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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醫患關係上倒是個極稱職的患兒家屬,楚子苓看了眼對面那張愈顯嬌豔的面孔,倒是覺出了些怪異,這模樣真有點春|情四溢, 然而寡居趙府, 又怎麼突然撞了桃花?
不過這些, 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楚子苓也無意深究,只閒談兩句育兒經,便拉回了正題:“前幾日吾救了個人,身份卻有些特殊,思來想去不知如何安置,才請莊姬前來。”
大巫所說的物事,竟然是個人?訝然只是一瞬,趙莊姬立刻反應過來,既然尋她,必是有些道理的,因而她微微一笑:“能讓大巫躊躇的人物,也不多見,若是吾能相幫,大巫不必客氣。”
楚子苓卻搖了搖頭:“也算是物歸原主。那人出自趙氏,其父正是之前被梟首的賊人,只是不知為何,全家被殺,獨他一個逃了出來。說來,其父與吾也有些仇怨,可惜人已經救了,再殺總歸不好,只能求莊姬收留。”
饒是做了些心理準備,趙莊姬也不曾想到會是這麼個人。襲殺大巫的那夥人,她早猜是趙氏人馬,但是苦無憑據,誰料大巫竟救了那死士的兒子,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此子滿門被屠,又被人追殺,是誰下的手,還用多言嗎?
只這活口,就是下宮那支趙氏意欲害郤克,冒犯欒書的明證,若是深究,怕還要涉及趙氏欺瞞君上的罪過。若是此人落在手中,對她可是大有用處。
而當想清楚其中關節,趙莊姬的神情反而冷了下來,雙眉微蹙,注視著面前巫者,把這人交給她,是何用意?難不成這大巫知道自己心中盤算?
見她臉色,楚子苓微微一笑:“晉國之事,與吾並無太大幹系,只是被人牽扯,總歸意難平。若能助莊姬一臂之力,也是好事。”
她說的坦白,倒是讓趙莊姬打消了幾分疑慮,畢竟只是給人治病,竟被六卿牽扯其中,還險些喪命,泥人也要生出三分火氣,何況這種出入君前的大巫。而這話的言外之意,也有些支援自己的意思,畢竟想殺她的是下宮一支,趙同等人倒黴,豈不也算雪恨?
笑容重回面上,趙莊姬頷首道:“沒承想會是這麼個人,倒讓大巫費心了。既是趙氏養的,自該吾帶走。”
“如此甚好。”楚子苓也露出了笑容,輕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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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暴露了身份,接連兩天,褚賈都沒能見到大巫,吃用仍有婢子送來,藥也未曾短少,只是人被關了起來。對於一個意圖不軌的歹人而言,這舉動稱不上過分,反倒算是開恩了,但褚賈心中惶恐,仍舊不曾少上一分。
他冒犯了大巫,冒犯了那個會如母親一樣對他呵護備至,救他性命的恩人。褚賈不是沒想過,那大漢是說謊騙他,然而那日大巫失望的神情,卻像刻在了腦中一般,讓他心肝揪緊,牙關緊鎖,連胸膛都抽痛起來。這樣一位女子,家主真想除去嗎?還是如那田恆而言,不過是厲狐想殺大巫,欺瞞了家主?
他生就在趙氏的田莊上,父親當了一輩子死士,武藝高絕,膽氣縱橫,從不會問要殺的是誰,只聽家主安排,忠於趙氏。他從未想過,被刺殺的是怎樣的人,更不關心其中利益瓜葛。然而這次死裡逃生,又意外被救,卻讓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東西,就像有人把他所知的一切都顛倒過來,讓他腦中一片混亂。
如今他要怎麼辦?還能逃出郤府嗎?還能報仇嗎?還能,再見那大巫嗎?
枯坐屋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房門緊閉,連晝夜都混沌起來,只短短兩日,褚賈就如過了整整兩年。直到那扇門“吱呀”一聲開啟,那高大的男子再次出現在面前。
“你……”褚賈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誰料那大漢毫不理會,開口便道:“大巫心善,不願殺你。起來吧,去見你的新主人。”
褚賈一個激靈,倒是找回了聲音:“我乃趙氏……”
“那人正出自趙氏。”田恆也不多說,大步走出門去。
看了眼那人挺拔背影,褚賈終是跟了上去。
繞過兩道迴廊,又跨了幾道院牆,當褚賈的傷處都開始隱隱作痛,才終於到了一處開闊院落。只見一駕頗為奢華的駟馬安車停在院門口,似是再等什麼人。既然是安車,多半是老弱婦孺乘坐,難不成是趙氏哪房的家眷?
褚賈心中正驚疑不定,就見一道墨色身影自門外走來。是大巫!他忍不住足下一動,想要上前,誰料身邊大漢已伸出了手,冷聲道:“見到主母,還不下跪?”
這時,褚賈才發現大巫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子,錦衣華服,氣質高貴,這就是那趙氏家眷?再怎麼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