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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帶來的。
時人倚重長子,寵愛小兒子,畢竟嫡長子要承繼家業,為振興家族計,必須嚴加教導的。而小兒子負擔小些,年紀也小,多多疼愛些也無妨。
這種古代一直沿用的繼承製度,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絕大部分人不知不覺中,已經將這種觀念刻進骨髓當中。
如是在普通官宦或者老百姓家,這沒什麼,反而有利於促進家庭和諧。不過,一放到皇帝家,由於牽涉的利益過於巨大,就很可能引起各種不和諧的事情發生了。
紀婉青猜測,皇后倚重長子,而她下面一黨,也應該是以魏王為中心的,畢竟一旦拉下太子,就必須有人上去,長幼有序,這人選預設為魏王。
然而,這一步就是君臣之差,一個高高階坐龍椅之上,而另一個匍匐跪拜,俯首稱臣。
一母同胞,僅僅是晚出生兩年,差距猶如天淵,這確實極容易讓人不平衡。
剎那之間,紀婉青聯想許多,視線在對面一行轉了個圈,她嘴角微不可察一挑。
正如她先前所料,只要深入坤寧宮,哪怕皇后完全不信任她,只要足夠敏銳,還是能發現很多蛛絲馬跡的。
自定下計策後,紀婉青頭次來坤寧宮,就有了不錯的發現,這很不錯。她按捺下瞬間急促的心跳,不動聲色,繼續不疾不徐前行。
她面子功夫相當不錯,言行舉止一如既往,不見分毫端倪,一行人沿著迴廊又轉了彎,這回再沒茂盛的梅花叢遮擋,魏王翡翠一行,也見了她。
“臣弟見過皇太子妃。”魏王陳王立即停住腳步,抱拳般揖。
皇太子是儲君,太子妃是未來皇后,這兩位與下面的皇子朝臣,是有君臣之別的。不管內裡如何,這些表面功夫魏王陳王做得很足,一個照面,立即按規矩施足禮數。
“二弟三弟請起。”紀婉青頷首回禮。
雙方不熟悉,叔嫂需避嫌更不可能有深入交集,見禮過後,魏王陳王等人避讓到一邊,讓紀婉青先行,雙方隨即分開。
紀婉青上了轎輿,折返清寧宮不提,而魏王兄弟,則繼續往暖閣行去。
因為遇上了太子妃,他們步伐加快了許多。
“母后,事兒成沒成?”
一進了暖閣,魏王立即揮退伺候的人,急不迫待問道:“太子妃可答應了。”
皇后微笑頷首,“她不得太子信任喜愛,姐妹二人都捏在我們手裡,答應乃意料之中的事。”
陳王落座皇后右下首,聞言蹙眉,“母后,她並非心甘情願,不肯打探訊息倒也罷,若是傳遞些假訊息迷惑我等,怕是很難分辨。”
“三弟此言差矣。”
魏王坐在弟弟對面,笑了笑,“她有把柄在我們手裡,隱瞞必然會,但大肆編造假訊息,她卻不敢。這就需要我們結合實際情況,屆時仔細判斷了。”
最後,他做出結論,“即便訊息真真假假,也比從前分毫不知好上太多。”
“對!”
皇后附和大兒子,目帶讚許看了一眼魏王,她道:“況且,他日越陷越深,很多訊息,就由不得她不打探了”
如今不過就是一個開始罷了,紀婉青不歸心沒關係,她不得不做就行了。
皇后笑了笑,“若到了要緊時候,單憑她一個太子妃身份,就能做很多事。”屆時若紀婉青不願做,還可以設計一番,只要利益足夠大,這棋子也不是不能割捨的。
魏王擊節讚歎,“母后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母子默契對視一眼,面露微笑,皇后又溫聲對小兒子說:“燁兒,你才剛入朝,從前接觸這些少些,正好跟哥哥學學。”
皇后目光慈愛,笑容和熙,她確實是很疼愛小兒子的。
這點陳王高燁很清楚,對母親笑了笑,他應道:“母后,我會好好跟二哥學的。”
“好孩子,你自小就聰明,想必很快就能獨當一面。”皇后握住小兒子的手,輕拍了拍。
獨當一面這個詞,很得陳王的心,他嘴角弧度上揚幾分,“是的,母后。”
“好,很好!”皇后面露欣慰笑意,“母后在深宮中,朝堂之事鞭長莫及,你們兄弟同心協力,是再好不過。”
朝堂上,太子實力雄厚,紀後一黨相對遜色,魏王臨江候常常頗覺吃力,現在有了陳王加入,想必能好上不少。
前景愈發美好,紀皇后躊躇滿志,“你哥哥有了你幫忙,必能輕鬆不少。”
這話皇后本是感慨,落在陳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