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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至於太離譜。
兩人相視了一會兒。
淮真笑了,說,你先吃點東西,我上樓去收拾一下東西。
西澤叫她等一下。然後走過來,將她抱在懷裡虛虛的摟著,頭擱在她頭頂,不肯鬆開。
一股茶香味立刻將她包圍。
淮真沒有辦法,只好牽著他的手上樓去。
樓上房間是屬於淮真與雲霞兩人的,床是上下床,雲霞睡覺不安穩,所以淮真睡上層。兩張小書桌正對窗戶,一張上寥寥落落的大學理科課本,另一張上摞了一大堆英文的中文的德文的書,資料夾裡夾了一頁又一頁鋼筆字書寫的英文段落。
淮真用紫色髮帶將頭髮鬆鬆綁成髮髻,一邊詢問他計劃。
她笑著說,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在三藩市,將你綁回紐約去。
他也笑了。
但這不是個玩笑。在西澤的認知裡,阿瑟確實會幹出這種事情。他不能在三藩市久待,沒有身份卡不能乘坐客機,距離會議只剩下十六天,即使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最晚也得今天或者明天出發。
“今天出發是嗎?”淮真一邊聽他講話,一邊開啟衣櫃,多挑揀了幾件隨身的衣服,日用物品與現鈔。這些她原本也是計劃要帶回家過週末的。
最重要的資料,都揀出來,分裝進兩隻牛皮紙袋裡,一起放入揹包中。
做好這一切,淮真盯著西澤沉思一陣。
緊接著她問,“有什麼要緊的東西?我們可以去金融街買。”
西澤說,“都在這裡。”
淮真過了兩秒才回過味來,臉熱熱的,聲音也小了下去。“不過我們也可以去唐人街買,那裡可以買到比市場街便宜很多的東西。哦對,還得去跟教務主任請一個月左右的假。”
從花街這頭屋子出來,兩人最終還是去翻了對面宅子的籬笆。木頭籬笆已經倒塌,還沒來得及修繕,不過這也不歸西澤管。
隔壁的牧羊犬看兩個小人兒鬼鬼祟祟從地庫鑽進隔壁宅子,中途一直趴在二樓玻璃窗戶上衝他們狂吠。淮真看見那個被暴力踹掉的門鎖,總覺得有點擔憂。不過進去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又覺得沒什麼可以挪走的東西。
西澤翻出一隻郵差包,將牆體內保險櫃裡餘下零零散散的美金悉數裝進去。淮真坐在昏暗的客廳中間,捧著臉看他洗劫自己的公寓,忍不住笑出聲。
過了會兒,他又開啟另一隻保險櫃,從裡面摸出一串不知用來做什麼的鑰匙,幾張支票單以備不時之需。又盯著衣櫃看了會兒,從一堆衣物裡,揀了幾件最輕便,疊起來塞進自己揹包裡。
輕裝上陣,非常會找重點。以及我男朋友真帥。淮真這樣總結。
做好這些事,西澤又從保險櫃裡摸出兩副飛行員墨鏡。他盯著墨鏡思考了一陣,自己戴上一副,又走過來給淮真戴上,趁機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
兩人走出倫巴德街時就是這樣一對神奇組合,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來看。直至到唐人街下了車,才將墨鏡都摘了下來。
離家越近,淮真心裡越有些緊張。午後,太陽曬得整條都板街昏昏欲睡,大部分店鋪老闆都抬椅子出來坐在街面上打盹,一些勤勞的家庭主婦,趁著初冬時分太陽出來的短暫時間,將發潮的棉被棉襖拿出來在陽臺上晾曬。見了淮真,遠遠在二樓叫她季家妹妹。傳統而保守的鄰居們看到她手牽著個年輕白人小夥,露出略顯詫異的眼神。淮真像往常那樣,微笑著向他們一一問好,手卻緊緊攥著西澤不肯鬆開。
僱的三名女工在洗衣鋪裡晾衣服,阿福趁午間休息,蹲在家門口吸旱菸。走近前,阿福仍沒抬頭。淮真便問,“季叔,陳大哥還在嗎?”
他說,“和雲霞與你季姨在裡頭聊天。”
淮真探頭去看,果然裡頭正笑鬧著,其樂融融的。
阿福說,“妹妹先進去,我有話跟他談談。”
淮真回頭看一眼西澤,說,“我還是留在這裡吧?季叔講不了太多英文。”
西澤也看著她,然後說,“我講廣東話。”
阿福笑了一下,“那好。”
這場合對於保守的阿福和西澤來說意義不同,不知兩人溝通會不會順利。淮真心裡有些忐忑,一步三回頭。直至看到西澤學著阿福,以那種被英文報紙批評過無數次非常不雅的中國勞工姿勢,走到離牆幾尺遠的地方蹲了下來。
看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淮真才算放了點心。
屋子裡聊天內容也是她與西澤。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