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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冷冷道:“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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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鳳來殿內卻是安靜得出奇。
皇帝方才把沈采采扶上鳳榻,這才空出手來,抬起手從清墨送來的那一盆溫水裡擰了一張帕子,替沈采采擦了擦臉。
溼熱的帕子捂在面上,便是正睡著的沈采采都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微微張了張唇,好似舒服極了,眉間跟著舒展開來。
看她這享受的模樣,皇帝反倒沒好氣,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淡聲道:“。。。。。。。真該叫你也這麼伺候我一回!”
沈采采猶自睡著,好似毫無所覺,只不適應的蹬了下腿。
皇帝忙伸手抓住她的腳腕——鞋子還沒脫呢,這要是把榻上的錦衾給蹬髒了可怎麼好。這會兒,皇帝也顧不得氣,只得一手握著那細伶伶的腳腕,一手替人將那一雙精緻出奇的金縷鞋給脫了下去。
待得脫完了鞋子,皇帝一手拎著金縷鞋,一手抓著沈采采那還套著羅襪的腳踝,不由想起李煜那詩——“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這綺念只是一晃而過,他隨即便將那雙鞋子往地上一丟,順手替沈采采褪了羅襪。
沒了鞋襪,纖巧的玉足便空落落的擱在了外邊。榻上的沈采采似乎是覺得有些冷,玉貝似的粉嫩腳趾下意識的往裡蜷了蜷,細白的腳背挺直了,愈見的纖巧玲瓏,好似美玉雕出的一般,沒有一絲的瑕疵。
皇帝捏了捏那軟綿綿的腳心,又把被子往邊上拉了拉,很是妥帖的替她蓋好了,心裡暗暗嘆氣:什麼時候自家皇后也能偎在自己懷裡,說出“教君恣意憐”這樣的話,他這幾番辛勞才不算是白費了——以皇帝這近乎枯燥平淡的想象力,這已算是極好的夢想了。
坐在榻邊做了一會兒白日夢,皇帝到底還是很快回過神來,重又抬眼去看榻上的沈采采。
她現下正躺著,一頭如雲的長髮烏鴉鴉的,全給壓在了腦後枕邊,越發襯得一張小臉透白似雪,只那被熱帕子捂過的頰邊和眼角處漸漸的泛出一絲絲的紅暈來,顏色似醉,彷彿抹了胭脂一般,透著骨子裡的豔色。
皇帝瞧著她這模樣,不覺消了些氣,這便又拿著帕子,仔細的她擦了幾把,把那小臉還有略有溼汗的脖頸給擦了一回,這才抬起手,頗是隨意的把帕子給丟回盛著熱水的金盆裡。
本來,皇帝倒還想要替沈采采換身衣服,可他生來便是侯府世子,再後來是太子、現今更是皇帝,實在是沒太多伺候人的經驗。且他想著自己先時宴上也喝了幾杯酒,現下又是脫鞋襪又是擦臉,已是口乾舌燥,還真不好再火上添油。
所以,皇帝私下思量了一番後,也就只伸手給沈采采解了衣帶,脫了外衣,然後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打住了——寢衣什麼的,等她醒了再尋宮人另換就是了,現下就先將就將就著吧。
一鼓作氣的做完了這一連串的事情,皇帝這才有空收拾起自己。當然,輪到他自己的時候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窮講究。
皇帝三兩下的就將自己身上的騎裝還有靴子給脫了,身上也只剩下了貼身的寢衣。
然後,他便毫不客氣的掀開錦被,伸手推了推把正躺著的沈采采。
沈采采睡得正沉,順著他的力道往裡挪了挪,正好讓出床邊的位置來。
皇帝理所當然的擠上了榻,先把床前的簾幔放下,然後才又手癢的摸了摸沈采采灑落在枕邊的烏髮。
手下發絲輕軟,他的聲音不覺也輕了一些,像是和榻上的人商量一般:“我這辛苦了這麼一路,在你這兒躺一躺總是沒事的吧?”
沈采采正睡得舒服,呼吸綿長,粉頰生暈,豐唇微微張開,自是不會應聲。
“你不說,我便當你是應了。”皇帝看著她這模樣倒是不禁一笑,笑過之後又覺得心頭微微有些熱。他不甚自在的抿了抿乾燥的薄唇,厚著臉皮問道,“。。。。。。要不然,再親一口?”
垂落的床帳將他們與外界隔了開來,榻上靜的只有綿長的呼吸聲和鼓譟的心跳聲。
皇帝自然是等不到回答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著頭,動作迅速的在她微張的唇上碰了一下,一觸即分。
他這模樣就像是才學會親人的毛頭小子一般,甚至都沒敢伸舌頭,只輕輕碰了碰就分開了。然後,他又不覺舔了舔自己乾燥的薄唇,好似就適才那麼輕輕一碰,唇上便沾了蜜似的。
皇帝手上還抓著柔軟的錦被,舔了舔唇,看著還睡著的沈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