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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染將那婦人眼中的神色看在眼裡,只淡淡的問道:“謝謝關心,我沒事。”
那婦人似是放下心來點點頭,繼而又道:“我看姑娘在這裡已經呆了兩天了,是不是沒地方可去啊?”
花傾染倒是有些納悶了,她確實在神母寺呆了兩日,原想人來人往的,應該不會有人察覺什麼才是,想不到,這婦人竟然已經注意到她了。
花傾染索性認了,便道:“是啊!我是外地來的,來尋親戚,可是,親戚家搬走了,現在全城戒嚴,我又出不去,所以,就在這神母寺暫住了。”
那婦人一聽,頓時很是豪爽的道:“這有何難啊!姑娘啊,你就聽嬸子一回,嬸子帶你離開啊!保證你會安全離開王城!”
“這……”花傾染皺了皺眉,故作為難的道,“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婦人連連擺手,道,“我們家是往城外送菜的,每天都要出城,不會被查的。”
“是嗎?那就太謝謝了。”花傾染感激的道。
但是,花傾染卻知道,這婦人絕對不會是送她出城,具體是為了什麼,她想不清楚,反正,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這婦人從昨天就開始盯上她,故意挑她離開神母寺的時候來找她,必定是早就謀劃好了的。
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去處,跟這婦人走,說不定也能有些收穫。
她便是順從的隨著那婦人離開,一路上,她們隨便說了些話題,比如,那婦人叫“樊嬸”,比如,花傾染說自己叫“相思”……
她們穿過集市,走過好幾片區域,最後,進了一處弄堂,而這弄堂,已經離鬧市很遠了。
花傾染記住四周的環境,默默的跟著那樊嬸入了弄堂。
這所謂的弄堂,有些像北方的衚衕,看著簡單,但其實內裡無限玄機,一般人進去,若是沒人引路,只怕是找不到什麼出路了。
花傾染的方向感一直不算好,但入了這弄堂之後,她也只能皺了皺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前經過集市時,她看見不少士兵在到處盤查,所幸她現在用藥物易了容,雖說沒有徹底改變容貌,但是,大致也是有些差別的,至少,沒見過從前的她的人,是不可能認出來的。
“相思啊,到了哦!”樊嬸到了一處紅色的鐵門前,說了一句。
花傾染抬眼望去,瞧見這鐵門算不得高大,上面也沒有牌匾,似乎真像是一戶人家,但是,一般的平民用的都是石門或木門,怎麼用得起鐵門?
“進來吧!”樊嬸推開門,帶著花傾染一起進屋。
花傾染跟著進去,入目是滿院的蔬菜,只有一條稍微寬些的石子路通向前方的幾間主屋。
看上去,這裡還真像是菜農的家。
“這裡都是我跟當家的種的,咱們家可就指著這些菜過活了!”樊嬸笑眯眯的說道,關上鐵門,在前面帶路,引花傾染往前走。
幾聲柺杖駐地的聲音傳來,花傾染抬頭,便是瞧見一名中年男人駐著柺杖從屋裡走了出來,停在廊簷下。
“當家的,你怎麼出來了?”樊嬸瞧見那男人,忙小跑了幾步,要去扶那男人。
那男人頭髮未束,披散下來,下巴上有著濃黑的胡茬,五官如刀削般堅硬,臉頰上還有一道刀疤,整個人透著一股奇怪的煞氣。
男人將目光落在花傾染身上,帶著幾分審視,明明是帶著討厭的意味,卻又忽然咧嘴一笑,道:“婆娘,你又帶客人回來了啊!”
“對呢!她叫相思,想要出城。”樊嬸笑著解釋道。
花傾染皺了皺眉,她好像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可是,那種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快進屋吧!”男人忙道,轉身便又駐著柺杖往屋裡去。
樊嬸也便轉向花傾染,熱情的道:“相思,快進來吧!”
花傾染沒再說什麼,只是緩緩的進屋,可是,當她踏上廊簷之際,似乎聽見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難道是錯覺?
屋中,一座神像,一張簡易的木頭桌子,幾張木凳,清貧得很。
花傾染被樊嬸拉過去,在那桌邊坐下,同時,那個男人也坐了下來。
隨後,那樊嬸便去忙活了,說是去做飯去了。
花傾染與那男人相對而坐,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或者,那男人在打量花傾染,想看出花傾染的身份,不過,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