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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然取下發鬢上的銀簪,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又將她的褲腿挽起來,狠狠地刺進她的小腿處。張媽媽痛得大叫起來。蘭芝在不遠處聽見張媽媽的慘叫聲,急忙跑了過來,怕她叫聲太大讓外人聽見,急忙拿住帕子死死地捂住張媽媽的口。
李錦然一邊刺一邊哭道:“這是你欠紫鵑的,是你欠她的!”她嘴裡呢喃重複著這句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媽媽已是痛的昏了過去。李錦然卻仍舊未停手上的動作,早已淚流滿面。蘭芝見她已是失控,急忙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
沈信對李錦然從前的事一無所知,如今親耳聽到她口中之言,竟是覺得這樣可憐,想要安慰卻又覺得她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平安。曾經他保她平安不過是奉了主子之命,而他此時卻覺得無論是不是主子的命令,他都要保護她。
李錦然有些呆愣了片刻,待緩過神來時便緊緊地抱住蘭芝,悲慼道:“蘭芝,我好累,那麼多人都想要我死,我快要撐不下去了怎麼辦。蘭芝,我……”李錦然的話還未說完,沈信在她脖頸處以手為刀砍了下去。李錦然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蘭芝驚道:“你這麼大膽!”
沈信淡然道:“她甚少回憶往事,現在卻想起那麼多不開心的事,必然有些承受不住。她說得越多越會悲傷,讓她睡一會兒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蘭芝想了想,覺得他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說什麼。沈信將李錦然抱上了馬車,蘭芝跟了進去,給李錦然蓋了件輕薄衣衫,也跟著睡了。沈信坐在馬車外繼續守夜。
晨曦時分,沈信將馬車內二人叫醒。李錦然睜開眼睛,只恍惚了片刻便下了馬車,蘭芝在一旁將她扶住。三人一起走到四夫人的墓前,張媽媽不知跪了多久,見李錦然猶如活見了鬼,嚇得想要躲閃。李錦然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跪在四夫人的墓前。
蘭芝還記得昨夜李錦然悲慟欲絕的樣子,有些不放心,想要開口勸慰,卻見沈信暗暗地搖了搖頭,便不再開口。
李錦然將銅盆裡的紙錢點燃,又在墓前灑下一杯酒,緩緩道:“我沒事。”她又看了一眼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的張媽媽,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與你恩怨已了,只是你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張媽媽昨夜已徹底領略了李錦然的厲害,自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頻頻地點著頭,模樣十分謙卑。曾經仗勢欺人,如今膽小如鼠,惹得蘭芝嗤笑一聲。張媽媽明明聽見蘭芝的取笑卻也不敢抬頭去看,只一心期望周正能快點將自己接進大牢。
是以周正來的時候,張媽媽面露喜色,一瘸一拐地走向周正。周正面露疑惑,昨日離開琉璃閣時他還未曾發覺張媽媽身體有恙,不由開口問了一句。她清楚自己的腿為什麼能成這樣子,卻沒有膽子將實情告知周正。比起自己的瘸腿與圖謀殺害李府兩位小姐,她當然要遮掩過去。她稱自己年老跪了一夜潮溼的地面關節有些疼。李錦然聽到她編的謊話,冷冷地笑了笑。
周正將早飯遞給李錦然之後,又將昨夜李府發生的事跟李錦然說了一遍,才帶著張媽媽下山。張媽媽臨走時那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讓蘭芝非常不滿,她將食盒中的飯遞給李錦然時厭惡地說道:“從來沒見過去官府還這麼高興的。”
李錦然卻呵呵地笑,張媽媽走得這般開心,無非是以為進了大牢後二夫人還會將她救出來罷了,二夫人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只是二夫人必不會料到,一旦張媽媽認罪畫押,再想救她難如登天。因為她身邊還有一個人,趙灝!
再說周正將張媽媽送至長陽衙門時,連連敲了幾下擺放在衙門口的鳴冤鼓。鳴冤鼓一響,就有官府衙役將二人領進衙門。知府呂生正襟坐在高堂之上。周正將李府四夫人之死詳細稟報了一番,坐在知府右側的師爺寫好罪狀後,張媽媽急忙畫了押。周正見事情已辦妥,便先行離去。爾後兩位衙役將張媽媽押往大牢。張媽媽心存僥倖,故而進大牢時,全然沒有半點傷心難過之態。
呂生見案子已是了結,便欲起身回去休息。師爺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呂生兩眼大放光彩,急急地走向花廳。花廳乃是呂生與重要來客會面之地,待看清來人時,連連作揖賠禮道歉,暗道:二殿下從未來過我這裡,不知今日所來何事。不待他問出口,趙灝已將來由全然告知,呂生只得連連點頭。待趙灝走後,呂生即刻招來師爺,將趙灝的吩咐傳了下去。
張媽媽做夢都沒有想到,午時進了大牢,傍晚獄卒便將她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