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夏天抱著材料,老老實實地開始寫報告。她不敢試探範葭的底線,她很想請假,她很想去看看劉芸,問問到底如何。劉芸渾渾噩噩的背影,夏天一想起來就鬧心,可她不敢……
另一頭借到錢的劉芸,正捂著嚴實地站在車站口等著她媽媽。
劉母下了火車就東張西望。
“媽!”
劉母疾步走了過來,到了劉芸的身邊就用拳頭砸劉芸:“你是我的冤家,我哪是你媽,哪是啊!我為啥要生你?你別叫我媽。”
等劉芸哭著抬起臉時,劉母一下子就哭出了聲:“這臉,這臉……嗚嗚,芸啊,你要了你媽的命吧。”
娘倆站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出口,顧不上別人的眼光。抱頭痛哭。
劉母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扯成了八瓣兒。她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更心疼女兒被打成這樣。怨!怨女兒不學好,可心也扯著疼,她一點一點嬌養長大的女兒。居然……
劉母一會兒對著劉芸的後背捶打,一會兒哽咽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媽來了,別怕。”
重複著矛盾的行為,來到了京都市人民醫院。推開病房門看到劉父那個慘樣。劉母更是覺得天塌下來了。
六人間的病房裡,劉母心疼丈夫了,要轉頭痛斥責怪劉芸,可看到自己女兒那一臉都是傷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才憋了回去。
說話不方便,劉父也只是長嘆氣。劉母到了就出去找醫生問問情況。打熱水,給丈夫擦臉擦手。都忙活完了,看著一直像罰站似的劉芸,扯著劉芸的手就出了病房,拽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
“去找個鏡子擦上這藥膏。你爸住院的錢。你是借的吧?總共多少?”
“一百五。”
劉母撩起衣襟,掀開裡面的大棉襖,再往裡面一層露出了線衣,肚臍處縫著個布兜,把線頭拽開,從裡面拿出一沓錢。
“給,管誰借的還誰。”
“媽,媽……”劉芸低著頭,眼淚滾滾而出:“媽,你打我一頓吧。打我吧。別對我好就行。”靠嗓子吃飯的劉芸。嗓音非常嘶啞。
劉母側過了頭:“怪你有啥用?媽和你爸沒教育好你啊!”說完正視劉芸:“芸啊,跟他斷了吧?媽求你了。”
……
有些人,有些事,道道傷疤。只因一念之差。
劉芸獨自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裡拿著小鏡子在認真的擦著臉。
快刀斬亂麻嗎?那我就白遭罪了?我爸白捱打嗎?她緊緊攥著藥膏,鏡子裡的那張蘋果圓臉上,眼神的意思是:
她怎麼會怕?即便青春沒了,滿頭白髮,我也不能輸了他。也要讓張華一生不痛快。
哼,張毅的親姐姐又如何,誰也不能阻擋她。張華,你給我劉芸等著。今天我父親的罪,我會全還你!有仇者我必報之!
劉芸對著鏡子笑了,她口中唸唸有詞:戰國聶政的父親,為韓王鑄劍而慘遭殺害。聶政立志為父報仇。韓王召聶政進宮演奏,聶政實現報仇夙願。呵呵,真是有意思的故事……
夏天下班到家時,還沒來得及跟婆婆請明天去見劉芸的假呢,就看到宋雅萍神秘兮兮湊了過來。
“咋的了媽?”
宋雅萍側頭瞄了眼廚房,拽著夏天就往她自己的臥室走,很明顯,要麼是重要的事兒,要麼就是大八卦。
宋雅萍看到夏天兩個眼珠都冒著光的盯著她,忽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你坐啊,傻站著幹嘛?”
“媽,你說。”夏天坐在床邊,擺開架勢。不是急事兒,這是有揹人的事兒。
“你那文工團的朋友是叫劉芸吧?”
宋雅萍得到夏天的點頭,確認完畢才開口:“那就是她,出事兒了。”然後就故意賣關子等著夏天的驚呼。
夏天:這不廢話嘛!我還要跟您請假呢?就怕您不給假,正滿腦子編謊話呢!
“啊?怎麼回事?媽,您知道?”作出乎意料狀。
宋雅萍神神秘秘的一點頭:“已經內部傳播了,屬於不能出去亂說的秘密。其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夏天急死了,您能說重點嗎?
“媽,那您知道怎麼個詳情嗎?您在醫院都聽說了,可見速度夠快的了。能是什麼樣的情形、能被人當小道訊息四處傳播啊?我那朋友跟張毅之間也許沒什麼的。”
宋雅萍搖了搖頭:“你呀!哎呀,我都慶幸啊,得虧不讓你跟那女孩子再聯絡。
據說你那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