,卻是個能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蘭芝一路上說了很多話,許是感到疲憊了,只靠在李錦然的肩膀上,任由她攙著自己向前走,就連到了梅苑仍未察覺。李錦然輕輕地晃了晃她,蘭芝皺了皺眉頭。李錦然無奈之下將她扶到屋裡躺下。看著蘭芝熟睡的臉,她眼裡皆是暖暖的笑意,將蘭芝的手塞進被子後,悄悄地退出了門。
彼時月色清明,梅苑寧謐安逸,她坐在庭院的桌邊等著納蘭信,算著時辰差不多也該到了。
門外有聲音傳來,李錦然立刻站起來急切地將門開啟。納蘭信正要開門的手停在空中微微地愣了愣,似是沒料到她已經回來了,很快又回過神側過身。身後那人身著雲霏妝花緞長錦衣,眉眼溫柔地看著她。
李錦然久久地站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又緩緩地睜開朝那人看了過去。見那人仍站在原地,再也忍不住地撲向那人的懷裡,眼裡帶著喜悅的淚花叫道:“母親,我以為……以為再也看不到你站起來了。”
納蘭信見李錦然哭笑著,在一旁勸道:“夫人已病癒,你怎還這般哭哭啼啼的,讓夫人以為你受了什麼委屈。”
李錦然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意盎然地看著孫氏,摸了摸她的臉又圍著轉了幾圈,生怕納蘭信說的病癒不過是個安慰她的假象。孫氏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笑著朝梅苑走了進去。李錦然眼睛又亮了,緊緊地跟在孫氏的身後。納蘭信甚少見到李錦然如同孩童般的模樣,一時不忍打擾這對母女敘舊,向自己的屋裡走去。
李錦然將孫氏拉到床榻邊,在燭燈下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看著她髮鬢上點點銀絲,有些惆悵。孫氏見她微微蹙眉的模樣,笑道:“你這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過幾根白髮就叫你愁眉不展。若到了這把年紀還如你這般青春貌美,那才叫奇怪。”
李錦然窩在孫氏的懷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周氏就看不出半點老態。”
孫氏身體一顫,聲音低沉了下去:“你說的周氏可是周良的妹妹?”
“你認識她?”李錦然滿眼皆是疑惑地看向母親孫氏。周氏分明是在母親大病之後才來的李府,按理說不該熟悉才對。
孫氏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仿若方才的恍惚不過是個錯覺。她輕聲地說道:“當年的舊事了,不提也罷。”
李錦然見孫氏神色疲憊,似是不願提及當年的往事,卻又怕日後她得知周氏如今在李府的地位深受打擊,便婉轉提醒道:“如今她已嫁入李府,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她在一手打理……”
孫氏的臉色越發蒼白,讓李錦然忽然止住了口,輕輕地扯了扯孫氏的衣裳。孫氏明白她的這個小動作。當年她鬱鬱寡歡時李錦然就曾做這個小動作來打斷她的思緒,讓她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女兒陪伴在身邊。她摸了摸李錦然的頭,滿眼慈愛地說道:“傻孩子,我沒事。”
李錦然低垂著頭,聲音悶悶地說道:“母親,以前是因為你生病了。如今病癒,周氏如今有的,你也都會有。”
孫氏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隨她去吧,我只想和你跟錦繡守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孫氏在屋裡看了看,並未見到錦繡的人影。李錦然怕孫氏擔心錦繡的去處,急忙將錦繡與趙翰之事說了出來,隱去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孫氏聽聞錦繡與趙翰情意相投,不免心中安慰不少。因是走了一天的路,孫氏只覺疲憊不堪,正要回海棠居休息,李錦然卻將她攔了下來。孫氏問她緣由又不說,只微微一想便明白過來。人情世故她不是不懂,在李錦然面前,似乎毫不介意般笑道:“既然海棠居暫時住不了,那我就去錦繡的屋住吧。”
李錦然點了點頭,目送孫氏離開後整顆心變沉重了幾分。母親如今病癒歸來,縱然不爭不搶,可屬於母親的東西她勢必都要討回來。
翌日清晨,李錦然仍睡意矇矓,便聽見門外蘭芝興高采烈的歡呼聲。她揉了揉眼睛穿衣起來,倚在門檻看著蘭芝笑容滿面地拉著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