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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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閉上眼,被他帶著在人群中上下翻飛,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裳,聽兵刃撞擊的聲音。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身子一輕,被他扔了出去。
白裕靠近鎮北王,壓低嗓音:“父親,你帶夭夭先走,快,城外有我帶來計程車兵,出城就安全了。”
鎮北王身上已帶了傷,他接過夭夭,白裕開路,三人一直往外圍衝。
突然,鎮北王把又把夭夭推到白裕身邊,他道:“父親老了,殺不動了,帶上我咱們三個都走不了,裕兒,帶上夭夭快走。”
說完,反身衝了回去,擋住追上來的人。
最後是如何逃出來的夭夭已經記不清了,他們擔心路上會有李澤天安排的追兵,還不敢一路向城外,躲到了一個農戶家裡。
鎮北王讓白裕走的時候,他一句話沒說,帶著夭夭就走,從那時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農戶是個瘸著一條腿的退伍老兵,靠編竹筐賺錢過活兒,他當兵的時候就是白家軍,白裕是看到他掛在外面的竹筐才決定進來的,掛竹筐的是結是白家軍特有的打結手法,外人很少會。
老兵仍然稱呼白裕為“世子”,稱呼是夭夭為“小姐”,他準備了食物和茶水就退下了,把簡陋的房間留給他們二人。
白裕沒動,把東西推到夭夭面前,讓她吃。
夭夭咬著餅子,眼淚吧嗒吧嗒落到面前的湯碗裡。
她只咬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撲過去抱住白裕。
她嗚嗚的哭。
白裕見她哭得可憐,終於開口,“吃不慣吧?忍忍,出城給你弄好的。”
他一開口,就是一陣血腥氣。
夭夭慌忙抬頭,哽咽道:“哥哥,你受傷了嗎?”
白裕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啞聲道:“小傷,不礙事。”
夭夭一摸他後背,全是血,她連忙站起來,準備叫人,被他按在懷裡,“別聲張。這裡不會有藥的,我受傷的訊息也別告訴任何人。”
夭夭點頭,要幫他包紮,被白裕制止,他們趕時間,這裡不安全,歇息一下就走。
她輕輕撫摸他後背,想起鎮北王,看著他把所有情緒都鎖死的黑眸,低聲哽咽道:“哥哥,傷心的話就哭出來吧。”
聽到她這話,白裕竟然笑了,他抱著她,緩緩道:“不會哭。”
夭夭不信:“怎麼不會哭?人都會哭。”
白裕又咳了一聲,“小時候會哭,一哭就被父親揍,後來就不會哭了。”
他接道:“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子漢大丈夫,哭最沒出息。’。”
夭夭抱他抱得更緊。
他問:“怨不怨哥哥?”
夭夭問:“我嗎?”
“對。”
“怨什麼?”
“沒有帶你去邊關,讓你一人……”他說不下去了,被人強暴,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講,都是極大的傷害。
她輕聲道:“剛開始也怨過,明明說要帶我去看小老虎,到現在也沒見著……”
白裕摸她頭髮,“這次一定帶你去看。”
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別的,怨哥哥嗎?”
“有。”夭夭喘了口氣,把頭埋到他懷裡,哽咽道:“那天晚上,李澤天欺負我,我好疼,又害怕,一直叫你……一直叫你……你都不來救我……”
白裕猛得抱緊她,點頭輕吻她發頂,連聲道“對不起”。
他問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失憶,夭夭承認了,不失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那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李澤天對白家的忌憚。
她抬起頭,道:“李澤天告訴我,說我是他的妹妹,我好害怕,我只想當哥哥一個人的妹妹。”
白裕笑了一下,“是,夭夭只有一個哥哥,也只有一個夫君,就是我。”
她點頭,“好在後來嬤嬤偷偷告訴我,說我不是白家的女孩,但也不是李家的公主,我姓陳,和你們都沒有關係。”
白裕糾正她:“不,你姓白,不管你身體裡流著什麼樣的血,都姓白,永遠姓白,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突然有人敲門,白裕立刻站起來,帶著夭夭從窗戶跳了出去。
是李澤天的人,有人認出了門外掛著的白家軍專用的結,特地過來搜尋。
睿王爺說過,重點搜查以前在白家軍服過兵役的人家,他們不敢懈怠。
老兵正擔心如何給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