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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蘅當天就進宮將此事稟告慶隆帝。
說完,御書房的氣氛就像粘稠的液體,流動得很緩慢。
“你說的可是真的?”慶隆帝的臉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眼神陰暗。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賀蘅單膝跪地地說道。
慶隆帝垂下深不可測的眼眸,“那麼你又如何確定是禮部的人偷看了試題?”
“稟父皇,兒臣出的試題從未告訴任何人,連身邊親近之人都不知道,當時就封存在禮部,既然洩露了,必定是有人偷了試題。”賀蘅解釋道。
“好,這件事朕會讓人調查,如你所言是事實,朕一定會嚴懲不怠。”慶隆帝滿臉怒容。
之後慶隆帝讓賀蘅留下來陪他用晚膳,賀蘅沒有拒絕,父子倆吃了一頓比較和諧的晚膳。
賀蘅離開皇宮,天空已經黑了,夜色撩人又寂靜,又像一張噬人的黑暗大口,很快便將賀蘅的身影吞沒了。
兩日後的早晨,阮黎在柔軟的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一陣喧鬧聲從前院傳來,把她吵醒了,起床氣嚴重的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誰在前院吵?”阮黎陰沉著臉坐在梳妝鏡前,由春花幫她梳頭。
“春花已經叫人去問,馬上就會回來了。”春花動作不停,一邊回道。
話音剛落,被她遣去打聽訊息的小丫鬟就回來了,喘著氣。
“聽說是謝家派來的冰人,帶著好多聘禮上門來下聘。”
“阮如曼可真是猴急。”阮黎就沒見過這麼急著跳火坑的人。
簡單的梳妝打扮後,春花又把重新熱好的早膳端過來。
阮黎趕時間,幾口就喝完了,看得新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
“走,我們去前院看看。”
她挺好奇的,謝家有多重視阮如曼。
到了前院,還沒進去就看到謝家抬來的聘禮,謝家的冰人正跟阮老太太和張氏說話,舌燦蓮花,把兩人說得笑容滿面。
這樁婚事,說起來也是兩人一手促成的,因為謝皓在所有對阮如曼有意的人之中,身份最高,阮如曼自己也同意了,於是一拍即合,就這麼快速的下聘了。
阮夫人作為當家主母,只是坐在一旁喝茶。
阮黎走進來,被張氏眼尖的瞄到。
“阮黎來了,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是謝家來下聘的日子,大家族出手就是不一樣,這聘禮多的啊,連院子都擺不下了。”
明顯的炫耀,不就是在記恨之前的事,現在逮到機會就反擊。
阮黎掃了眼院子裡的聘禮,是挺多的,表面上謝家對兩個小輩的婚事挺重視的,實際呢,連個謝家人都沒來,只派了一個冰人。
阮黎看了眼尤不自知的張氏,再看笑容勉強的阮老太太,這位倒是心裡門前清,想必冰人上門時已經注意到這一點,只是那又怎麼樣。
謝皓是謝家正經的嫡子,而阮如曼只是個庶女,在阮老太太心裡,高攀的就是阮如曼,能嫁給謝皓已經不錯,因此哪怕心裡有些不高興,嘴上也沒說什麼。
兩人與冰人商量了大半個時辰,把什麼都定下了,連同成親的日子,然後才跟阮夫人說。
“那就這麼辦吧。”阮夫人半點意見也沒有,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不用她操心。
阮老太太和張氏很滿意。
得到準話的冰人做完一切流程,留下聘禮便回去覆命了。
人走後,阮如曼才嬌羞的現身,看著院子裡的聘禮很是滿意,轉過身來跟阮黎炫耀。
“姐姐,我比您小几個月都要出嫁了,您可要抓緊了,別等我出嫁了,還沒有人上門提親。”
阮黎說,“放心,我跟你不一樣,我一點也不著急著把自己嫁出去,我還想多侍奉爹孃幾年,爹孃把我養這麼大不容易,我是個孝順的女兒,出嫁了機會就更少了。”
阮如曼臉僵了,好似她是個不孝順的女兒一樣。
張氏哪見得了女兒吃虧,立刻說:“我只要如曼嫁得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
張氏又跟阮夫人說,“姐姐,不是我想說,您可不能這麼縱容阮黎,您都不知道外面把她傳得多離譜,人人都說阮黎為了討好衡王,從章丞相的孫女手裡搶走了一支簪子。”
說到這事,阮如曼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妒恨和後悔。
如果早知道那支簪子是衡王母妃的遺物,當時無論如何都會從阮黎手裡搶過來。
張氏說這話何嘗也不是悔恨,唾手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