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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隱在屋裡的角落,看著這副慘樣的夏天,偷偷暗樂,小妖精,看你還怎麼跟我耍橫!最好一病不起。
人就是這樣,鑽到了牛角尖裡,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時,她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對方倒下、倒下,直到徹底實現了目標,她有了成就感。
看到對方慘兮兮求你放過時,才會掏出一顆正常的心去回憶,其實所謂的恨,似乎沒什麼大事兒。
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沒有打擊到別人,而自己卻是退無可退、一敗塗地時,才會後悔。才會問自己她當時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那樣,可是已經鞭長莫及了。
人心就是這樣,如此難測、並且沒有賣後悔藥的。
一四二團團長辦公室裡的葉伯煊,也很苦惱。今天就不打電話了吧……
他怎麼都覺得是夏天無理取鬧。尤其夏天單方面情緒激動時,他翻來覆去地考慮個遍,怎麼都覺得不該現在往上湊。
合著他作為一個男人,不僅要掙錢養家,什麼大事小情都得張羅起來,還得充當心理專家和精神垃圾桶唄?被罵還得把臉伸過去讓人繼續扇嘴巴子?
慣的!他的底線是可以慣著媳婦吃、媳婦喝,就是不能慣著她不講道理。
拿他的臉面當什麼了?現在是能私下罵他滾蛋,再慣下去,就敢人前也不過腦子就開口了。
請假的三天時間裡,第一天的夏天情緒低落,無力幹任何事情。她嗓子發炎到都不能清晰地表達,不能跟婆婆告狀,渾身沒勁兒,躺在床上硬挺著。覺得天是灰的、人是黑的,自己是隨時可以消失的。
葉伯煊則是愛咋咋地,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不搭理你。只是心裡終歸不痛快,心情不好,時常心堵。晚上還沒心沒肺地做春夢,夢見那晚的夏天甩著頭髮纏著他……
軍報裡的同事們,以王紅娟為首,紛紛對著夏天空蕩蕩的辦公桌側目。夏天是不認這樣的結果,消極的抵抗吧……也是,葉家兒媳,怎麼可能吃啞巴虧!
鄭子君的心裡有了波動。午休時,偷偷跑到印刷部門打聽,已經全部印刷完畢了吧?
裴兵很擔心夏天,據說請假理由是生病了。很有可能啊,夏天是一股心火引發的啊!
範葭覺得,真是嬌氣。三天兩頭請假。這個毛病,什麼時候夏天改了,什麼時候才能有更好的發展。她女兒也由於天冷重感冒呢,可她呢,不照樣沒耽誤工作。
第二天的夏天,嗓子依舊發著炎,腫痛得厲害,但是病症減輕,頭痛症狀減輕,已經不再持續發燒,但是還是開不了口。可以滿屋裡溜達溜達,不再趴床上起不來了。
夏天決定她不能任由老於和婆婆胡說八道了,她說不出話就寫信!寫信給婆婆告狀,她要提供書面材料,檢舉揭發老於虐待她、辱罵她的“罪行。”
夏天干了一件像十八歲的孩子才能乾的事兒。她有了力氣自己做飯,到了廚房見了老於,用著大鳳眼斜眼瞪著老於,沒有惡狠狠的眼神,但眼睛裡的不屑與嘲諷,表現得非常明顯。
對待老於不再客氣,搶鍋搶盆給自己做飯時,用屁股大力一扭,就給老於擠一邊兒去了。老於只要開口說話敢回嘴,夏天就擼袖子嚇唬老於,意圖就是再說話就揍丫的。
老於消停了不少,夏天卻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她了。嘴上喊不出來的話都壓在了心底:你個秋後的螞蚱,你也就再蹦躂最多二十四小時!
第二天的葉伯煊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己的心理,總之他主動打了個電話,只是夏天已經早早休息了。
電話是宋雅萍接的,她沒有告知夏天生病的訊息,怕耽誤葉伯煊的工作,怕葉伯煊分心。
葉伯煊呢,也能裝著呢,裝作不經意地提起夏天,問問她在幹嘛呢,知道早點兒睡了也沒多想,隨便問候了幾句宋雅萍就掛了。母子倆都沒有多作溝通……
葉伯煊掛了電話就嘆氣。這次徹底開始回想翟遠方說的話了。仔細咂摸了一遍老翟的原話,就勸自己,好男不跟女鬥,兩口子之間有啥可抹不開臉的。
明天她一下班,他就打電話,他要正面跟夏天接上頭。
葉伯煊摸著下巴,其實可以採取中間戰術,不用道歉,就問問你幹什麼呢、忙什麼呢,也許就能岔過去了……
而接完電話返回到臥室的宋雅萍,坐在梳妝檯前,正在拆著自己的盤發,一開啟裝有木梳的抽屜,就看到了“婆婆大人親啟”的信件。
夏天沒有用詞犀利,沒有運用自己的寫作才能加以潤色,她只是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