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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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他們的二人世界。
算來算去,就再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了,除了馮豐。
此情此景,很自然地想起馮豐摔倒時的兩通電話:求助無門,無人理睬的那種孤寂、絕望和灰心喪氣——自己陷入困境,求助的物件卻伴著別人,完全捨棄了自己!這,正是她和
自己徹底決裂的誘因吧。因為感同身受,所以更強烈的愧疚。
以前,自己病了傷了,總是有馮豐,有她的照看、端茶倒水,縱然罵罵咧咧,也是溫馨和安慰,她從來也沒有真正對自己狠心過。如今,這些竟然成了過眼雲煙。
他打她的電話——自從正月初一後,他再也沒有打過她的電話了。已經多久了?十天?半月?一月?一年?彷彿已經過了幾十年,想起都是回憶——電話通了,聽得對面“喂”了
一聲,他說不出話來,自己要對她說什麼?說自己生病了需要她照顧自己?說自己沒人看顧可憐得像一隻被拋棄的野狗?哪個男人厚得起這種臉皮?他悄然掐斷電話,又躺回床上 。
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真正關心自己了。整個世界都把自己拋棄了。
李歡躺在床上,眼眶濡溼,從不知道男人也會哀傷自戀到這等地步。
電話又響起,他接聽,馮豐遲疑的聲音:“李歡,你不舒服?”
只有她知道!她瞭解自己,她最瞭解自己。他鎮靜的聲音:“沒有,剛撥錯了號碼。”然後掛了電話,眼裡竟掉下一滴淚來。
他抹了抹臉,躺著一動沒動,整個世界都是黑乎乎的,一絲光亮也沒有了。
有人敲門,一陣接一陣。
他掙扎著起身,以為是抄水錶氣表的,除了他們,誰也不會來拜訪自己的。
門開了,他聲音不穩,似在夢中:“馮豐……你有什麼事情?”
她進來,拉亮屋子裡所有的燈,聲音淡淡的:“我聽你聲音像是感冒了,來看看。你吃飯沒有?”
她手裡提著路上買來的粥點,用保溫盒子裝著,還是熱騰騰的。還有一些李歡平素喜歡的水果,一些常備的藥。
她看他好幾眼,摸摸他的額頭,他立刻拂開她的手。她訕訕地縮回手,他的額頭很燙,也顧不得他的冷淡,立刻說:“李歡,你要不要緊?還是去醫院吧?”
李歡呆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一會兒才搖頭,冷冷道:“我沒什麼事情,你走吧。”
“是感冒了,多休息多喝水,很快就會好的。”
“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他的聲音十分冷淡。她彷彿沒聽到,拿杯子給他倒了熱水,又將藥取出來,遞給他:“先吃藥吧。”
她的聲音有一種魔力,李歡毫無抗拒,跟個孩子似的乖乖服用。
她拿了水果刀,看樣子很久不用了,有塵垢。她去廚房沖洗,擦拭乾淨,削了些梨子、蘋果,切成小塊,放在乾淨的玻璃盤子裡。李歡一直看著她,心裡翻江倒海,卻是一聲不吭
。以前,不久的以前,只要自己回家,只要自己有些不舒服,她也會這樣,她常常這樣——習以為常的東西,到今天,才覺得那已經變成了最後的奢望。
已經失去的一切,那麼揪心地礙眼,他像一頭快要發怒的獅子:“馮豐,你快滾,誰要你假好心了?你真是令人討厭,我看到你就討厭,快滾……”
她放好水果,將藥分類拿出來擺好,轉身,聲音淡淡的:“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李歡沒有作聲,只看她出門,然後關門的聲音傳來,她的腳步聲遠去。他想起什麼似的,拉開抽屜拿了鑰匙衝到門邊,那是她的鑰匙,她要有了鑰匙,才能隨時回來這裡,不用敲
門。
門開啟,他發瘋一般的喊“馮豐”,可是,門外,哪裡還有她絲毫的人影?
三月春光明媚。
馮豐陪著珠珠產檢。珠珠懷孕兩個月了,前不久才知道,高興得趕緊給馮豐打電話。珠珠在一個化工性質的單位上班,怕輻射大,就辭職了在家養著。
馮豐開年後趕完工,就不再那麼拼命了。只接了幾個錢稍微多點兒的策劃,閒在家裡慢慢做。葉嘉在家裡時,兩人自然是其樂無窮。可葉嘉又進了實驗室,繼續一項特殊研究,十
天半月也不見得能看到人影。
她拿著葉嘉的信用卡、屋子裡又有很多現金,生平第一次,再也不用為錢而發愁,那種致命誘惑可以想象。
家裡一應雜事兩名工人每天都早早弄得井井有條,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