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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喬咬著筷子,笑眯眯瞧他們。
表妹張琪拿手肘撞撞她,她一驚,筷頭險些戳到舌頭。橫去一眼:幹嘛?
張琪伸手把手機遞給她,螢幕上寫了一行字:我什麼時候能開口說呀?
景喬看她一臉掩飾不住的急切,慢悠悠把手機在餐桌底下還回去,清了清嗓子,衝對面說:“那個……沈飛白?”
她沒當面稱呼過他名字,一時有點卡殼。
沈飛白用公筷剛給周霽佑夾了一個珍珠圓子,聞言,將筷子放回原處的同時,抬眼看向她。
周霽佑也一併望她。
景喬多少有點心虛,兩人都看著她,她不太敢和周霽佑對視,對著沈飛白拼命笑:“我聽琪琪說,你們臺正在籌備出一個新的新聞節目,叫《今日聚焦》是吧?”
沈飛白點頭:“嗯。”
目光無瀾,不見波浪,但景喬卻猛地一噎,忘記該如何繼續。周霽佑瞭然的眼神就在餘光,她之前把話說得冠冕堂皇,等於給她下套,現在根本不敢看她。
“哎呀,你自己說吧。”她推張琪一下,撂擔子靠坐到一邊。
張琪比她淡定得多,定定神,朝沈飛白坦誠地說:“沈主播,我知道你們已經成立了欄目組,我對這檔節目非常感興趣,很想加入,您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
周霽佑有點好笑,流轉目光瞥向悶頭做隱形人的景喬。
她沒立場插嘴,也不願摻一腳,低下頭繼續吃她的,用筷子夾起放進碗裡的那顆珍珠圓子,肉丸表面銀裝素裹,咬一口,軟糯鮮嫩,味道還不錯。
耳邊,聽見身旁人不疾不徐地開口:“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一定能幫上忙。”
張琪激動萬分:“您願意試試就已經很感謝了,謝謝謝謝,您簡直是我事業命途上的貴人啊!”
她馬屁拍得太響,景喬默默捂臉。
雖說是張琪請客,但在姐妹二人無知無覺的時候,沈飛白藉口去洗手間,早早把賬結了。
他坐回來,周霽佑斜眼,一副心知肚明,也是心服。
他用眼神無聲詢問,她身體歪過去貼他耳邊:“你又充什麼大款呢。”
他在桌下捉住她手握住,低聲:“給你面子不好麼。”
掌心的兩個繭磨著她手背,癢。她要躲開逃出來,他微一用力,握緊。
或許是他們的動作沒瞞得住對面,又或許是他們的表情在暴露,景喬和張琪若有似無的目光裡都含著笑。
結賬時,張琪聽服務生說這號桌已經結過,又是一連舌燦蓮花的捧高,嘴甜得像抹了蜜,一定要找機會真正由她請一次。
沈飛白禮貌客氣地婉拒。
乘電梯出來,周霽佑看景喬欲言又止的憋屈樣子,稍稍放緩腳步,好讓她有機會和自己說話。
景喬小媳婦似的拉拉她手腕,小聲說:“粥啊,別生我氣哈。”
她想笑,忍住了,作高冷狀:“你這麼能耐,我哪敢氣你啊。”
景喬見張琪回頭瞅她,瞪了她一眼,接著苦哈哈:“我是她姐,不幫她也說不過去不是。”
“嗯。”周霽佑淡淡的,“你不幫她說不過去,我把沈飛白拖進這趟渾水就說得過去是吧。你讓他怎麼想我,他會以為是我默許的。”
事實上,她真的認為沈飛白是因為她才答應幫張琪這個忙,他回應得太乾脆,只是稍一停頓就點頭了。
景喬咬咬唇:“你和他解釋一下,就說你不知道,他應該會信的吧。”
碰巧就在這時,沈飛白在張琪不斷找話套近乎的間隙,回頭尋過來一眼。
那一眼,讓周霽佑不由產生一種心牆碎裂的感覺,像是……他怕她走丟了,望一望她,看她跟上沒。
她說她事先並不知情,他當然會信。可是,這種馬後炮的行為令她感到很不舒服。他事業將將起步,還是個新新的普通播音主持人,自己都需要領導提攜,哪有話語權去提攜別人。
她希望他活得清暢,不必被任何人和事所負累,就像她一樣。
可如今,好像不行。因為……因為她自己都無法保證能繼續清明簡然。
回去的時候,周霽佑和沈飛白並肩而行。
秋老虎未退,北京的天氣還處於暑氣遲遲不消的時節。風比較乾燥,伴有沙塵。
兩人前往地鐵站,一路無言。不是無話說,而是周霽佑沉默地想心事,一時沒發現某人偶爾瞥過來的眼神裡其實滿滿都是話語。
她走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