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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何安陽沒有再說,閉上了嘴。
這麼多年的歷練,顧凌醫療知識自然不差。
但,活著,就好。
“我要進去”
“不行,按照規定——”
“陽子,聽著,我要進去。”顧凌看著何安陽一字一句的說道,深幽的眼珠一片暗沉,何安陽心倏地一顫,下意識拽緊了手中的病歷本。
靜了一會兒,終究——“我去安排”
穿上無菌服,顧凌進了病房,盧琴和楚揚等人被攔在了外面,進不來也並不知道病房裡面有人。
坐在楚舒身旁,顧凌沉默的看著床上的人。
現在的楚舒可以說是與之前完全不同了,全身基本上都纏繞著紗布,頭也被包了起來,只有一個氧氣罩在微弱的工作。
伸出手想摸摸她,卻又縮了回去,怕碰疼她。
最後,只是坐在一旁,視線專注,單一,柔和。彷彿看的不是一個全身纏繞著紗布仿若木乃伊的人,而仍是從前那個美麗到時間都會失色的女子。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奇妙,也許初見時的一個眼神,便已決定了接下來的一生。
這天,顧凌呆看著床上的楚舒坐了一下午,腦袋裡掠過了很多片段。
她狡黠著騙自己的模樣,她認真寫字專注的模樣,她哄母親溫柔包容的模樣,她執著為自己打傘的模樣,她美麗的模樣。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喜歡這個小丫頭什麼。
聰明?
不,甚至有時候笨的出奇。
善良?
這世上善良的人這麼多,也並不只有她一個。
溫柔,才氣,熟悉……這些一一掠過,他還是找不出什麼特別。
最後,他也想過,自己終究也只是俗人一個,愛上了小丫頭的美貌。
那樣的容顏,傾其一生可能再難見一人。
但,當自己看到那則訊息,急的用軍令威脅飛行員送自己過來時,心裡想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一定要活著。
垂眸,仿若一下子鬆了口氣。
的確,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何安陽開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自己家百年難得一見,出了名的冷酷和不近女色的顧家長子,一臉溫柔的看著病床上的小姑娘。
皺眉,不管這小丫頭是什麼身份,但一個毀了容的顧家主母……
聽見腳步聲,顧凌抬頭,以眼神詢問對方何事。
何安陽打了個手勢,示意出去說。
顧凌看了看他,起身。
何安陽見他動了便站在一旁等他出去,卻沒想到看到他靠近病床。以為他是想要去觸碰小姑娘時,擔心他驚到小丫頭,連忙去攔。
手伸到一般,卻又縮了回來。驚訝的看著顧凌緩緩彎下了身,在病床上的姑娘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剋制,守禮,卻又滿腔柔情。
這樣的他,自己從未見過。
顧凌,是一個傳奇。
不光是身份,雖然他是顧家長子,但因為幾年前的一些事,上一屆的顧家長子也便是顧凌的父親,離開了宗族,甚至至死未歸。
現在,在旁系覬覦的情況下他卻回來了,以力挽狂瀾的姿態重新撐起了長房這一脈。但因為祖訓規定長子必從軍,所以他不得不入伍。
所有人都在為其的商業才能可惜,但,他卻再一次證明了自己。
強者,不管在任何領域,都有其風采。
三年,短短三年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奮鬥到了如今的地步,每一個軍銜的改變,都是他用血換來的。
想起之前為他治傷時看見的傷疤,何安陽打心底裡佩服這位堂哥,但更多的卻也是好奇與疑惑。
為什麼要這麼拼?
顧家長房如今之勢早已不需再錦上添花,因為他,甚至是他的父親都可以再度重回族譜,就連母親都已經解除了禁錮而被安置到本家居住,待若主母。
這樣的他,有著顧家作支援,前途無量;父母之事也已解決,後續無憂;為什麼還要這麼拼。
何安陽揉了揉眉,思緒還未理順便被人輕拍了一掌,抬頭,只看見顧凌冷峻的背影。
整理好神態,也跟著走了出去。
出去的兩人並沒有看見,原本躺著的某人,無聲的動了動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看電影
某日夜黑風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