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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店員指指那面沒粉刷的牆,“牆那邊就是書店原來的倉庫了。”
“既然是倉庫,怎麼又用牆隔了起來?”
裡面有些書是以前出版的,用造反派的話說是充滿了腐朽的封資修思想; 是毒草,必須要銷燬。對於寫書的人,每一個字都是心血所就,再經過道道程式才得以出版。對於書店的人,每一本書都是經他們運回來,又登記之後貼上標籤,實在可惜這些書被一本本燒成灰燼。
楊店員私下推測,書店的店長因此才讓人壘了牆,把大門貼上封條,其實這對書也是一種變相保護,免得遭到破壞,好等待有一天這些書能重見天日。
當然,表面上她還是說:“把這些書封存,免得不好的思想影響了大家。”說實話,如果不是家裡的孩子太小,天天餓得直哭,她又得了這個年代難得的糖,並且這個東方紅大隊的社員看起來也是一個愛惜書的人,她也不會把她帶到這裡來。
她示意程伯紹從門後面把梯子搬過來搭在了牆上,“爬過去就行了。”
樊香抬頭看看這面牆,牆只砌到梁那裡,樑上面是支撐房頂的檁條,梁離屋頂因此還有不小的空隙,從那裡是可以攀牆過去的。
樊香正要往上爬,程伯紹攔住了,卻自己順著梯子向上爬去,“還是我先上去探探路。”
樊香接收了程伯紹的好意,她看著他身手敏捷地向上,很快就到了梯子頂頭,這時他離牆頂還有一小段距離。只見他伸手抓住了梁和檁條連線的鐵釘,雙腿一縮就登了上去。
“上來吧,這牆上還是能站人的。”
原來是怕她有危險,末世裡男人和女人都一樣要衝鋒在前線和變異的動植物鬥,沒有誰能替代別人,來到這個時代一樣是婦女能頂半邊天,她沒想到程伯紹會想著照顧她,這真是一種異樣的感覺。
僅僅因為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就這樣的付出嗎?
樊香恍了一下神,就順著梯子也向上爬去,程伯紹說:“寧可慢一些,也不要著急。”快到上面的時候,他蹲了下來一手抓著釘子,一隻手伸了下來,“拉著我的手!小心些上來!”
樊香把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指瘦長卻有力,在他幫助下,她輕鬆就上到了牆上。牆只有一磚厚,站在高處,她覺得像走在平衡木上似的。
不過,看到右邊房間裡滿滿的一房間書時,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連花朵也很興奮,聲音都有些破音了,“樊香樊香!好多的資訊,你太厲害啦!”
程伯紹小心翼翼讓出了他手抓的釘子,“這顆釘子很結實,你抓著它站好,我把梯子拉上來。”
梯子是木頭做的,連最細的中間連線的杆也有大人手臂粗,更別說兩邊的豎直的兩根大木頭,拉起來的重量不輕,更別說他們站在牆上方,一隻手要固定,只有一隻手能用力,樊香一向獨立習慣了,說:“沒事,我們一人抓一邊,這樣更好拉些,也更保險。”
程伯紹想了想同意了。兩人一起用力,下面楊店員也幫忙向上送,很快梯子被拉上去一大截,梯子直來直去,再拉就要頂著屋頂了。
兩個人傻眼了,沒想到還有這個問題。對視一眼,又都笑了起來。
“我們得把梯子轉向才行。”程伯紹吩咐樊香:“你抓緊先別鬆手,我騎到牆上去,這樣兩隻手都能用上力。”
“放心吧,不過我們可以先讓梯子靠牆上一點,可以省我們的力。”
“好主意!另一頭還可以別在檁條與梁的中間。”
兩人小心翼翼操作,果然這次感覺梯子重量輕多了。程伯紹慢慢騎在了牆上,雙手抓住了梯子並使它橫了過來。
同樣用這個方法,他們兩個把梯子豎在了牆的另一邊,下去後兩人異口同聲鬆了口氣,發現這一點後,兩人又禁不住笑了起來,有一種會心的感覺。
楊店員打斷了兩人的交流,“你們兩個過去就好了,我就先走了,會在外面把門鎖上,兩個小時後我再過來幫你們開門。”
“好的。”
程伯紹深吸了口氣感嘆:“我小時候愛看書,農活做得不好。咱媽總罵我笨,我要上學了,兩塊錢的學費她不捨得給,還是你媽和姨姥看我可憐,一人給了我一塊錢,我這才得以繼續學習。可書本費就沒錢交,我只好求著同學,在人家不看時我拿來背。又找了個本子,把一時記不住的內容抄上去。”
“晚上看書時,她不讓我點燈,怕我費油,我只好去磨房裡,就著那裡的燈讀書。看到這裡這麼多書,覺得真是幸福。可惜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