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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這要是自己的親媽,不會這麼對待她,會先問問她怎麼樣了。
夏天嘴上沒說,心裡挑理了。
宋雅萍是完全沒想到回來就寒心。剛從那地兒平平安安回來了。也算是一大家子都在一個地方聚齊了,怎麼就那麼不舒心,氣的她要不是有任務,真想回家臥床休息,眼不見心不煩幾個孩子。
人心總是很難測,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考慮問題,“親媽後媽”、羊肉就是貼不到狗肉身上,是永恆的犀利話題。
夏天進院兒就看見小毛正一人幹兩樣,一手壓著井水,另一隻手裡端著盆,盆裡放著小白菜。
“回來了?”小毛用手背抹了把額頭的汗。
夏天“嗯”了一聲就回了屋換衣裳。路過廚房看見王荷花開口道:“荷花姐,你拿點兒肉和菜,還有我嫂子醃的小黃瓜,回大院吧。”
“叔叔阿姨回來了?”
夏天表情很平靜:“嗯”。
還是王荷花拎著個燒火棍子尾隨著夏天進了屋,夏天才多說了兩句:
“估計大院什麼都沒有。你把這些天的情況再跟我婆婆說說,讓她放心。估計她都回來了,這兩天得相當的忙碌,你還是回去幫忙做飯、料理家務吧。我這面有我嫂子。”
王荷花和夏天、小毛這幾天都呆習慣了,她雖然不算個小姑娘、小媳婦,可畢竟才三十歲,更喜歡跟年輕的呆在一起,有些捨不得夏天和小毛:“你們不一起回嗎?”
“不了,過段日子葉伯煊也來這住。我們打算在這呆到他養好傷。”
“那你不回家看一眼啊?”
夏天換上在家穿的純棉襯衣,微皺了下眉頭:“再說吧。”
王荷花這才發現夏天情緒不對,默默地出了臥室,回了廚房收拾東西。
送走了王荷花,夏天和小毛兩個人坐在院子裡,一邊曬著太陽洗菜,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小毛嘴不對心的和夏天沒話找話,實際上心思全用在了觀察夏天臉色上了。
“你、你咋了?”小毛試探的問了夏天。
夏天無奈的嘆了口氣:“沒咋。”說完側頭看了眼小毛:
“嫂子,你在我家待著也不容易吧?我娘脾氣不好。但她心眼不壞。”
小毛眨了下眼睛,聽聽,她能實話實話嗎?妹妹自己說話都帶字尾的。她要說大娘如何如何不好,估計妹妹能憤然站起跟她絕交。
小毛嘿嘿笑。回答的很藝術:“我也懂事啊。一般事兒不往心裡去。”
夏天笑了,露出一側酒窩,她明白了,看來嫂子也沒少受氣。
“噢?那你都怎麼排解負面情緒的?”
小毛忽然嘆了一口氣,那張粉撲撲的娃娃臉上掛上了完全不符合她氣質的表情。有些看盡滄桑般:
“就經常回想大娘為我彎腰求小姑,只為我這個外、外人。
我吧,原來一直秉持張嘴三分利,不行也夠本的處事原則。
後來到了你、你們家,發現咱家人真是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如果大娘平日裡跟我一樣做人辦事,說實話,我不覺得咋地。可越是不愛張嘴求人的,為了我倒開了口,為的是讓我待著安心,你說說。多難得?!”
小毛沒有等到夏天的回答,自顧自繼續道:“這年月,求人辦事多難吶!人情債不好還啊……”
“嗯。以後你和我哥結了婚,我娘要是哪些方面不講道理的難為你,你就找我。我說她、不隔心。”
小毛笑了笑,心裡卻猜測個差不多了,妹妹情緒低落是因為那個穿軍裝的阿姨?
“咱啊,將心比心。有啥心裡不痛快的,就去想想人家的好。嘿嘿,我就認一個理兒。你哥離、離的遠,他沒有大娘可靠。
多少個日子,是大娘扯著我、護著我,有人罵我是老毛子的私生女。說我是……還有人說我命硬。最、最噁心的是背後說我和你哥早在一塊堆了,我肚子裡有娃才賴上……總之多了去了。
是大娘拎著笤帚,站在咱村兒那條最寬的路上就開罵,罵到後來自己先氣哭了,一回想那個,我心裡就熱乎。
所以她、大娘罵我、我都當聽二人轉似的。我拿她當親孃看。你和大娘還、還得拌嘴呢,我們也是。吵完就好。”
小毛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就起身拍打兩下灰塵,端著菜筐就要往廚房走。走了一半回頭瞄了一眼發呆的夏天,補充了一句:
“我、我每次吵完還得給她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