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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出城採藥。虧得市面上販賣的東西沒法勾起她的購物慾,否則這麼逛,怕不是要把好不容易攢下的錢都揮霍一空了。
到了下午歸家,她會在屋中炮製藥材,田恆則坐在一旁,寫寫畫畫,弄出了一大堆竹簡。看他那副認真模樣,楚子苓也漸漸放下心來,只要有事可做,還怕什麼?
然而兩人自得其樂,後宅之中,孟媯卻覺心頭火起。這幾日,她不止一次想尋那巫者的麻煩,誰料田恆根本不把人留在家中,整日帶她出門閒逛。這哪是巫者應有的行徑?難不成真是他身邊的女人,只是不願言明,故作掩飾?
當找個機會,讓阿弟知曉這般醜事才行!
※※※
書完最後一筆,田恆放下毛筆,看著面前書簡,輕嘆一聲:“成了。”
聞聲,正在碾藥的楚子苓抬起頭,看了過去。兩人共用一間書房已經有段時間了,她怎會不好奇田恒大半個月都在忙些什麼。
見到那目光,田恆一笑,指了指面前那捲簡:“這便是你當日說的‘規範’。”
楚子苓愣了一下,方才想起當時說過的事情,不由來了興趣,起身來到案邊,看向那對竹簡。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可惜她能認出的,著實不多。
“都寫了什麼?”楚子苓好奇問道。
“坊中諸事。譬如車輪要做多高,才能使得行車穩定,甲衣要如何裁製,方能牢固,染色要用多長時間,才會鮮亮。諸般事務,盡有涵蓋。若是吏人通曉這些,管理工坊就輕鬆多了。”
田恆介紹的極為簡單,語氣平和,根本聽不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楚子苓倒是相當訝異:“只這半月,你就全部考察遍了?”
這可不止需要聽那些匠人描述,更要親自驗看,仔細對比,才能總結出正確的經驗。然而田恆整日在工坊打轉,就連她這個跟在身邊的,都沒發覺他在整理這些,實在出人意料。
不過很快,楚子苓又高興起來:“這東西要是呈上去,工坊效率必會提高,可是件功勞。”
楚子苓就算對工業生產一無所知,也知道提高工作效率要靠規章制度,可惜現在工坊規模實在太小,手工作業就夠了。要不用上責任制和流水線,怕是更厲害些呢。
見她開心,田恆也笑了起來:“這書由你而生,想為它命名嗎?”
還要命名?楚子苓立刻搖頭,她可沒有起名的天賦,況且只是隨口一語,哪有她什麼功勞。
見楚子苓乾脆拒絕,田恆思索片刻,在最前方的竹簡上,落下了兩字:“此乃考察工坊而得,就名‘考工’吧。”
考工……楚子苓怔怔看著書上文字,一時反應不過來。等等,歷史上不是也有《考工記》這篇,難道就是這篇?怎會落到了田恆筆下?這可不大對勁兒,竟像是她促成了此事一般。
然而《考工記》究竟是何時成書,誰人所寫,楚子苓是真沒印象。這感覺,簡直詭異的要命。
看著她有些發怔的表情,田恆奇道:“這名不好嗎?”
楚子苓呆滯的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心頭波動:“這書,要獻給令尊嗎?”
田恆唇邊的笑意淡了些,顯出了些譏誚:“獻是要獻,但要換個路數才行。”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啟稟家主,君子這大半個月未曾管過坊事; 每日只陪著那巫兒在城中閒逛……”
田湣其實只是拿俗務折辱長子; 並不信他能處理好坊中這些難纏的雜事; 但是聽到屬下如此回稟,難免還是有些動怒。如此放肆; 全沒把他的命令放在眼裡,所謂服軟,恐怕只是面上之舉。也是,這小子自幼就不安生,哪會輕易轉了性兒?
“告訴他,若是下月折損太過; 我定拿他是問!”田湣沉聲道,語氣極是嚴厲。
聽到這話,管事心中有數; 這怕是家主要拿人立威了。數年不歸; 回來還這副模樣; 誰能容忍?況且家主偏心何人,做下人的,哪個心中沒數?
又想起這幾日妻子絮絮叨叨在耳邊說的那些話,田湣按了按眉心; 愈發不悅。這家主之位; 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傳給嫡子了; 切不能讓這孽子生出禍端。若他真無心悔改; 帶兵之事; 就要從長計議了。
正想著,一個僕役突然匆匆進來稟道:“家主,君上有請!”
今日並不上朝,君上怎會尋他?田湣一下便緊張起來:“速速備車!”
換了朝服,田湣乘車前往宮城。齊侯並不在殿中,而是在遄臺飲宴,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