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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真轉頭立刻問他,“Griffe是什麼?”
“黑白混血人種。”
“Mulatto呢?”
“八分之一黑人血統。”
不等淮真將這種好學品質發揮下去,西澤拉起她的衛衣帽子拉下來將眼睛罩住,就近將她壓在門上親了一口。
等他鬆開,她將帽子扯下來,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表情有點傻。
“樓下餐廳只開到八點鐘,”西澤笑了,忍不住摸了摸那頭翹得亂糟糟的短髮,“先去洗個澡。”
淮真洗澡時,西澤將收音機開啟了,聲音不大,隔著浴室嘩嘩水流只覺得外面似乎有一群人在講話。她擦完頭髮,換上乾淨襯衫與長褲走出浴室時,兩個電臺主持正鬥志軒昂的說:“……即使國內經濟幾項重大指標從未超過英國,但美國的有識之士從未以己之短比人之長……”
玫瑰紅色的窗簾已經被他拉起來了。此刻他立在窗邊,將窗簾拉起一條縫隙,看著旅店外正對停車棚的空地。
淮真問他怎麼了。
他說剛才看見一輛很眼熟的車。
淮真走過去,西澤指給她看一輛佔據了最後一格停車位的黑藍色敞篷車。
他說這輛車在他從鹽湖城轉去七十號公路沒多久,一路從章克申跟他到了薩萊納。七十號公路上車並不少,從鹽湖城一直去堪薩斯城的車也一定不止他們兩輛。為了確認這點,離開薩萊納之後,他刻意駛離七十公路,轉了幾個小鎮的鄉道來的堪薩斯城,也因此他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以防萬一,今早他故意推遲出門,悠閒的開了六個多小時車才到密西西比河畔。按理說同行的公路旅客,此刻一定早已經到了伊利諾伊或者印第安納。他記得車牌,不會有錯。
淮真盯著那輛車看了一會兒,“會是你家的人嗎?”
他說,“如果確實是跟著我們的,那麼不太像我祖父的行事風格。他做事決絕果斷,不會這麼漫無目的。”
西澤說話時,侍應上前去替敞篷車的駕駛人拉開車門,取下他的行李。駕駛室裡隨即下來一個穿著花哨格子襯衫,戴了墨鏡的壯漢,活像胸大無腦的巨石強森。
淮真說,“會是私家偵探一類的嗎?”
他說,“他相當討厭開敞篷車的人,還有壯漢。”
淮真莫名有些想笑。這人如果真是私家偵探,在西澤發現他駕車跟蹤自己以後,還明目張膽駕駛同一輛頗拉風的汽車住進同一家旅店裡,這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她說,“不如我們一起下樓去確認一下,比如跟他打個招呼之類的?”
西澤笑了一笑。
她說,“最壞的情況下,你的祖父會對我們做什麼呢,派人暗殺之類的?”
他說,“他絕不會這麼做。他無數次嘲笑過曾買兇殺人的政客與家長,他認為只有無能為力的蠢貨才會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為自己的家族的未來或者政績製造汙點,這會成為有朝一日老奸巨猾競爭對手可以輕易著手的醜聞。”
淮真又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未婚妻的家人?”
西澤不由笑起來。想了想,說,“不如我們來確認一下。”
而後大步走到門口,撳鈴喚來一位客房侍應。
他對那位侍應相當抱歉的說,“我剛才進停車棚的車裡取行李時,軍刀扣不當心在一輛黑藍色敞篷車上留下了刮痕。”
那位侍應頓時有點無措,“噢我的天,那可真是——”
西澤低頭在一張旅店留言的便籤上寫下一段話:“尊敬的先生或女士,由於我的失誤,我願意為你的愛車支付一定費用的補償。但是由於我並沒有足夠現金,而社群銀行禮拜天十點以後才開門。如果你願意,明早十點以後我可以請侍者將現金留在前臺。”
隨後他將這張便籤撕下來交給侍應。未免麻煩,侍應拿著便籤很快下樓去尋找那位敞篷車主。
西澤回頭對她眨眨眼,說,“我們等等看。”
時間已臨近八點,兩人即將面臨沒有晚餐可用的局面。
等待的時間裡,西澤進浴室洗了個澡,侍應回來時,他還沒來得及從浴室出來。
淮真開門,侍應告知她,那位先生很早就要出發,也許接受不了你們的道歉了,不過他表示並沒有關係。
淮真拉開浴室門和西澤商量了一下,說,“我該告訴他:‘能否留下支票賬戶地址’,對嗎?”
西澤將淋浴頭開到最大,說,“再加一句,‘或者可以將旅店消費賬單留在服務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