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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了。
鄭三彩看到蘇美麗那臉色,就猜到了人家這是知道了。也是,那櫃子裡少了幾十斤糧食,換她她也能立馬發現。
鄭三彩自己賠笑臉不往前湊,可她忘了她那個不省心的兒媳婦。
“老嬸,你們啥時候到的啊?京都咋樣啊?哎呦,你說再過十天八天的,玲子就要結婚了。我正犯愁送她點兒啥呢。你買啥沒啊?我瞅個新鮮,開開眼界……”
鄭三彩想要打岔已經來不及了。蘇美麗掐著腰瞅著張巧冷笑出聲,音調調高八度,她就是要說給所有人聽:
“你們就夠讓我開眼界的了,還用其他東西開眼界兒嗎?讓你們看家結果拿我家東西,經過我同意了嗎?我們家冬子,一個小孩兒,能吃多少?你們拿著我家吃的,餓著我家孩子,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兒嗎?”
“老嬸,你啥意思啊?你這是說我們偷啊?你不知道俺家發生啥事了是不是?我跟你說,要不把糧食湊齊,就李老蔫兒那虎了吧唧的人,能讓夏文蹲大獄!”
“敢幹就要敢蹲!拿我家東西添補噁心事,咋長的那張臉!”
在老太太屋裡,幾個真正的夏家人魚貫而出。
夏愛國高聲呵斥蘇美麗:“你給你我閉嘴!”
第一六7章 左右為難
夏愛國一聲怒吼,並沒有制止住蘇美麗的大聲質問。
蘇美麗繼續絮絮叨叨著夏大伯家的不是,還是夏秋扯她孃的衣服袖子說了句:
“娘,有委屈慢慢說,啥事好好說出來,還有我爺奶呢。”
蘇美麗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在炕沿邊兒上就拍起大腿哭訴:
“我們家甜甜是找了個有本事的。你們光看到好的了,你們知道她得多難?娘住院花了多少錢,咱又給留下多少!錢不夠,遞給伯煊時她得咋說啊?那麼要臉面的孩子,心裡得多難!
盯著我家糧食不放,你們千難萬難想過我們沒有?告訴我們一聲了嗎?
就是細糧都拿走了,我們原來也不吃那些,我們大人又不饞,爹孃也好養活,可你們是咋對我家冬子的?
我是當孃的啊!我回來見到的是孩子連苞米麵粥都喝三碗。
大嫂,咱們妯娌這些年了,我蘇美麗哪對不起你了?你這麼禍害我家冬子。你搬著糧食,卻差那麼丁點兒大孩子的口糧?你們傷透人了!”
蘇美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她也沒打算要面子顧及形象。
鄭三彩趕緊接話解釋:“這不是趕上了嘛!弟妹,夏文也是你侄子,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點兒啥差錯吧。李老蔫兒那人不咋地,答應了沒做到該……”
鄭三彩話還沒說完呢,夏大伯比剛才夏愛國怒斥蘇美麗還大的動靜喊:
“愛國,你大哥欠你的得了吧?我欠你的,給你打欠條!你放心,以後要飯也要不到你家門口。”
夏大伯說完就往外走。路過鄭三彩和張巧時,喊得脖子粗臉紅的:“丟人現眼的東西,你們長點兒記性,回家!”
這一嗓門,把剛剛從外面跑回來的夏冬,嚇了一激靈。
夏大伯家的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大伯是進屋直奔老太太那屋。看看他孃的身體恢復咋樣。
而鄭三彩和張巧都沒來得及看呢,就發生了這一幕。
直到走,作為大兒媳。鄭三彩都算是沒露面。
夏大伯腳步從容踏出夏愛國家的院子,他覺得他丟了面子也就未回頭。
沒有轉頭自然也就沒看見夏老頭黯然的眼神,更不知道他娘躺在炕上在自責。
自責假如,假如我要是沒生病。兩個兒子還好好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心口疼。
都說女人的心是最細膩的。男人大多都心粗,其實不然。無論男女,心粗心細不是以性別區別,而是用心程度。
此刻夏愛國就一直望著他爹。看見他爹的眼神一直透過玻璃看向院子,直到他家大門被摔得叮噹響,才轉身往自己的屋走。夏愛國趕緊過去攙扶了一把:
“爹,我大哥說的氣話。我跟我大哥不能那樣。你別聽秋兒他娘胡說八道,她就一老孃們,屁事不通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夏老頭沒言語,搖了搖頭,示意夏愛國不用扶他,到房門口時才算開了口:
“趕車趕的,我和你娘都乏了,去躺一會兒。”然後拂開夏愛國的手,進屋關門了。
而一直坐在炕上拽著夏秋的蘇美麗,還在那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