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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聽到夏天的聲音了。
緊接著葉伯煊一躍跳起,他跑到掉落的地下室入口處喊道:“夏天!我在這!我沒死!”別哭,我沒事兒。我好著呢……
然而外面根本聽不到,葉伯煊急了,跳躍著,像跳高一般蹦來蹦去。他試圖想用手指去推堵住入口的泥土。
“草!”到底是特麼什麼東西給堵到了這!第一次,葉伯煊有了怨天尤人的情緒。
裴兵也聽到了夏天的喊聲,雖然他不確定那個女聲是不是,可是能喊得如此淒厲的,也就夏天了。
裴兵也一個跳躍站起。站在葉伯煊所在的入口下急的直轉悠。
屈磊跑上前試圖拽起夏天:“嫂子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這都沒過去多久呢,團長一定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快起來。而且還有裴幹事呢,倆人一起有照應。”
都被埋了,能有什麼照應?
夏天沉浸在想象裡,想著滿手的血,大口大口地吐血,鋼筋刺透腹部的場景。
她不停地搖著頭。就像陷入了臆想境界了,外人說了什麼她都聽不下去。
從來到唐莊的幾天時間裡,從下了飛機那一剎那,夏天每天見到最多的就是血跡和慘象。
她事事爭先不代表她不恐懼害怕,她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面,上輩子,這一世。
她露出笑臉安撫被救者,實際上是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留在了心底深處。
李彤未離開時,她沒選擇像其他人一樣大哭去發洩不安,她告訴自己沒時間去顧及自己。選擇來了。就別認輸。
李彤離開後,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不會哭了,那種萬千滋味在心頭,卻寧可選擇自己去偷偷地沉澱。也不再像從前般愛憎分明。
她的脆弱,情歸何處。
如今她的丈夫不知生死,難道這就是她腳下的路?
夏天的情緒陷入了崩潰中,她覺得沒意思,路太黑,沒有了繼續走下去能快樂的理由……
葉伯煊支著耳朵聽動靜。從那一聲後,夏天再沒發聲。這不合常理啊?不符合夏天的脾氣性格!
葉伯煊臉色都變了。
把一個人裝進心裡,最在乎對方的方式,不是時時刻刻去想象他(她)快不快樂,而是他不在你眼前時,你瞎操心,瞎聯想,想著他平不平安,他還好不好,為什麼沒聯絡自己呢?是不是出事兒了呢,把對方往不好的方面去瞎琢磨……
葉伯煊就陷進了這樣的思維模式。
“夏天!夏天你能聽到嗎?你給我回個音兒!”
葉伯煊甚至急脾氣地一拳頭砸向牆壁。
裴兵不得不上前阻止:“沒用!是你說的沒用你忘了?”
“滾蛋!”
葉伯煊開始為自己的自大後悔自責。
如果他小心一些,是不是夏天就不會著這個急!他媳婦那都喊成什麼動靜了!夏天從沒有這麼歇斯底里過,無望,對,就是沒了希望地在發洩自己。
他在用自我感覺良好折磨自己的媳婦啊!
她是老丈人用心託付給自己的寶貝,他本該要加倍照顧夏天的,可他都做了什麼?
葉伯煊開始後怕,怎麼能不惜命,怎麼能拼那百分之幾十的運氣,夏天一個人嫁到異地他鄉,夏天只有他。
裴兵從沒見過這麼不冷靜的葉伯煊,向來時刻保持形象,估計急了也要裝沉穩想讓人發現不了的性格,此時此刻變這樣了。
當然,從前裴兵最看不上的也是葉伯煊愛裝的特點。
現在這樣有“人味兒”的葉伯煊,他忽然覺得順眼多了,還算配得上夏天。
“一幫廢物!”
裴兵不管不顧撲向葉伯煊:“別砸了!再把這砸塌了!你不是有英雄團嗎?狼虎之團!指定能找到咱們!狼虎之團一會兒就能給咱倆挖出去!”
不安感讓葉伯煊整個人躁動不已,他深吸口氣後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閉著眼睛靜默了幾十秒,再睜開時不再又喊又叫,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
而裴兵站在他的身側比肩而立,兩個人都那麼站著、等著,期待著“重見天日”。
……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小戰士站著廢墟右側驚叫著,又蹦又跳地提醒大家。
屈磊站著廢墟中央聽見了後,對著夏天急道:“嫂子你聽到了嗎?”
實在沒辦法了,必須打斷夏天撕心裂肺的悲傷情緒,屈磊兩手使勁把住夏天的肩膀搖晃道:
“嫂子!你清醒點兒!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