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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白與她隔空對望,眼神無聲詢問。
門鈴還在響,她一抿唇,不好意思地說:“雷叔,我蹲馬桶呢,您等我一會兒。”
門鈴停了,雷安可能是怔了一下,隔兩秒才笑著說:“好,叔等你解決咯。”
也顧不上剛剛那樣應答好還是不好,周霽佑微窘地“誒”一聲,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兩人的衣物散落在沙發上、地毯上……她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和一雙淺口船襪。
她摸了摸發燙的額頭,低身一件件撿起來,抱著衣服回走,到沈飛白麵前,迎著他疑惑的眼神,推他進臥室,反手關門。
她把衣服全甩床上,開啟衣櫃拿出一套睡衣往身上套。
“你待在屋裡別出去。”
三兩下穿整齊,沒等他開口說話,翻出一個紙箱衝到臥室外,圍著客廳繞一圈,再到衛生間繞一圈,回來時,紙箱裡裝滿沈飛白的私人物品。
“我知道你有疑問,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等人走了再說。”她急急忙忙的。
沈飛白也把衣服都穿上,他什麼也沒說,看著箱子出神。
周霽佑在玄關的儀表鏡前理了下頭髮,吸一口氣,整理好面部表情,開啟門。
“雷叔。”
雷安含笑睨她一眼,手裡拎一盒月餅。
“後天中秋節,你又說不過來吃飯,這不,你芸姨就叫我帶你愛吃的蛋黃月餅來看看你。”
周霽佑伸手接過,微笑:“謝謝雷叔。芸姨呢?”
“在家輔導可可寫作業呢。你也知道,這孩子沒人看著一點都不自覺。”雷安習慣性地開啟鞋櫃,視線一尋,輕輕“咦”一聲,“我回回來穿的那雙拖鞋哪兒去了?”
周霽佑立身後,腦子裡咣地一下:“哦……今天剛刷了鞋,晾陽臺外面了。”她當機立斷,“雷叔,就穿鞋進去吧,不用換。”
雷安沒聽從,脫了鞋,露出一雙黑色的棉襪。
“地板涼,雷叔。”
“沒事兒。”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他坐客廳沙發上,周霽佑去給他倒水。
光著腳的確有些涼,但踩上沙發下方的毛絨地毯後,這種感覺便瞬間消失了。
他低頭看了看,聚酯長毛絨,和剛搬進來時他幫忙買的丙綸絨面完全不同。
“小佑,怎麼把地毯換了?”邊問,邊伸手摸了摸比較一下。
周霽佑端著杯子走過來,說:“髒得沒法清理,就換了。”
有一天不小心灑了顏料在上面,洗不掉,嫌醜,就索性換了新的。
雷安沒出聲,他伏下的腰緩緩直起來,從沙發底座撿起一隻男士拖鞋。
周霽佑手拿著杯子,定在原地。
雷安將拖鞋放到一邊,依然沒說話,起身蹲下,胳膊再次伸進去,大概位置過遠了點,好半天才摸到。
於是,周霽佑看見,他從沙發底座下方,取出另一隻一模一樣的拖鞋。
心跳的頻率亂了套,今晚發生的所有事都一連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她忘了,剛剛急匆匆收拾東西的時候,見到地毯旁邊的一雙拖鞋,想都沒想就伸腳踢了進去。
雷安平靜地笑了笑:“你不是說拖鞋刷了晾在陽臺麼,記性怎麼那麼差。”
周霽佑鎮定地把水杯放置在他面前的茶几,不作回應,只說:“雷叔喝茶。”
雷安端起杯子,垂眸看杯口漂浮的新茶,聞了聞:“你把茶葉都放沉了。”
周霽佑坐到一邊,說:“當初就該全給您,我就知道我自己留著肯定想不到喝。”
她心理素質過硬,即便前後矛盾露出馬腳也絲毫不顯緊張。
雷安目光深處暗含審度,兩人不露聲色地一來一往,眨眼半小時過去。
“行了,你早點睡覺吧,我回去了。”雷安站起身,往外走兩步,狀似不經意地問,“中秋真沒時間回家裡吃飯?”
周霽佑面不改色,歉然而笑:“真沒時間,晚上有兼職。”
她知道他開始有所懷疑,她心裡估摸著,該找機會坦白了。
結果,偏偏就在這時候,鈴聲響。
手機鈴,不是她的,也不是雷安的。
鈴聲在屋裡,沒人接。
她在愣了足有三秒後才在雷安挑起的眉梢下,平靜無瀾地說:“我待會再回過去,雷叔,我先送您。”
雷安沒有動,鈴聲也沒有停。
她硬著頭皮,迎接他明顯又加深一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