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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人執意要賠禮,就請卑職去酒樓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頓便好。”
也對,談錢太俗,反倒像是侮辱人,陸柒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早早地應了卯,換了便服,跟著這個叫張貝的衙役去了附近的酒樓。
一杯杯黃酒下肚,後者也藉機問了她的煩心事:“大人可是心中有什麼苦悶?”
張貝家裡就有好些良田,陸柒的防護措施做的及時,今年的莊稼雖然也遭了些災,但影響並不大。
更何況因為董成被陸柒扳倒了的緣故,今年知府衙門又肅清了一番,負責收百姓糧稅的官員也換了不收禮的人做,百姓用不著交額外的“稅”,泉州百姓對她這個知府還是頗為喜歡的。
上次山民遭災,陸柒冒著危險去為那些山裡人排憂解難,在那些山上百姓眼中也算是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畢竟以前的知州師爺之類的,在那些山上村民眼裡,還不如一個村長說話管用。
陸柒夫郎懷了身孕的事情知州府上下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明明都是喜事,她實在是不明白陸柒有什麼好苦惱的。
陸柒又仰頭咕嚕嚕灌進來一大口酒:“家裡頭的破事,不方便細說。”
她的酒量並不好,辛辣的白酒燒得她喉嚨火辣辣的疼,她要解酒消愁,那張貝也不好管太多,難得能夠喝到如此美酒,也就抱著罈子大口地灌,臨到後頭她喝醉了,也就大起膽子和這位年輕的知州大吐起苦水來:“我家裡那夫郎也是我高攀,他性子潑辣得緊,真吵起來有的時候我也被他氣得心肝疼……
說到最後,她一手拍在陸柒的肩膀上:“可誰叫他是我的夫郎,是我孩子的爹呢,這生活中總有摩擦,妻夫之間哪有隔夜的仇,這娶了高門夫郎的人多了去了,總不成讓那些女人都不要過日子吧……“
張貝說了一大堆,陸柒卻趴在桌上徹底醉了過去。
陸柒到了平日的點還不曾回府,秦何在府上沒等到人,差人出去知州府問,結果也不知道那些怎麼傳的,本來是說陸柒早早的應了卯出去喝酒,結果說成了喝花酒解悶,秦何當場就氣著了,不顧府上小侍的阻攔氣沖沖地出了門。
結果轉了一圈,人沒找著,倒是府上的僕婦傳訊息過來,說陸柒爛醉如泥,被那個和她一起的衙役架著已經回了陸府。
這是陸柒頭一回喝得這麼醉,被扶著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一次,還是大吐特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秦何趕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陸柒在下人的攙扶下嘔吐不止,她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清水,底下的人原本是準備幫她沐浴,又因為擔心她醉得厲害溺水,衣服都沒有來得及幫陸柒歡,屋子裡竟是酒氣。
看著這副場景,秦何腳下一個踉蹌,肚子也痛起來,他這胎本來就養得不穩,今兒個接二連三地受刺激,竟是動了胎氣。那扶著陸柒的僕人看他痛苦神情,連忙過來攙扶,手一鬆,陸柒自個又站不穩,一個不慎,便摔在地上,重重的一聲悶響,她的腦袋也磕起了好大一個包。
☆、第077章
皇帝賜下來的人裡還有太醫院的一位大夫,底下的人看場面這麼亂,連忙去請人過來。
兩個主子都狀況不大好,可大夫只有一個,扶著秦何的小侍喊到:“先給正君看,他動了胎氣。”
御醫連忙給秦何診脈,摔到地上的陸柒也被人扶到床上歇息。
因為秦何捂著肚子喊痛,御醫直接給他紮了針讓他穩定下來,她診完脈道:“郡卿底子好,胎兒無大礙,待會按方子熬了藥安胎即可,只是切莫再大動肝火了。”
是藥三分毒,御醫也並不願意給秦何開這麼多的藥。
等御醫看完診,秦何收回手來,目光又移到床榻上:“我會注意的,麻煩太醫給妻主看看吧。”
陸柒的傷不嚴重,只醉的太厲害了,太醫給她開了解酒湯的方子,避免她醒來頭疼腦熱,消腫解淤的藥方也拿了一份,化她磕出來的那個大包。
僕婦幫著陸柒換了乾淨的衣衫,等秦何也喝了藥,他就坐在床上,怔怔地看了陸柒很久,瞧著瞧著便睏倦了,倚在床頭眼皮慢慢地合攏。
秦何再睜開眼睛,是被飢餓感喚醒的,原本他是倚在床沿,醒過來的時候卻睡到了枕頭上,陸柒也不見了,屋子裡只剩他一個,下人也不見一個,空蕩蕩的,有種格外的寂寥感。
秦何腦袋放空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開啟了,進來的是端著瓷碗的陸柒,她頭上的包消散了許多,換了身月白色的長衫,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