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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您確實於我有恩,也是我的長輩,所以我一再縱容,但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縱容?”阮老太太神色一寒,厲聲斥責道,“阮宣,你能有今天,是我付出的努力,難道你忘了,張家大房之所以落到絕嗣的地步,你敢說和你沒有關係嗎?”
阮黎訝異,不由得想起張子濯的娘和祖母曾經說過的,姑祖母年輕時懷胎五月,卻流產一事,難道說,爹對姑祖母的縱容,也有這一方面的關係?
【當然有關係,阮豔霞未生的兒子’據說’是因為阮宣流掉的。】
阮宣眉頭擰起。
“我可憐的兒子,才五個月大,還沒出世就死了,是我這個當孃的對不起他,明知道身懷六甲不能操勞,連累了他沒能出生。”阮老太太哭訴的聲音越來越大。
【什麼操勞過度,不就是自己不小心摔跤,把孩子摔掉了,嘿嘿。】
系統的聲音像一記驚雷。
炸得阮黎還沒想清楚,屋裡的阮丞相也開口說了一句話,“姑母,您的孩子難道不是下臺階時不小心摔掉的嗎?”
阮老太太的哭聲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喉嚨一樣,窒息得面露駭色,對上阮宣冷冰冰的眼睛,似一桶冰冷的水從頭澆下來,心涼了。
“你……”
“我說過,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阮宣本不想說,姑母雖然騙了他,但是當年確實是唯一支援他,對他表露出關情的人。
阮黎終於明白,爹一而再,再而二的縱容姑祖母,是因為他相信姑祖母失去孩子和自己有關,深深的愧疚,加上她為了自己與張家人反目,支援她科舉等等原因,重重疊疊壓在爹身上,任何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都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孩子不是下臺階摔掉的,如果你是覺得姑母老了,煩了,想甩掉我這個包袱,我無話可說。”阮老太太笑中帶冷,眼底還有譏諷之色。
“對我來說,養您並不是負擔,即使不耍手段,我也會養著您,因為您是姑母,孃的親妹妹。”阮宣淡淡地說道,“秋靈的忍耐,是因為她體諒我,委屈了她這些年,也是時候結束了。”
人性本貪婪,得到的東西填補不了深不見底的慾望,就會想要更多,老太太的慾望和控制慾太大,她的不知足,才是造成一切的根源。
不過阮宣還是答應幫她救出張馨兒,但這是最後一次,往後便再也不欠她。
張氏知道的秘密便是此事,只是她不知道阮宣已經知道真相,得知張馨兒被放出來,又想拿這件事威脅老太太,幫她向阮宣求情,卻發現老太太被送走了,送回京城郊外的山莊,直至她去世,再也沒有來過阮府。
張馨兒被放出來的翌日,阮宣在早朝被人參了一本。
參阮丞相的羅御史是章康伯的人,早朝剛開始,便將本就渾濁的水面攪得更加汙濁。
“下官要參阮宣,阮宣身為朝中重臣,知法犯法,應當論罪重處,否則日後人人都將效仿,臣懇請陛下,重重處罰阮宣,以儆效尤。”羅御史的聲音鏗鏘有力,來勢洶洶。
“臣附議,羅御史所言證據確鑿,昨日阮宣利用丞相的身份,將其殺了人的親戚從監牢裡放出來,請陛下明查。”立刻便有人站出來,似要全力夾擊阮宣。
待他們說完,慶隆帝面向神色平靜地阮宣,“他們說的可屬實?”
阮宣邁開步伐站出列,拱手道,“回陛下,此乃兩個女子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戲碼,那男子是去年科舉考試的學生江聖傑,臣認為,正德殿乃討論朝中大事的地方,羅大人將此等不上大雅之堂之事搬上朝堂,實為本末倒置,眼下邊關戰事連連,有的人卻不思考如何打敗蠻國,一心內鬥,臣心甚憂,望陛下明察。”
慶隆帝臉色不愉。
羅御史誤以為陛下因為阮宣的話生氣,正洋洋得意之際,忽聽慶隆帝冷哼一聲。
“愛卿說的好,朕設御史一職,可不是給他人公報私仇的機會。”
羅御史撲通一聲跪下了。
被陛下扣上一頂公報私仇的帽子,他完了。
“來人,將羅御史拉下去。”
慶隆帝的話打消了章丞相一派的僥倖心思。
他們現在才明白,陛下雖然在打壓衡王及支援他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得寸進尺。
章康伯沒有想過能利用這次的機會將阮宣一下子拉下馬,在羅御史救助的看過來時,他連正眼也不瞧一下,直直的盯著前方,拱起手,“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