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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都變得氤氳起來。
強忍淚意,穆錦程輕聲說了一句話,輕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
“阿謹,為了我,不值得。”
不值得。
————
穆錦程身份特殊,而此時她又正處在女人最尷尬的時候,是不好回去面對越奕祺隴贊莫蘇等人的。
劉謹陪著她在陳媽媽家一連住了三日。
好在女人這頭一遭,是神秘莫測無法捉摸的。有些人來的時日長,有些人來的時日短,而穆錦程正好是來得短的那一類。
第三日,大姨媽走了個乾淨。
換回來時所穿的衣服,穆錦程和陳媽媽慎重地道了謝,便與劉謹一道兒,離開了這座小院。
回到客棧,劉謹剛扶著穆錦程下馬,鬍子拉碴的越奕祺一臉慍怒地撲出門來,一把揪住劉謹的衣領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下去!
穆錦程驚呼一聲,一把扶住要往地上倒去的劉謹,七倒八歪地站穩後才狠狠地推了越奕祺一把,喝道:“越奕祺你抽什麼風!”
救駕來遲的劉正吳和見狀目眥欲裂,一左一右包抄越奕祺,齊齊將他的雙手架住!
劉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對劉正吳和道:“放開他。爺我現在心情不好,正好和他打一場!”
“少爺!”
劉正吳和齊聲喚了劉謹一句,都不肯放開越奕祺。
越奕祺極其誇張地嗤笑一聲,開口說:“怎麼?不敢放手,是怕我把你們家少爺打壞嗎?!”
穆錦程又氣又怒,衝著越奕祺大吼一聲——
“越奕祺你放肆!”
“越奕祺你放肆!”
這一句話居然有兩個聲音同時說出,穆錦程一愣,回頭就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在劉謹身側停了馬,滾鞍下來,對著劉謹拱手便拜:“末將來遲,請……”
“吳參將不必多禮。”劉謹打斷了那漢子要從嘴裡說出的稱呼,道,“我現在是謝家嫡孫,受不得你這一拜。”
吳參將微微一頓,還是將那行了一半的禮行完:“是我疏忽了。”
見過劉謹,吳參將一轉頭,長開蒲扇似的五指,照著越奕祺的腦門子就是一下子下去:“在外面野了兩個月!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是吧?!面前這位是誰?是你能亂揍的?!”
那巴掌下去老大一聲脆響,聽得人骨頭都麻了。
越奕祺硬生生受了這一記,毫無大礙的模樣,只是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吳參將:“吳叔!您怎麼會來這兒!”
“要不是……”吳參將看了一眼劉謹,“要不是謝公子修書送往貴陽,說了你的所在,我哪能這麼快找到你?!”
越奕祺心一凜,看劉謹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你三叔在貴陽念你念得緊,你趕快隨我回去。”說著,吳參將的目光落在站在客棧門邊的隴贊莫蘇身上,“還有隴贊公主,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你們倆離家出走這麼多日,家裡人都快急壞了。”
聽到吳參將的話,隴贊莫蘇飛快地掃了一眼劉謹,然後乖巧地點點頭:“好,我和你一道回去。”
越奕祺咬咬牙,狠狠地甩頭:“我不回去!”
吳參將乾脆利落地一蒲扇下去:“你翅膀還硬了是吧?!沒得選!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們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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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參將一錘定乾坤,發完話,又大大地批評了一番越奕祺形容不得體,拎了他小子上樓洗臉剃鬍子去了。
穆錦程陪劉謹去瞧大夫。
越奕祺那一拳沒留情,揍得劉謹烏青了半邊臉。
劉正吳和兩人氣得要死,可太子偏又下了嚴令不許他兩個找越奕祺麻煩,只能……忍氣吞聲了。
看過了大夫開了藥,回來之後穆錦程給劉謹上藥。
看著穆錦程近在咫尺的臉,劉謹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你不會怪我吧?”
穆錦程手上動作一停,若無其事地問:“我怪你什麼?”
“怪我……叫來貴州的人,將奕祺帶回去。”
若是以前,穆錦程定會仗義執言,指責劉謹的不道義。
可現在……
穆錦程靜默片刻,搖搖頭:“我不怪你。”
劉謹心裡一鬆,剛要再說些什麼,就看到了隴贊莫蘇在他房門口探頭探腦。
心中嘆氣,劉謹說:“想進來就進來罷。”
得了劉謹這句話,隴贊莫蘇忙不迭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