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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公的是從來不能正眼瞅兒媳的,可今兒個夏老頭認真的審視了鄭三彩,又轉移視線看了看不停點頭的夏鳳。
夏老頭再開口時,表情嚴厲:“不打電話、你是不是都得怪我這個當爹的?怨恨愛國一家沒了情義?!打了電話,要是幫不上忙。是不是甜甜從此就得被烙上見死不救?!”
鄭三彩被夏老頭嚇得連連擺手。
夏老頭似看透了這個大兒媳般:“論遠近、論有關係,你們得找玲兒他公婆家吧?縣官不如現管!葉小子在京都,怎麼能管到咱們這個小山村裡!”說完就揹著手邁開大步離開了。
夏老頭回家這一路都想不通,大兒媳是咋尋思的啊?!
別說扯不到葉小子頭上,就是葉小子認識人也不能管這事兒啊?咋就能琢磨到人家頭上呢?!
略彎的脊背,揹著手走路的老頭,獨自一人半夜三更的走在鄉村的小路上,黑燈瞎火的梨樹村,顯得夏老頭的背影更是蕭索。誰也不知道,戴著一個大棉帽子的老頭正在掉淚。
他知道:完啦!自己拼了半輩子的村長職位,很有可能在大兒子這斷送。
他這個當爹的,拼盡所有努力也就能給兒孫留下這麼個位置,可卻因為那狗皮倒灶的男女關係被抓,原來還被人上告過,保不住了!即便啥事兒沒有被放出來,就是全村男女老少的吐沫星子也能淹了愛華。
夏老頭想到這就咬牙暗恨,大晚上的來抓人,大兒媳少根筋又喊又吵吵的在院子裡撒潑,本該能捂住的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她偏偏鬧!你倒是鬧的別被帶走啊?!
七三年的時候,夏老頭在夏天面前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仍舊腰板挺直、精神抖擻。
也就幾年間,頭髮禿頂了,腰背彎了,家裡糧食比以往多了很多,好吃的比照從前也算是經常能吃到,可他卻瘦了整整一圈兒。
老太太抱著炕被靠著報紙糊住的冷牆等著夏老頭。
蘇美麗也在另一個屋裡輾轉反側惦記夏愛國,就怕黑漆麻黑的再掉到溝裡。
小毛坐在自己的屋裡正在做著小孩子的衣裳,手裡的這些東西都是她用掙到的錢偷偷買的,就盼著夏天的孩子出世,她好親手給他們穿上。
唯獨夏冬,早已經進入了夢鄉,入睡前還提醒自己,可千萬別尿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