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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吾接過錦袋,抽出竹簡,掃了一眼就站起身來,果然不出所料。
質子府內,易姜收拾好包裹,正在向趙重驕辭行。
趙重驕自然訝異:“到底怎麼了?你要去何處?”
易姜道:“我回趙國去,主公放心,不用多久,我也會將您迎回去的。”
趙重驕那雙桃花眼快瞪成兩個大了:“你是不是病了?”
易姜朝天翻個白眼,轉身就走。
趙重驕目送她出了門,只能去問聃虧,但聃虧急著去追易姜,也說不清什麼。
待他們二人相繼跨上馬,趙重驕才幡然醒悟,追到門口怒道:“你分明是想丟下我跑吧!”
馬馳人遠,哪裡還有回應。
易姜還真像是跑,一路上快馬加鞭,片刻不停。
聃虧數次想問緣由,一分神就被她甩下一大段距離,只好作罷。
一直跑到大街上,易姜急急勒住了馬,因為騎馬技術還不太熟練,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一隊齊軍高舉著火把橫馬街前,有人自其後打馬而出,披風隨風鼓舞,腰間長劍清絕,被火光描摹出半邊側臉,不是公西吾是誰。
“師妹即將被拜為客卿,這是急著去哪裡?”
易姜朝聃虧遞了個眼色,猛地一扯韁繩,朝右奔去。
火光昏暗,聃虧反應慢了半拍,連忙跟上去。
公西吾豎起兩指朝前輕輕一劃:“追。”
齊軍如猛虎下山,飛馳而出。
宵禁後的大街安靜異常,易姜知道此時出城是沒可能了,轉了方向,朝淄水奔去。
半月清亮,她將馬停在河邊,招呼聃虧上了岸邊的小舟,叫他趕緊划船。
“姑娘,這是哪兒來的船啊?”聃虧一邊撐船一邊疑惑地問。
“趙太后特地命人準備的。”易姜極目遠眺,齊軍隊伍的火光已經朝這邊接近。
聃虧快速撐船,終於到了對岸,立即有人從林中現身,牽來快馬。聃虧上下一打量就知道這些都是身著便服計程車兵,聽口音確實來自趙國。
齊軍已經在對岸一字排開,易姜翻身上馬,轉頭望去,公西吾的身影在火光下明明滅滅看不分明。
“師兄不用送了,齊國的客卿我不稀罕,趙國的上卿正等著我去做呢。”易姜一手安撫著身下不安刨土的馬,一邊高聲喊道。
“師妹怎可食言?”順風送來公西吾的聲音。
易姜朗聲大笑,真是第一次這麼暢快:“師兄叫我終身在齊國為官,不過就是想讓我一直活在你的監控之下?所謂兵不厭詐,為求自保許下的承諾,怎能算數呢?”
“哦對了,還有這個。”她打馬朝水面走近幾步,自背後包裹裡取出自己記日記的竹簡,高高舉起:“師兄是不是很想知道這裡面寫的是什麼?”她微微笑了起來,忽而手指一鬆,竹簡落入了河中,順水漂遠。
公西吾面沉如水。
易姜拍拍手:“師兄保重,後會有期。”說完一提韁繩,策馬轉身,馳入茫茫夜色。
“上卿……”左右齊軍紛紛看向公西吾,請他定奪,卻見他嘴角竟隱隱有了絲笑意,不禁面面相覷。
☆、修養十八
出入各國國境是有必經手續的,需要一種叫做封傳的憑證。這種叫封傳的玩意兒在易姜眼裡就類似於護照,還好她作為齊使時拿到了護照。
出臨淄後向東疾馳一夜,終於出了齊國國境。易姜本已做好被公西吾追截的準備,沒想到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很安穩的就入了趙國邊境。
朝陽初升,帶著新鮮的水紅色。官道平整開闊,兩側的田地裡種植著大片大片的小麥,似深宮裡齊整的綠衣侍女,在微風中拘謹垂首,被陽光暈染出淡淡的甜美來。
此地遠離戰火,平和寧靜。便裝的趙軍約莫有二三十人,片刻不離地緊跟在易姜後方,直到此時才舒緩下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馬緩行。
聃虧剛剛知道緣由,一邊努力消化一邊問易姜:“姑娘,你就這麼把鬼谷派的典籍給丟進了河,不心疼嗎?”
那算哪門子鬼谷派的典籍?易姜對他的重點把握能力表示懷疑,但此時疲倦地只想打瞌睡,回答的很敷衍:“心疼,心疼的很。”
聃虧嘆息不止,彷彿在感嘆損失了一件珍寶。
他們在熱烈地討論著一卷書,早把那位在質子府裡哀怨砸酒爵的長安君給忘了。
入了城鎮,驛館有專門的官員接應,細飯熱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