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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衣料嗎?既然我來了,就開始工作吧。”面對挑戰退縮從來不是樊香的性格。
孫煥拿過來一塊滌卡料子過來,“這是縣革委會嚴主任要做的衣服料,就這塊吧。”
李新玲一看有些不安,不知道樊香行不行啊,如果剪壞可就麻煩了。
這時,她覺得自己有些輕率,只聽了表妹及王婧推薦,就應了下來,而沒有看看樊香實際的裁剪水平。
樊香想了下嚴主任的體形,“嚴主任尺寸是不是這個?”她說了一個數字。
孫煥記得嚴主任衣服尺寸,以免意外,她還是拿了小本子過來,找到上面記得的數字一看,和樊香說得不差,沉著臉點了點頭。
房間裡有人問:“你覺得這個樊香行不行?”
“怎麼不行,人家量都沒量,一口氣就把嚴主任要穿的衣服尺寸說出來了。”
“那說不定她背下來了呢。”
“原來嚴主任只在咱們這裡做衣服,別人怎麼會知道?”
“說不定有人告訴過她,專門就來顯擺的唄。”
“看她剪下去不就知道了。”
“剪刀在哪兒?”陳曉芬遞過來一把剪刀。
樊香把布料在大案板上攤開,看似隨意從一個地方就開始了。
一邊孫煥心提了起來。這時候布料稀少,一般做衣服的都要求做大些,一是工作時活動方便,二是如果有哪一塊破了爛了,有利於再縫補。特別是小孩的衣服,一般都要求大一號,孩子大了也能穿。
但幹部、行政機關的工作人員服裝除外,他們要求衣服合體,穿起來顯得精神、整齊。樊香原來只是個大隊裡的農婦,她知道這個潛規則嗎?
所有人都把工作停下來看向這裡。樊香絲毫不受影響,拿著大剪刀一絲停頓都沒有,咔嚓咔嚓就剪完了。
一般裁縫師傅量完尺寸都會用粉餅在面料上做標記,哪裡該剪,要剪去多少,到了做標記的地方,總會停頓下。一剪刀剪完,這得多熟悉才能做得到。
李新玲想,不說別的,就衝樊香這份鎮定,也沒幾個人比得上,不虧是能在全縣作報告的人。
樊香沒理大家的詫異,她把剪下去多餘的布料用個細布條捆上,拿著做衣服的料問陳曉芬,“我能用哪臺縫紉機?”
陳曉芬指了指東方第四個,說:“那是我用的縫紉機,我是車工,我來做吧。”
樊香對這個一直表示善意的同事感覺不錯,笑笑說:“這件衣服我來裁我來縫,以後再麻煩你也不遲。你能不能給我找一點兒棉花?一小團就夠了。”
做滌卡布衣服還要什麼棉花,又不是做棉衣,看樊香熟練地踩著縫紉機,大家都有些好奇,不時伸頭看看。
“不要看了,大家繼續幹活,這個月我們任務很重。”李新玲招呼後帶頭開始工作。
陳曉芬拿過來棉花,樊香示意她放在一邊。她手腳麻利,很快衣服除了沒釦子已做好了。
就拿起鐵熨斗吹了吹裡邊的炭,待熨斗熱時再含口水均勻噴到衣服上,簡單熨了下對李新鈴說:“李社長,你要不要試試?”
李新鈴指了指自己,“我?”
樊香含笑點點頭。
“我穿也穿不出效果啊。”她身材瘦小,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想來怎麼也不適合穿這件衣服的。
“沒事,你來試吧。”
李新鈴穿著還說:“萬一不合適的話也是我身材與這件衣服不符合,不是你水平問題。明眼人都能看到,你剪裁的水平有多高。”這時候,根本不是李煥和樊香之爭,樊香是她推薦過來的人,也關係到她的臉面。
咦?
大家都關注著這事,雖然手裡忙著,心思還是分了幾分在樊香這裡。只見李新鈴穿上衣服,馬上顯得並不是那麼瘦弱了,而是肩膀厚實了許多,如果從後面看,說是另一個人也對。
“怎麼樣?”
“社長你穿上這衣服,顯得更像是社長了。”
這句繞嘴的話說得大家都笑了。
“那就是還可以嘍。”
“豈止是可以,從背影看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那孫師傅,樊香可以來做這個裁縫師傅吧。”
孫煥一臉平靜,看不出有什麼不甘的樣子,只淡然點點頭。
李新玲說:“那樊香就歸我這個組。”
陳曉芬也在二組,透過她樊香瞭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縫紉社分為裁剪工、車工及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