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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
但有一人忽然站了出來:“敢問武安君,確定三杯之中一定有一杯是無毒的嗎?”
眾人紛紛掃視過去,原來是剛剛領了稷下學宮官位的裴淵。他有些激動,整張臉都漲紅了,時不時看向公西吾,神色很不安。
齊王建是要面子的人,一下被踩到痛腳,搶先道:“難道本王還會拿上天來行欺瞞之舉,哪個君王會行如此荒謬之事?”
裴淵被他說的語塞,慌忙垂頭下拜。世人敬天畏天,尤其是君王,因為個個自命受命於天,更是對天尊崇有加,的確少有蔑視天威者。
公西吾從裴淵身上收回視線,抬頭看向上方:“敢問王上,這是何人的提議?”
齊王建有些緊張,手心都冒出汗來。田單倒是大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就是你苦心營救出來的易夫人。”
裴淵神情像是見了鬼一般,幾乎當場就要忍不住嚷嚷不可能,對上公西吾平靜的側臉又生生壓了下去。想來此舉也沒什麼兇險,恐怕是二人有意為之,他忍耐著跪坐端正。
其實齊王建心中也有幾分意外,先前田單告訴他說公西吾沒有味覺,他半信半疑,現在看公西吾的反應,應當是真的了。易夫人如此絕情叫他刮目相看,鬼谷派真是一山不容二虎,他竟然有些同情公西吾了。
沒其他人知道味覺的事,就算公西吾被毒死了,天下也只會誇讚他仁君德厚,說公西吾是咎由自取。儘管如此,他卻不敢看公西吾,只時不時地朝他那邊瞄,分外心虛。
這樣一個明擺著毫無危險的試探,有什麼好推諉的?但齊國宗室凋敝,宗室大臣寥寥幾人,又有外戚後勝被一舉擒拿的先例,誰也不敢出言催促,其他臣子更不敢多言,只純粹當熱鬧看。
後來還是田單又發了話:“證明相國忠心的時候到了,請吧。”
公西吾沉默許久,走到三位宮人面前,漆盤裡有平口的小木勺,但他並沒有用來沾酒試味,就近選了一杯便仰脖飲盡。
眾人都驚訝地拉長了脖子,裴淵更是急得恨不能撲上來。齊王建全神貫注地盯著他,並沒有預料中七竅流血的驚悚場面,公西吾很平靜地抬手除下高冠,向他見了一禮:“王上既然不信任臣,臣縱然忠心又有何用?不如就此離開齊國。”說完轉頭緩緩出了殿門。
大臣們立時又交頭接耳,齊王建驚駭地動彈不得,不對啊,明明三杯全是……
莫非上天當真有靈,公西吾真的是被冤枉的?想到這裡,他竟然倉皇地站了起來就要去追人。
田單扯住他衣袖,聲音壓得極低:“王上,這樣的機會不可能有第二次了,既然他已決意離開齊國,就由他去吧。”
這句話裡藏著分外幽深的意味,但齊王建心中只是過了一下,並沒有留意。
他只是覺得慌張,這下在場的人都知道公西吾是被冤枉的了,他成就了一世美名,自己卻成了冤枉忠臣的昏君,豈不是要叫天下人恥笑?
第102章 修養一零一
身在鄴城的易姜收到訊息險些沒將桌案給掀了。
公西吾讓她送信給秦國可以理解是一場推動,外面那些說是她出謀劃策要害他的傳言是怎麼回事?
他曾說若有朝一日若自己成為一統的絆腳石便親手將自己移去,可從沒說過要借她的名義!
她叫來無憂,吩咐聃虧和東郭淮立即動身。
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頌揚著齊相公西吾忠心不怕試煉的名號,一面又說著易夫人竟然企圖加害夫君的陰險。他博了個美名,倒將她至於不義之地。
聃虧引來車馬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夫人準備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回雲夢山!”
公西吾悄然神隱,齊秦之間對峙局勢愈發明顯,大批的有志之士蜂擁至兩國,稷下學宮裡重新煥發生機,秦相呂不韋門前也立滿了等候選用的門客。
裴淵在稷下學宮裡忙得腳不沾地,偶爾回神也是因為公西吾忽然離開齊國的事。
他覺得不可思議,那晚忽然被叫入宮中,見識到那場鬧劇一般的試探,彷彿就是為了逼他離開一樣,現在他真的走了,沒人知道去了哪裡。
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說不要就不要了,也真夠灑脫。裴淵心裡雖然替公西吾可惜,可又隱隱覺得自他離開後天下局勢又緊促了一些,有種被一隻手無形中調快了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至於公西吾的封地,據說私下分給了旁人,如今齊王建已經叫田單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