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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兒女都在世呢,人家得隔著輩兒地搭錢。尤其人家跟甜甜還沒結婚呢!大傢伙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鄭三彩不幹了,她算看明白了,現在滿屋子除了她自己兒女,剩下都是贊同她拿錢的啊!包括那個為了臉面的丈夫,看來也要讓自己掏啊,情急下就把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那甜甜物件那麼有錢,掏點不咋地。咱家這家庭哪掏
得起?”
夏小姑瞬間暴起:“大嫂,你就這麼想的?不是沒錢?”趙鐵柱拽住夏小姑接話:“大哥大嫂,你們要都這麼想,可真是……”他想說不要臉。
夏大伯起身對著鄭三彩就是一腳:“合計合計多少錢,痛快給了,都讓一群要賬的追家門口了,你還有臉巴巴!”
夏愛國忽然站起,聲音波瀾不驚,該聽到的都聽到了,心涼的他,決定了就不會回頭:
“以後碾子是碾子、缸是缸。把糧食都折成錢,住院的錢也要分的清楚。爹孃,你們決定好了到底跟誰過。跟我過,以後我養你們。冬子娘,你拿好錢和欠條就回家!”
夏愛國說完就大踏步走出了門。他的後面跟著個小男孩,那個不足十歲的小男孩,試圖快點兒倒動腳步,攆上他爹,好牽手……
老太太怕老兒子和兒媳把她徹底扔這,緊緊抓著蘇美麗的手不讓走。
其實最後的最後,誰也沒說出來啥是啥。鄭三彩哭得跟死了媽似的,才拿出一百塊錢。攥緊了也不上交。
還是老太太捂著胸口搶了下來。就對著蘇美麗說:“走啊,美麗,娘回家給你抹點藥。”頭也沒回,沒理夏老頭,自己先往外走。
陸陸續續,夏大伯家開頭幾個人,最後剩下了幾個人,明天的婚禮,夏玲的婚禮,也是這幾個人。
鄭三彩趴在炕上哭得氣得直蹬腿,張巧一直從露面後就貓在旮旯坐著,剛張嘴勸了一句,鄭三彩就爬起,對著她自己的兒媳繼續戰。
每一個夏家人出門路過看熱鬧的人群時,都是面無表情的。
寒心的不止是夏愛國、蘇美麗。
夏小姑關上她娘那屋的門,緊緊的拉著老太太的手小聲道:
“娘,你看明白沒有?我大嫂養不了您的老。等你真啥都幹不動那天,還得是我二嫂,你消停就跟我二哥過吧。以後無論發生啥。都多為我二哥二嫂考慮。明天玲子的婚禮我指定是不參加了。那麼個心不正的娘,教不出啥感恩的孩子。我大哥也……”
老太太含淚點頭。她看清了,徹底明白了。二兒媳才靠得住。老太太把手裡攥著的鄭三彩那一百元遞給夏愛琴,夏愛琴搖頭拒絕:
“您怎麼又糊塗了?這錢給我二嫂,是還給葉伯煊還是給甜甜置辦嫁妝,我二嫂會心裡有數的。”
“可你……老閨女,娘都能猜到你日子不好過吧。你婆婆難為你沒?”
“我有吃有喝。柱子對我不錯。我婆婆就是不樂意唄。過幾天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她就我這一個兒媳。我不著急用。等我有天急用錢,我信我二哥手頭有會給我掏。你不用惦記我。現在可著我二哥一家來。”
夏小姑跟婆婆打翻天才要來的五十元錢,偷偷留在了蘇美麗的炕櫃裡。她沒有吃上一口熱乎飯。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貪黑連夜跟趙鐵柱消失在了夜幕中。夜幕中的兩口子對話飄散在空中:
“柱子,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以後,以後我不會再管孃家事拖累自家。”
趙鐵柱蹬著腳踏車。聽完撇撇嘴,撒謊。你能有那臉?不過接的話卻是:“嗯,咱倆好好過日子,也多孝順我爹孃。”
“嗯……”夏愛琴趁著黑天摟住了趙鐵柱的腰,她心裡明白著呢。打了羅圈仗才要回來的一百塊錢。她一分都沒揣兜帶回去,在婆婆家哭哭啼啼拿出的五十塊錢又留下了……
趙鐵柱長嘆了一口氣:“我回家不跟娘說,不告訴她要回一百塊錢的事。”
趙小姑夫就覺得。自家媳婦沒了動靜、沒回音,可他後腰衣服那被浸溼了……
坐在倉房裡的夏愛國。手裡拿著根兒準備要刨花的木頭,正在發呆。夏冬噔噔蹬的跑了進來,不發一語的坐在他爹面前的小板凳上。
“去看看你娘做飯沒?餓了吧?”
夏冬搖搖頭,這回換了個造型,兩個胳膊肘託著下巴低頭沉思。
夏愛國扔下木頭,摸了摸夏冬的腦門。
爺倆就靜默著,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後,夏愛國聽到了夏冬的抽泣聲。
“冬子,你可跟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