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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夫人真是被自己這個兒子氣得半死——
“打一開始我就不喜歡那個穆錦程!活著的時候就只知道欺負你,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看著兒子變了臉色,越將軍低聲呵斥了妻子一聲:“你少說兩句!”
說完,越將軍在兒子的床邊坐下,安慰他道:“為父的懂你的心情。當初,我親手給我的軍士的屍體捧上一抔黃土時,也是像你這般難過……”
不,我的心情,不一樣。
越奕祺在心裡默默地說到,可是一開口,卻是:“父親,貴州還是太安逸了。你讓我去邊疆罷。”
☆、第64章
聽到兒子這話,越夫人當即就變了臉色:“不行!貴州怎麼說也還是我大周的地盤。邊疆太亂!蠻子們心狠手辣殺人都不見血的,我不讓你去!”
“婦人之見!”越將軍又說了自家夫人一句,回頭對兒子說到,“為父也是覺得貴州太過平安,不利於磨礪人。只不過我大周朝地域遼闊,與多國接壤,你想去哪兒?”
?越奕祺想了想,道:“孩兒想去漠北。”
越奕祺的答案完全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越將軍大大吃了一驚:“為何想去漠北?那兒可是吳家軍的地,你去了也沒個熟識的人照應……”
越夫人在一旁跟著著急:“可不是!雖說吳家和我們越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吳家一直眼熱我們越家右將軍的身份……你去了,怕他們是要為難你。”
大周朝朝官尊左;燕飲、凶事、兵事尊右。
吳家護國將軍雖與越家威武將軍同品,卻輸在了這左將軍的名分上。
“我正是想沒人照應……”越奕祺頓了頓,“再者,眼下即將入冬,匈奴人定要闖關掠奪我大周百姓財物,此番去,正是施展拳腳的時候。”
知子莫若父。
聽到越奕祺說得如此平靜,越將軍知道他定是私下考量過許久的。
偏生越奕祺還是個拿定了主意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性子,越將軍心裡明白勸他也沒用,最後終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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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的人身子骨好,越奕祺這燒一退,次日便能下床走動了。
沒閒著,越奕祺當日給毅勇侯府遞了拜帖,請見穆家太夫人。
又日,越奕祺上穆府拜訪。
太夫人似早有準備,越奕祺才進門,還沒見禮,屋裡頭伺候的下人就走了個乾淨,僅僅留了太夫人身旁的陳媽媽守著。
穆候夫人大病,穆小少爺穆錦鱗就留在曾祖母身邊,這時候也沒出去,乖巧地坐在越奕祺邊上的小椅子上,抱著一個小罈子,吃裡面的果脯。
丫鬟才在身後將門合上,越奕祺一撩袍子,雙膝及地,對著太夫人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大禮行過,越奕祺直身,並未起來,開口道:“錦程之於我,有如親人。雖說他現在不在了,但往後穆家的事,就是我越奕祺的事,而您,就是我越奕祺的曾祖母,以後,有我替他孝順您,給您養老。”
聽到穆錦程三個字,一旁坐著的穆錦鱗小臉一垮,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哥哥……”
越奕祺眼睛也跟著一麻,忙將手伸出,一把將穆錦鱗摟入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他:“錦鱗別難過……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若是有人欺負你,有我給你出頭。”
穆錦鱗眨巴眨巴眼睛,瞧著越奕祺,委屈的小模樣惹人心疼。
看著穆錦鱗這與穆錦程有七分相似的臉,越奕祺心頭酸楚,卻不想扭開臉不去看。
他已經不在了,和他有關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寶貴珍重。
見越奕祺如此,太夫人於心不忍,起身上前,親手將他扶了起來:“越哥兒不必如此……你有這份心,若錦程地下有知,也當欣慰了。”
縱然已經用四天的時間去接受了穆錦程的離世,可太夫人這話一說出口,越奕祺還是覺得心口上被人狠狠地錘了一拳,悶痛難當。
順著太夫人的意思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越奕祺開口問道:“穆候夫人……最近可好?”
太夫人神情疲倦,答:“大夫看了,說著是心病,急不來,只能等著她看開了,慢慢地養好起來。”
越奕祺寂寥地應了一聲。
此時,太夫人注意到越奕祺腰上的玉佩,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穆錦程小時候用過許久的舊物。
心中疑雲散開又聚起,太夫人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越哥兒過了年也就十六了罷?家中可開始替你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