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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圍裙擦擦手,一一檢視,有她嫂子小毛寫的,看來這是她娘讓代筆的,有劉芸的,有裴兵的,還有她哥哥寫的。
“快,趁熱乎吃飯吧。吃完了我還得回幾封。我以為這些人都忘了我了呢,一想我還一起想,真是。資訊量太大,也不怕我這個孕婦情緒激動。”
葉伯煊嗤之以鼻,甩甩手上的水珠子坐在飯桌邊兒:“想的還挺美!瞎激動啥?!這世界上,就我惦記你,別人啊,那都有點兒虛頭巴腦。”
夏天遞給葉伯煊筷子,打嘴仗道:“我娘、我哥想我也不如你?還虛頭巴腦,我看你筋頭巴腦!”
說到筋頭巴腦,夏天想起肉來了,趕緊問道:
“到底哪天組織你那些戰友啊?是我樓上樓下通知啊,還是你開會時告訴一聲啊?
要是家家都帶著家屬來,我得提前組織一下,找幾個人幫幫忙。做七八個人的飯菜還行,要是小二十來口,呃,都得借凳子、借茶杯。”
葉伯煊有點兒不太放心夏天:“你不是說最近幾天,孩子總是對你說子拉啊絲圍接?(俄語你好的意思)”
夏天翻了個大白眼才夾菜:“還八日啊路絲大(俄語沒關係)吶!你天天跟我小夏同志啊,來碗臊子面加羊肉,早飯要羊肉泡饃,長此以往的點餐,咱家也不用請客了!無米之炊請喝西北風啊!”
葉伯煊悶頭笑呵呵地端著飯碗。低頭認真數著大米飯粒,臉色還帶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
誰讓夏天那麼會做飯呢,有滋有味的,他現在越來越習慣。偶爾看見翟遠方大口大口吸溜著食堂的熱湯麵條說爽快時,“老翟真可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夏天抬頭瞟了一眼沒動靜的葉伯煊,最近這小子總是自得其樂,不知道的以為他在外面撿到錢或者有紅顏知己了呢。
“我感覺你都胖了,又白又壯的。”夏天撇嘴嫉妒。
這人一年四季裡有三季裡那份白淨不顯山不漏水。就是這冬天,白且細膩,讓她這個女人都嫉妒。
她三天兩頭用蜂蜜和雞蛋清做面膜,這個傢伙也刮點兒底子抹臉上,就沒見過這麼臭美的男人。
葉伯煊咳嗽一聲,有些不自然:“說說就拐話題。那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明天通知,後天吧。還是要叫上幾個嫂子和你一起,做大鍋飯估計你不行。亭子休假了,也讓她學著做。屈磊他娘都走了。她也該自給自足少置氣了,不能天天中午到這來蹭飯,要過就好好過。”
“你咋知道她來蹭飯?”
“你傻啊!屈磊最近忙著帶新兵,中午有時候都趕不回來。她連碗麵條都不會!不懂事兒,你個孕婦,她挺大個丫頭也好意思。”
夏天說出心裡話:“那倒無所謂,她平時休假有限。我只求將來生個女兒別跟她姑姑似的五穀不分。”
葉伯煊起身添飯:“所以你得讓咱女兒少見她姑姑。”
……
葉伯煊去洗澡了,夏天坐在書桌前,最先開啟了劉芸的信件開始翻看,她想聽聽劉芸的理由和答案。
夏天的心裡。其實挺介意劉芸先通知葉伯亭而沒有告訴她,她是想破腦袋也認為在劉芸和張毅這件事情上,她和劉芸之間要比葉伯亭親近。
對夏天來講,這封信前兩頁大致內容。她已經不足為奇了。就是哭著也要嫁進張家,即便劉芸的父母到現在也不同意,劉芸信中表達了最近要回趟老家,和張毅一起,去看看家裡的親人,爭取得到父母的祝福。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會順路來看看她,再回京都準備婚禮。
夏天翻到最後兩頁時,才認真的看了起來,劉芸的信中這樣寫道:
“夏天,想起我之前的那陣日子,一切都是昏暗無光、希望渺茫的,也就你,也就剩下你,還能給我的心靈帶入些陽光,支撐起我咬牙不怕別人指指點點。
我有時回憶那一段的時候,總覺得是老天在作弄我,可我還在無力掙扎,別人眼裡的嘲諷是無聲的諷刺,不過我感謝那段時光,讓我看清了太多人。似乎瞬間明白了長大的真正含義。
從災區回來後,一直沒怎麼跟你聯絡,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可以忍受那些冷眼旁觀之人眼中的嘲諷還有他們自認為的瞭然,似乎在說,看,這個劉芸,小鎮姑娘,一步登天了。
可我卻不想聽到你的勸解,不想聽到你信中的勸導,除了我的父母,我最不想讓你對我失望。
直到婚事確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幾次提筆放下。看,我又卡在了這裡,有很多想說的,又沒有具體的。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