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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姜就在這一方小天地裡一邊帶著身孕一邊鋪排著計劃,每日都很耗費腦力,弄的息嫦只能每日給她燉湯滋補。
等到魏國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已經到了深秋,卻狐終於送來了秦國的訊息。
局勢越來越混亂,之前和易姜透過幾次信的白起也送了信過來,范雎地位岌岌可危,與白起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了,而秦王對此不聞不問。
大概冷眼旁觀的還有公西吾,他們之前鋪排了許久的計劃一點點收起,像是一把劍正緩緩靠近范雎的咽喉。
易姜每日在院中活動身體,謀劃入秦後的安排,生活的很充實也很積極,倒是少鳩和息嫦開始惶惶不安。雖然日子看似平靜有條不紊,可是接下來還有更嚴峻的考驗。
孩子怎麼辦?不能讓秦王知道,那生下來後要如何安置?
少鳩一直想問易姜,甚至想問她是不是打算把孩子交給公西吾,但見她一次也沒有提及過那個人,又閉上了嘴。
只有一次,易姜閒了下來,拉著她倆給孩子想名字。息嫦歪著腦袋苦思冥想:“叫公西什麼好呢?”
她立即在旁糾正:“姓易,這個孩子跟我姓。”
“……”這在息嫦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易姜算過日子,臨盆要到冬日,不用著急。不過她已經無法久站,總覺得疲憊,肚子裡那小東西倒是不知疲倦,經常折騰她,晚上都睡不好。
可是沒想到那一天來的如此突然,那晚剛要入睡就感到了鎮痛,她只來得及叫一聲息嫦就扶著床榻跪在了地上。
向來注重儀態的息嫦從未跑這麼快過,聲音也一下抬高許多,指揮少鳩燒熱水拿布巾,彷彿是戰場上的將軍。
少鳩平時挺有主意,這會兒完全慌了,什麼都“好好好”,“是是是”,“馬上來”……
易姜慌張地拽住息嫦的手:“才七個多月,不會有事吧?”
息嫦心裡也沒底,但得安撫她:“不會有事的,總比八個月時出生好。”這是民間的說法,她也是慌了才拿來安慰她。
少鳩端著熱水匆匆進門,臉上沾了炭灰,手背上還被燙紅了一塊,全然顧不上。
息嫦怕她害怕,叫她按住易姜的肩別多看。她看著疼的死去活來的易姜,深吸好幾口氣才有勇氣走去榻邊。
後來發生了什麼少鳩簡直不想回憶了,孩子怎麼出生的,過程有多糾結痛苦,實在對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等息嫦將孩子抱去清洗時,她幾乎比易姜還累,一下就癱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太可怕了……我以後可不要生孩子……”
易姜強撐著身子朝息嫦望去,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不哭?”
息嫦“啪”一下打在嬰兒臀上,她終於如願聽到一聲啼哭,這才放心地躺了下去:“是男是女?”
息嫦也是一頭的汗,此刻卻鬆了口氣,這孩子雖然不足月,但聲音洪亮,看著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個頭小了一些,需要悉心照料。她用軟絹包著嬰兒送去榻邊,屈了屈膝,笑道:“恭喜主公,是個小郎君。”
易姜沒力氣抱他,只能歪頭看著他的臉。其實紅通通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可是這是她的孩子,她來到這世界後終於有了血脈相連的人,有了對這世界溫柔的眷戀。
孩子眼睛還沒睜開,嚎了幾聲就啜手指去了,易姜終於放心地睡了。
少鳩終於從榻邊爬出來,狼狽不堪:“我、我要出去緩緩。”
要照顧產婦還要照顧嬰兒實在費神,息嫦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大概是因為不是足月出生,孩子很安靜,除了餓了的時候,很少啼哭吵鬧。但是胃口真是不小,能吃的很,經常是剛餵過奶過一會兒又餓了。
息嫦笑道:“能吃就沒事,用不了幾個月就要長成大胖小子了。”
易姜剪了一搓自己的頭髮用絹布裹起來細細縫好,給他做了個小手鍊拴著。以前她小時候她媽也給她做過一個,不過頭髮是裝在透明塑膠管裡的,就一小截,連在鏈子上像個裝飾,據說這樣能護佑孩子平安。
息嫦瞧了還誇她手巧,一邊問:“主公還沒給他取名字呢?先取個小名叫著也好。”
易姜看著孩子熟睡的臉想了一會兒:“小名叫無憂吧,我希望他活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以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少鳩從窗邊轉過頭朝她看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移過頭去。
魏國一到冬天就冷得煩人,魏無忌站在院中,披上大氅搓著手還是覺得冷,又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