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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又或者孔秀文帶著鼓勵的目光……,然後她抬頭去找趙璟,卻見他只是矜持的頷首,一如高高的上位者一般,心中自然是有些失落。
殿試很快就結束了,那之後就是去吏部備案,然後等著任命,這時候就看出男女進士的不同來,很多男進士基本幾個月內都會被安置完,而女進士則要很長時間,有的人甚至等了二三年之久。
李清珮渾渾噩噩的出了太和殿,看到孔秀文被一堆人簇擁著走了出來,她上前過去,那些人很自然讓出路來,孔秀文很是和善的笑,長輩一般和藹的道,“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只管大膽的做就是。”
李清珮一直都不太明白古代所謂的恩師這個稱呼,覺得其實過於誇張了,甚至暗暗狹隘的想過,官場上的老師和學生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而這個孔秀文從在考場的時候就鼓勵她,到了這會兒更是挺身而出,讓她生出十二分的感激之情來,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這才感覺到自己以前的短視來,認認真真的謝了孔秀文,道,“孔大人,以後就是學生的恩師,請收學生一拜。”
孔秀文安然的受了,他今天為李清珮說話,李清珮身上已經是烙下了他門生的印章,受禮正是應該。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說起李清珮的以後的去留來,孔秀文的想法是讓李清珮按照慣例,頭三甲一般都是入住翰林院,道,“最清貴不過是翰林院,你去紮實的學一學,特別你那字……。”孔秀文搖了搖頭,“正該是認真練一練了。”
李清珮鬧了大紅臉,道,“學生知曉了。”
本朝有話非進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內閣,只有入了翰林院,有了這一分資歷,李清珮才能走到更遠,可見孔秀文的栽培之心。
孔秀文見她在大殿上伶牙俐齒的,幾句話就把蔡秉給說的啞口無言,還有些憂心是否過於鋒芒畢露,誰知道竟然這般受教,可見是個十分聰慧懂事的人,很是高興,道,“今日就好好回去歇著,明日還有狀元遊街,那可是十分累人的事情。”
等著孔秀文走後,李清珮還有些恍惚的站在原地,太和殿的四周空空蕩蕩的,連一棵樹都沒有,只有受過時間洗禮的地磚,帶著滄桑的陪著她。
花竹意遠遠就看到李清珮孤零零的站在太和殿臺階旁邊,聽到一旁跟隨而來的人都捧著榜眼馮婉賢,有人說道,“那字就是連我侄子寫的都不如。”
“也不知道睿王殿下是怎麼想的,放著馮妹妹這般人物,卻是……”說完很是嘆息的搖了搖頭。
馮婉賢出身魏國公府,姻親故交遍佈朝野,隨便一個人都能攀上關係,就算是被李清珮陛下去當了榜眼,以後的仕途自然是要比原本有些汙點,還沒有任何依仗的李清珮強上許多,她們當然也知道李清珮很有治國之才,但是官場上,總是關係在前,其他在後。
至於得到了孔秀文的賞識……,被他賞識的多了,難道還能個個都提拔起來?
所以還是覺得馮婉賢更值得結交。
而想要在馮婉賢面前賣乖,自然是要貶低李清珮。
馮婉貞正是氣不過,一肚子氣無處發洩,一出門就看到李清珮先是被孔秀文很是和藹的說話,然後又這般站在原地……,她一點都不想承認,即使穿著不合身的綠色官袍,還有黑漆漆的紗帽,也無法阻擋李清珮的姿容。
就這般孤零零的一個人站著,竟然也生出美人如歌的情景來。
有個人說道,“長的倒是一臉狐媚子相,跟我爹爹養的瘦馬似的。”所謂瘦馬其實是指揚州瘦馬,專門買來女子,從小培養,最後給人送做妾,或者賣入煙花之地,那是很汙衊人的意思。
馮婉賢立時就冷笑了出來,在幾個人簇擁下走到了李清珮的跟前,道,“李清珮,你是我生平所見最厚顏無恥之人,曾經為人妾,如此低賤,竟然還敢來參加應舉?”
李清珮在殿前和人據理力爭,唇槍舌戰的毫不畏懼,如今塵埃落定,她又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馮婉賢,更不要說她現如今這個做法幼稚的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鬧時一般的可笑,李清珮覺得就是跟她口舌也是有點丟份兒,無聊的很,但是有人非要撞到槍口,她要是退縮……,在某些人眼裡反而就是害怕了。
“就是你口中所謂的低賤之人的我中了狀元。”李清珮斜眼看著馮婉賢,“馮榜眼,你這是在質疑睿王殿下的旨意?”
榜眼兩個字就像是一根針一般扎進了馮婉賢的心口,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下子就炸的馮婉賢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