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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了世面,此時還勉強能夠撐著一些,端著臉上前行禮,叫了一聲:“皇后娘娘。”
沈采采原還有幾分懷疑,眼下見著從御書房裡出來的賀家師兄弟,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地方——若非真有事,皇帝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這兩人叫來?只怕,她不僅僅是病了,還病的不輕啊。。。。。。。
沈采采想到這裡,面上卻不露分毫,反到是與賀家師兄弟笑了一笑,溫聲與他們寒暄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不是都說了要懸壺濟世,去災區做義診、救人命去的嗎?”
賀希行性子跳脫些,便是這會兒了,也忍不住暗暗的在心裡腹誹兩句:呵,還救人命呢?這回要是出了差錯,也不知道哪個能救一救我和師兄的命呢!不得不說,雖然古代沒有醫鬧,可賀希行遇著的卻是比醫鬧還要命的,簡直是一想起來就覺得心肝兒泡在黃連苦水裡。
好在賀從行還端得住,沉靜的與沈采采應了一聲:“只是先前診斷出了問題,回京看一看罷了——既是回來了,少不得要來拜見一下陛下。”他這話大半都是真的,只是最要緊的沒與沈采采說——雖然他也覺得都這時候了,把事情告訴沈采采,讓她提前有個準備也沒什麼不好的,可做主的卻是皇帝。既然皇帝眼下是一副要瞞到底的樣子,他也只得幫著瞞了。
沈采采看他們師兄弟的模樣便知道估計是套不出什麼話的,暗歎了一口氣,便道:“看你們這樣子,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去歇會兒吧。都說醫者不自醫,可莫要累壞了自己身體才好。”
賀從行和賀希行口上謝了沈采采的關心,又行了一禮,這才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
沈采采目送著這兩人離開之後,順手便又攔下了要進去給皇帝通報的小太監,徑自便要推門進去,又與後頭跟著的周春海等人道:“我與陛下有話要說,你們也都不必跟了。”
周春海聽得皇后這話也不敢再跟著來了,只小聲的道:“這天氣漸漸熱起來了,陛下的胃口也不大好,午膳只略用了幾口就叫人端下去了。。。。。。。”他是知道皇帝這些日子私下裡的心情有多壞,眼下也是盼著沈采采這位救星能多勸幾句,好叫皇帝略用一點。
沈采采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推門進去,一抬手就把門合上了,順便也把一臉殷勤期盼的周春海等人直接給關在了門外。
周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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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趕走了賀家師兄弟卻還是站在書桌邊沒動,只獨自出了一會兒神,想著事情。因他難得想事想得投入,這一次竟是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一直等到沈采采到了他身後,叫了一聲“陛下”。皇帝這才反應過來,略驚了驚神,回頭看了沈采采一眼,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采采看他模樣,倒也露出個笑容來,軟軟的道:“來看你啊。”
皇帝在一邊的長榻上坐下,他可算是清楚極了沈采采的脾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漸漸的便緩了下來,與往常一般的聲調:“平日裡也沒見你來,今兒難得來一趟,倒是會給朕灌迷魂湯。”他說著,又伸出手順勢拉了住沈采采的手,把人拉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直接道,“說吧,有什麼事要與朕說?”
沈采采真心覺得皇帝就是個心機屌——她但凡有點心思變化都瞞不過他。偏他瞞著沈采采時卻又是絲毫不漏,若非有顧沅沅這麼個漏嘴的,沈采采直到現在估計還得被皇帝瞞得死死的。
這樣鮮明的對比,沈采采都沒了兜圈子的心情。她嘆了一口氣,這便道:“沅沅都與我說了。”
皇帝心理素質好得不得了,便是聽到這話也依舊不動聲色,反倒是自然而然的反問了沈采采一句:“說什麼了?”
若非心裡早便猜到大概,適才又在門口撞見了賀家師兄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沈采采都要被皇帝這從容不迫的態度給糊弄過去。她垂下眼避開皇帝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和皇帝交握在一起的手,不覺又嘆了一口氣:“我剛剛在門口都看見賀家師兄弟了。他們都到京城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陛下難道還想著要瞞我嗎?”
皇帝的臉緊繃著,他五官依舊深刻,線條冷硬,面容英俊無比,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白,透著一絲的冷意。他抿了抿薄唇,還是沒有說話。
沈采采看他模樣便知道他這是想要瞞到底了。然而,事到如今,沈采采卻是死也要死個明白:“陛下,你是打算要瞞我到死嗎?”
這個時候提“死”字,無論是對於沈采采還是對於皇帝,都實在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