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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戰士提醒所有人壓低聲音。
最初的救援結束後。目前救援的重點,是埋於廢墟深處的倖存者。
這些深埋在地下的人們。早已經發不出太大聲音去呼救呼喊了,他們只能無力地敲打著所有能夠夠得著的金屬。
水管,暖氣片,臉盆。等等能靠敲擊出聲響的傳介方式,向外面的人民子弟兵傳遞著微弱的訊號。
針對這一點,戰士們全部化身為“監聽隊”。從夜半時分開始,趁著四際無聲。萬籟俱寂,趴在廢墟上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傾聽。
但凡有一絲一毫的聲音,他們會馬上吹起哨子集中人員,或者用步話機調集剛剛開進城區大型機械進行突擊挖掘。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用此等“傾聽”的方式解救。
夏天她們三人越過了無數具屍體,忍受著成群結隊的蒼蠅蚊蟲的騷擾,在戰士們的幫助下,活生生的靠著聽音兒把深埋地下的一對夫婦救出。
其中之一的丈夫,人已經接近虛脫,他硬是手執自家菜刀,不懈地敲打著暖氣片。
所幸二人受傷不重,只是嚴重缺水。嘴唇乾裂,那丈夫出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斷斷續續地問:“我媳婦好不好?”
葉伯亭和李彤給他倆注射了強心針,夏天負責給他們補充了水份,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又帶小跑地呼叫來了機動救護車,將他們送回急救站繼續觀察。
下午比較徒勞。她們也是聽到了若干聲響,準確的說是李彤聽到了響動聲,急赤白臉的呼救大家叫來起重機,嘴裡嚷嚷著“這有活人!”
起重機來了,她們三個人也拿著鐵鍬挖啊挖的吭哧吭哧幹活,一股勁兒幹下去,連續挖掘三個小時過去後,結果卻出乎大家的想象,居然挖出來一隻尚未死去、還在撲騰著翅膀的母雞……
李彤看到母雞臉色數變,面部表情發生了糾結、懊惱、疑惑、咬牙暗恨等等,總之看著母雞氣的鼻子直噴氣。
葉伯亭哭笑不得:“胖彤,你這聽音兒能力,真是超乎我想象。下手真狠,為個雞折騰我們仨點兒。”
夏天兩隻胳膊搭在鐵鍬把上,看著活蹦亂跳的大肉雞調侃道:
“你說都震這樣了你還活著!你這讓大公雞怎麼看?鴨子怎麼辦?跟你好過的公雞會不會很驕傲?你可真是雞爪子可勁兒劃拉暖氣管子讓別人說去吧!下蛋母雞,母雞中的戰鬥機啊!”
三個人看著那隻母雞,前一刻站她們面前還“氣宇軒昂”,後一刻被戰士們掐著蔫頭耷腦的,三個女孩兒忽然之間沒心沒肺的笑了。
累成那熊樣兒還是阻擋不住沒完美了的笑容。青春、有夢、跌倒能爬起,年少輕狂不知愁,說的就是她們仨。
天色漸晚,陪同醫務兵搜救的戰士們決定收隊。三個女兵也一改不再沉默,開口說上幾句。
葉伯亭湊到夏天身邊:“嫂子。”
夏天挑了一下眉,怎麼還叫上嫂子來上這一套了呢?看看那諂媚勁兒:“咋地?”
葉伯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道:“你不惦記我哥嗎?”
“咋不惦記!一心八下扯,唉!又要救人又要琢磨他人跟哪呢。”
李彤欠欠地調笑:
“扯的稀碎稀碎的吧,我估摸著,你都快扯零碎了。一過卡車你就翹腳探頭看,有一次夏天你都吐那樣了,路過一團級以上部隊,也不吐了就望啊望的,你那樣看的我心肝都跟著直顫。”
夏天瞪起大鳳眼:“你一個大姑娘家看來真得早點兒嫁人,動不動就心肝顫。”
葉伯亭沒搭理那倆說說就跑偏的同伴,帶著哭音兒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屈磊怎麼樣了?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呢?我哥不能派他特別危險的夥計吧……”
夏天翻了個大白眼:“放心吧!你哥捨不得把危險的事兒給屈磊,他指定自己上!”
李彤瞧不上葉伯亭明明是個女漢子,卻總是最近哭哭啼啼的:“想就想,怎麼還想哭了呢。瞅瞅你這點兒出息。你看看夏天多皮實!”
葉伯亭被李彤挫了卻變勇敢了,呸了一口:“誰哭了?我才沒哭呢。”
李彤欠揍的總結:“對!對!對!沒哭,是我倆沙子迷了眼睛看錯了。嘿嘿嘿。”
那倆人還要繼續打嘴仗呢,夏天耳朵動了動,第六感就覺得她發現了不對勁兒,連忙噓了一聲。擺手示意叫大家靜音。
靜了幾分鐘毫無動靜,其他人都放鬆了下來繼續前行,唯獨夏天拉著葉伯亭和李彤貓腰不走,皺著眉仔細聆聽,她就是覺得自己絕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