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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註定不完美,至少應該愉悅地體驗。
她不再掙扎,可,尚未有所舉動,某人卻停下了。
他鬆開她軟軟的唇,與她額頭相抵,氣息不勻,嗓音低啞:“確實不好意思,但是控制不住。”
嘴唇沾有他留存下的溼濡痕跡,都仿若不是自己的了。
鼻息相聞,空氣稀薄,熱如沙漠。
周霽佑一開口,不啞,但很輕,輕得彷彿是風在吹:“沈飛白……你行不行啊,牙齒你都沒撬開呢。”
“……”
詭異的安靜,一瞬間,他清晰可聞的鼻息都中斷了。
腳踝和後腦的桎梏漸漸輕輕地鬆懈,她順利掙脫,得到自由。
四目相對,她好整以暇地抬手輕捏他堅毅的下頜,拇指肚撫他溼潤光亮的嘴唇,湊上去,嗅了嗅,仰頭,盯著他黑黢黢的眼底:“你就打算這樣敷衍我?”
沈飛白靜靜揣摩她,眼簾下垂,落在嘴邊。她的手,和嘴唇一樣,都很柔軟。但相比較而言,剛剛嘗過的更軟。
驀地,手指滑向一邊,一個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觸感貼近,又溼又軟。
吮,咬,舔……兩隻手環到他脖頸後,摟著他,手臂細微地顫抖。
她生澀且緊張。
從她主動黏附上來的那一刻,他胸腔裡除了加速跳動的心臟,再無半點聲音。連人,都似被施展定身術。
她不滿地重重咬他一口,“張開嘴。”
這一口,像是剛好咬在解穴的穴位,嘴唇即刻輕啟。
於是,溼溼滑滑,順利鑽進去……
新世界的大門一同開啟。
***
一場雷雨,帶來小小的降溫,空氣裡裹挾絲絲飄香的泥土氣息。
周霽佑披一件薄薄的開衫,腳踩溼漉漉的地面,與沈飛白一同走在前往超市的路上。
手不牽,身體也不緊挨,一會兒一左一右,一會兒又一前一後,如同一對碰巧同路的陌生人。
可偏偏,十分鐘之前還嘴碰嘴,舌貼舌……
走到小區偏門,藉由昏暗的光線阻擋,周霽佑不露痕跡地悄然撫了撫被他牙齒磕到的嘴唇,微微破點皮,舔一舔,倒也不疼,就是感覺上有點怪。
偏眸尋去一眼,保衛室屋簷下的燈光籠在他背後,他漆黑的眼睛與夜色相融,模糊不清。
經過門禁機,不由想起那張他不肯交還的門禁卡。也就有一次她生小病,他拿備用門禁卡來回進出,從此卡成他的,有去無回。
舔了下嘴唇破掉的那一塊,她眼神漠漠地說:“誒,門禁卡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還?”
他腳步一怔,目光在判斷。
周霽佑大大方方地任他觀察,神色繃得一絲不漏。
他雙手滑入褲兜,一句沒吭,徑直朝她走來。
不知怎地,她心突然鼓到嗓子裡。
她站的方位本就黑燈瞎火,他一靠近,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
五官都能馬馬虎虎看見,只那雙點漆的眸子未在黑暗中失色,反倒襯托得益發清亮。
“你心裡不痛快的話,也用牙磕我一下。”
“……”
他朝左右看看,俯身,臉湊上前,眼睛看著她:“來,趁現在沒人。”
“……”
這種莫名其妙就瞬間被壓制的感覺……
周霽佑皺眉,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他成精了,不是故意而為之,她都不信。
被她遠遠甩身後,沈飛白計算距離,緩慢地一點點跟緊,到超市門口,剛好一同抵達。
周霽佑含著情緒,扭頭看他。
當年除夕夜,他也是這樣,以為甩掉了,一下車就又碰見。
超市門前的小廣場燈光亮白,不經意就注意到他脖頸一側的兩塊紅點,淺淺的,面積加一起都沒有小拇指的指甲蓋大。臉上的好像消得最快,不近距離看,基本尋不見蹤影。
她一掃先前的不愉快,帶點兒幸災樂禍:“你身上還有哪兒起紅疹了?”
踏上門前階梯,他默了默,說:“沒了。”
“別害羞啊,怎麼可能沒了,過敏反應還能單挑能見著人的地方長?”
他停下腳,平靜無瀾:“哪裡是見不著人的地方?”
周霽佑笑意幽幽,堵他:“我哪兒知道你哪裡見不得人。”
他看著她,說:“心裡。”
她始料未及地一怔,斜眼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