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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瞅這雞蛋醬,那小兔崽子挖出去半碗給自己留著吃。你說他眼裡有沒有別人?”
夏大伯聽著張巧一句一句的小兔崽子直運氣,走近餐桌前看著旁邊盆裡的大米飯,搭理都沒搭理張巧,眼睛直勾勾盯著鄭三彩:“哪來的?”
“那啥,那啥……嗯,那個愛國那裡拿的。”
鄭三彩話音剛落,夏大伯一把掀了桌子,盆啊碗啊的落地聲十分清脆,木頭架子上面放的圓桌,也被他一把推倒。
一時兩個女人被嚇到的尖叫聲,小孩子哇哇的啼哭聲,以及鍋碗瓢盆掉到地上仍舊翻滾著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甚是熱鬧。”
“我讓你們吃!我讓你們吃!我親孃你們親奶奶住著醫院呢!你們咋長的那張嘴!就能吃的進去!我讓你們吃!”
夏大伯掀翻還不過癮,走到地上的那些碗盆中間,試圖挨排一個一個地踩碎。
鄭三彩心疼地趕緊衝過來抱著夏大伯的大腿。夏文拽了一把張巧的胳膊。也顧不得天氣悶熱得夠嗆,把孩子往張巧手裡一塞,就關窗戶關門。
在農村裡生活,音調高點兒罵孩子打媳婦,只要你家動靜鬧的有點兒大,家裡那點事兒恨不得全村都能知道。
你說他爹剛回來就摔桌子扔飯碗的,讓人聽見了,不定怎麼講究他們呢!
夏文把能漏風聲的門窗該關的都關了,回頭看著他娘哭哭啼啼,他爹已經坐在炕邊倒氣,知道這算告一段落了。用眼神示意張巧抱孩子趕緊回自己屋。他也跟著溜了。
張巧邊回屋邊嘟囔:“你爹抽的啥風啊?摔給誰看吶?平時我大點兒嗓門說話,他都哼一聲不樂意呢,這功夫剛回來就摔摔打打又不嫌磕磣啦?”
“你特麼少說兩句。冬子吃你的啦?要不是你找事,我爹能進屋就趕上冬子哭嗎?你特麼少欺負我弟弟。我弟弟姓夏,輪得著看你臉色嗎?”
“你放屁!夏文。我肚子裡還生了你們這一房的大孫子呢!你個……”
“你說誰放屁呢?我看我是給你臉啦!”夏文急了,他一直想要在做男人方面,跟他爹學習說一不二的處事作風,最近由於他剛惹出事來,也就讓著張巧。可越讓著,張巧徹底改了以前伏低做小的做派,越發賽臉了!
倆人還沒走到自己屋的房頭呢,就打了起來,一個踹,一個撓臉的,誰都不管不顧哇哇叫喚的孩子了,一路打回屋裡,直到摔到炕上,骨碌起來……
第一五3章 難唸的經
正如歌詞裡所唱的那樣:生活是一團麻,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線,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
夏大伯家此時就是如此。夏文和張巧走了後,夏大伯就坐在炕上貓著腰,雙手捂著臉,鄭三彩杵在地上站著,也不敢收拾東西。
屋裡一時靜悄悄的,直到聽見東面房頭夏文兩口子連踹帶罵地幹仗了,夏大伯才長嘆了一口氣,說了句:“作孽啊!”算是給鄭三彩個動靜聽。鄭三彩的心也終於擱回肚子裡了。
過了幾十年,鄭三彩能不瞭解夏大伯嗎?知道這個訊號代表著夏愛華情緒穩定了,要和她談談了。至於那小兩口乾仗,鄭三彩現在都麻木了。
鄭三彩沒讓夏大伯先說話,自己先搶話感嘆:“你和爹孃走了後,文兒他們兩口子就經常這樣了。你說那事是文兒不對,我也不敢深說兒媳。我現在還哪有當婆婆的架子啦!每天聽她的支配,幹這幹那的。
你可能誤會了。即便孩子們不長心要吃要喝,我能那樣嗎?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嗎?
咱娘病了,你連個口信都沒有,一走就是好多天,我惦記得都睡不著覺。
唉!一尋思這些年我跟娘處的,娘那人當我婆婆,我真是八輩子燒了高香,我能跟她沒感情嗎?惦記得我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鄭三彩說完,偷偷用眼角瞄了眼夏愛華,看夏愛華臉色緩和了,接著倒苦水:“去老二家拿糧食,是張巧去取的。我想攔也管不住她啊。
那李老蔫兒天天上咱家大門口晃悠,就是為了要答應了的糧食。張巧看見就跟他倆罵仗。
我們可以不要臉面,可我一尋思你,你是書記啊!我怕等你回來,滿村裡風言風語傳到鄉里,對你不好。
唉!沒招沒招的了,就這麼的,張巧才去老二家搬糧食。我才還上李老蔫兒。”
即便鄭三彩說出花來。夏大伯就是覺得:我娘住院呢,你們在家吃大米飯,就是不對。
“家裡啥條件啊?要了糧食還了。我也就不說啥啦。可咋能上我弟弟那拿糧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