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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上交!以後也不省錢了!
何必呢,我會花錢的時候都顯不著你們,還我小家子氣,我原來一個包包都買過上萬的!
夏天陷進了這種無限怨念中,兩個眼珠子狠狠地盯著大白牆,氣性有多大,思維就有多跑偏。
葉伯煊更是生氣,尤其他記性好,夏天那剛開始吵架時的聲聲質疑,就像在明晃晃地罵他賺錢無能,就差指著他鼻子尖兒說他“沒有外公就啥也不是了”。
葉大少從未嘗過這種滋味,還是這種理由,如果不是夏天剛才親自說,別人要是這麼評價他,他都得認為聽錯了,這樣的評價不可能說的是他。
兩個人第一次進入了冷戰期。
葉伯煊冷著一張臉,收拾著飯桌,端著飯碗站在水池邊兒,屋裡靜悄悄的。
葉伯煊看了看旁邊炒菜完的用過的鍋,又看了看池子裡的飯碗。壓抑著情緒的他,真想把這些全都掀了。
可他自持冷靜慣了,越是情緒激動時,越是冷靜,屬於暴怒的情緒會被他積壓?在某個角落,會透過訓練學習再慢慢排解掉,這是他這些年中。歲數越大越熟悉的技能。
葉伯煊默默地刷著飯碗。整理著廚房,拿著笤帚拖布正要去客廳收拾一遍時,夏天開啟了臥室門。
夏天也想明白了。生氣、憤怒,鬱鬱寡歡,自憐自艾,是最傻瓜、最不酷的行為。
她進廚房給自己泡了杯奶粉。從葉伯煊身邊路過就跟沒看見有這麼個人杵在那似的,端著牛奶杯就去了書房。
看書。做題,感情渠道需要發洩就寫信,總之,夏天有很多有意義的事要做。就是不想和葉伯煊面對面。
累了,自然就會睡好,不需要別人給她暖被窩。
人的心理很奇怪的。換句話說都有點賤皮子,至少葉伯煊就具備這種特質。
如果此時此刻葉伯煊表現得沉默了下來。那麼夏天能夠暴跳如雷,或者看起來有情緒起伏,他自然巋然不動,可夏天明顯表現得比他還鎮定,葉伯煊心裡不舒服了……
葉伯煊手裡還拿著笤帚和拖布,看著書房的門猶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面前關上,沒有生氣摔門的發洩,一丁點兒暗示都沒有,就像兩個人被一道門隔絕了,成了兩個世界。
葉伯煊抿著唇,盯著門看了兩分鐘,搖了搖頭,大手握著拖布頭,使勁使力擰乾,開始墩地。
夏天從翻開書開始,最開始還真看不進去,一想到剛才端牛奶時,外面那人沉著一張老臉、她就心堵。
可當真正沉浸書本的知識海洋中,那裡面雖然枯燥,但卻總是有未解和要背誦的難題,慢慢地,時間也不算難熬。
夏天也變得越來越平靜了,甚至忘了門外要還有一個氣她的人。
門外的葉伯煊墩地完,潔癖病犯了,他端著一盆水,拿著一干一溼兩塊抹布收拾起房間了。
葉大少無論是擦櫃門,還是收拾茶几上的水杯,再或是乾脆把所有水杯刷洗時,他都能弄出聲響。
一會兒是凳子蹭水泥地面的聲音,一會兒是水杯放在盤子中的響動。
然而書房那道門,毫無動靜,他用優質偵察兵的本領立起耳朵探聽響動,那裡面就像是沒人待著似的。
生氣這點,葉伯煊確實有,並且真真切切,他認為夏天把他說得太難堪了,發脾氣發得很莫名其妙,不講個道理。
可夏天現在不搭理他了,不再像往常一樣,他給個臺階她就順梯而下,或者她對自己沒話找話給自己個“不得不開口說話”的藉口也好……
這麼點兒面積的屋子,葉大少還很勤勞,平時家裡衛生本就保持得很好,也就一個多小時全部完活兒了。
他外表一派比夏天還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很煩躁,大冷天兒的,穿著個背心褲衩就去了浴室,進了這種專屬於“獨立”的空間,他終於原形畢露了。
一腳一隻,大跨步甩掉拖鞋,葉大少脫背心和大褲衩都帶著猙獰的表情,恨不得把這一身撕得稀碎,以解自己被最親密的媳婦說成無用之人的難堪。
站在浴頭下面,閉著眼睛仰頭接著水流沖洗,熱水劃過他的毛寸短髮、額頭、髮際線,滑落進嘴角里。
從認識夏天開始,葉伯煊就認為夏天不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怎麼能好意思說剛才那番話?
外公的錢,他從未覺得花著有負擔,可今天被夏天戳破了,他第一次有了拿著燙手的感覺。
他是大手大腳地花錢,可他絕對不是絲毫不懂得柴米油鹽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