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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試之,如何?”楚子苓鎮定自若,毫不退讓。
這下,就連巫乞也找不出拒絕的法子了。齊侯立刻讓人分開了頂骨,從碗中取了一滴血,點在了那小小白骨之上。只見血珠微微一顫,就洇入骨中。
“溶了!溶了!”那寺人尖聲驚叫。聲姬嚇得倒退一步,面無血色。若不是大巫來得及時,她還真要滴血在上面呢!
這可是犬血,毫不作偽,竟也能溶入骨中!齊侯也是面色大變,趕忙道:“再試試另一塊!”
另一半依舊如這塊一般,順順利利溶入了黑犬血。齊侯頓時叫到:“快!快把這穢物扔出殿外!不,燒了,要燒乾淨!”
這等陰邪之物,怎能放在宮中?
楚子苓卻不管一旁老婦難看的面色,再次拜倒,朗聲道:“聲夫人撞邪之事,幾無人知曉,怕只有使出厭勝術的人,才會心知肚明。此人陰毒,這鬼胎說不好也是其埋下,當儘快尋出才是。”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此話一出; 齊侯的面色就沉了下來; 最先提及聲姬重病,田巫入宮醫治的; 可不就是任姬嗎?當初她提起這事; 自己還沒放在心上; 結果沒出幾日,就生出瞭如此禍端; 須得好好查問才是!
心裡有了計較,齊侯頷首:“多謝大巫提點; 寡人定要拿那幕後之人是問!”
楚子苓只躬身一禮,該還擊的時候,豈能忍氣吞聲?只是有些敵人可以針對; 有些,則讓旁人出頭更好。
抬頭時; 楚子苓不動聲色的對還愣在那邊的聲姬使了個眼色。可能是剛剛經歷過生死危難; 聲姬總算生出了警醒,這次反應極快,“噗通”一聲就跪倒階下,哭了起來:“君上定要抓住那使巫蠱的陰毒之人啊!還有巫乞; 身為宮巫; 卻沒發現鬼胎蹊蹺,還要讓妾滴血。若不是大巫來得及時; 妾怕是已經惡鬼俯身; 命歸黃泉了!嗚嗚嗚; 君上要替妾做主啊!”
這番哭號,聲淚俱下,說不出的委屈。沒了當初的猜忌,再看這杏花帶雨的美人,齊侯心中只剩下了懊悔和憐惜,看巫乞的眼神,也不善起來。是啊,明明是個鬼胎,還要擺在他面前,要他的愛妾滴血認親,險些鬧出禍事!聲姬是否產子,占卜不就能明白嗎?反倒對鬼胎視而不見,居心何在!
想到這裡,齊侯又憶起了當初伐魯前的占筮結果,簡直新仇舊恨一起湧上,立刻對巫乞喝道:“汝術法不精,如何當得巫官之首?來人,把她押下去,詳查鬼胎之事!”
聽到這話,巫乞身形顫抖,險些沒癱倒地上。任姬已然自身難保,若是供出她這個主使,乃至查到埋嬰之事,她焉有命在?可是事到如今,求饒已經用處,那老婦用怨毒的眼眸惡狠狠盯住了楚子苓,嘶聲道:“你這妖巫,想要矇蔽君上,禍亂宮闈,就不怕天罰嗎?!”
她聲嘶力竭,狀若厲鬼,這叫罵讓殿上諸人皆是膽寒。楚子苓卻面色平靜,淡淡答道:“吾乃田氏家巫,非君上宮巫,內闈與吾何干?”
是啊,連齊侯親邀,都不願入宮,這宮中爭鬥又與她何干?巫乞聞言,面色頓時煞白,一旁寺人哪敢讓她再胡言亂語,齊齊撲上來,把人拖了下去。
看著那老婦掙扎不休的身影,楚子苓垂下了眼眸。她確實無心這種宮鬥,但也容不得有人在背後使壞。今次立威,敢冒犯她的宮中巫者,乃至姬妾夫人,怕也少了吧?
一場巫蠱之禍,又斷斷續續鬧了數日。任姬畏懼牽連,慌忙把責任都推倒了巫乞身上,雖有受罰,卻也保住了性命。而巫乞施法害人,埋屍下咒,成了罪魁禍首,被齊侯下令問斬。這場風波,才算徹底平息。
幾日後,公子環親自登門造訪。
“多虧大巫施以援手,母親才能逃過一劫。”難得表現出了正經神色,公子環也是心有餘悸。誰能想到,只是找個大巫入宮看診,就能扯出這麼多事情。
“不過舉手之勞,公子也當知曉如今局勢了吧?”楚子苓並未居功,反而問道。
公子環用力點了點頭:“惡敵再側,吾以後必要謹慎行事。”
家中心腹可是百般叮囑,總算讓他知道了奪位之爭兇險無比。只是以前荒唐太過,現在再立賢名,會不會太遲呢?
看著那少年有些忐忑的模樣,楚子苓輕嘆一聲:“只要公子記得納賢用能,自有賢能投靠。”
指望這人變成個道德標準極高的君子,是沒啥可能了。但是知人善任,聽從規勸,也能保得國家安穩。不過看看齊侯父子的德性,真不奇怪姜齊為何會被人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