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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沒注意的角落裡,何等辛苦……
這篇文章終於發表了。夏天把每個部隊都會加緊加急的訓練日程,愣是單給一四二團烘托得高大上。
葉伯煊看到署名夏天的報道時,沒有感動,只有馬上起身喊人,命令當時透漏他們行蹤的炊事班士兵,抄一百遍保密條令。全團指戰員抄寫三遍,包括他自己。
然後拿起電話又撂下,撂下又拿起,十分想給夏天打個電話,斥責她的行為。
在他看來,報道雖寫實,卻摻雜著其他的東西。比如個人情感。
如果夏天沒在一四二團呆過,如果夏天不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換成其他人用如此筆力來讚揚,他也許不會這麼敏感、那麼在意。他葉伯煊,可不需要這些虛無縹緲的名譽。
最後選擇沒有打過去,因為他知道她是好意。
夏天忙完了稿件,正在抬頭仰脖保健頸椎伸胳膊伸腿的活動呢,就接到了宋雅萍、她未來婆婆的電話。
夏天的直接感官就是:接“直屬領導”電話。有點兒惶恐、有些不安。
掛了電話的夏天,覺得自己真需要好好改造改造。啥玩意?怎麼小肚雞腸沒完沒了的小人之心呢。宋阿姨友好到讓她出乎意料。
宋雅萍給夏天打電話的意思是叫夏天明天去找她。她週末休息,想要趁著這空當,即將成為婆媳的娘倆,要一起逛逛街,買買結婚要準備的東西。然後一起吃晚飯。問夏天是否有空?
夏天高興著呢。你瞅瞅,這才是初次見面溫文而婉的宋阿姨。不是對她吹毛求疵、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準婆婆。
第二天夏天早早就起床。梳洗收拾得利利索索就出發去找宋雅萍。
與此同時,鄭三彩正在夏愛國家的炕沿邊兒上坐著。對面坐著耷拉著臉的蘇美麗。老太太在她住的小屋裡,側著耳朵試圖聽聽咋回事。
咋回事其實並不難猜。無非就是後天是夏玲結婚的正日子,孃家這頭明天預備飯,招待正日子去不了現場的村裡老少爺們。鄭三彩想要蘇美麗提早去幫忙。
“她老嬸,孩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兒。辦不好磕磣。你知道我,做個大鍋飯還成。小鍋小灶的席面,還得你多幫幫忙。”
蘇美麗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鄭三彩。就這一家人才攪得她們家雞犬不寧的。
先是你兒子扯事,接下來你大閨女的婆婆來告密氣倒老太太。再然後你們一分錢不出,又偷偷摸摸拿我家東西、餓我家兒子,現在在大地幹活。你老爺們我丈夫的親大哥,記工分都不帶喊我一嗓子的。還得我家秋兒扒眼去瞅瞅,我才知道自己算多少勞力,記了幾分。
蘇美麗是真想條條說清楚捋順了、給掰扯清楚地跟鄭三彩說道說道。可老太太那天跟她的談話,她在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有仔細想過。
她如果鬧來鬧去的,沒解決啥問題,她家日子反而容易給過散了。
她雖然最近一段日子沒和夏愛國交流,可自家爺們半夜腰疼得直哼哼,她比誰都心疼。夏愛國嘴角長的那個大燎泡,她看的清清楚楚。
老公公夏老頭呢,從他們回來的第一天起,就再沒有過笑模樣,飯碗都不添。要不是她那天跟老太太聊了幾句,估計老太太現在都得撂倒在炕上了。
說來說去,最後糟心受累的還是她。哪個倒下都夠她喝一壺的。這樣的日子,她過得也壓抑。
是啊,婆婆說的對,她又能怎樣?只有跟夏愛國一心一意地奔好日子去,才是真的不讓兒女跟著操心遭罪。
“你回去吧,我明天起早會去的。工分那面……”
“你放心你放心,咱都自己家人,一早一晚晚去會兒,你大哥還能說啥是咋地。就是你得受點兒累。”
“我去就是覺得結婚是大事,一輩子就一次。甜甜過陣日子也得結婚。不管咋說,我得給孩子們撐場面。受累啥的倒不至於,叫我一聲老嬸,我就不能讓別人跟著講究、我們跟著丟磕磣。”
鄭三彩知道蘇美麗心裡有火,她今兒特意沒帶張巧那個敗家兒媳婦來,就是怕拱火。
別看她老爺們嘴上不說,其實她心裡明白著呢。爹孃在弟妹這,早早晚晚都得走動。只是她自家老爺們自家知道,好臉面,覺得上次丟了臉面,一時轉不過彎兒來,需要愛國兩口子給臺階。
鄭三彩覺得,弟妹說得再好聽吧,恐怕也是最近記工分都不喊她的名,備不住有點兒害怕以後吃虧,反正不管怎麼著,明天能去就成:
“要不老人都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呢。你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