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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他。
葉伯煊盯著夏天嘆了口氣,如果眨眼間不能陪她走到最後,留她一個人在這世界上該多孤獨,她怎麼能堅持得住。
這是我的妻子,一輩子該好好保護守候的愛人,我和她要一輩子牽著手往前走。
夏天像讀懂了葉伯煊的心裡話般,眼睛裡慢慢霧氣聚滿,葉伯煊仰著頭,努力睜大眼睛,是什麼讓自己眼痠的厲害。
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可卻很奇妙地就能感知到。
裴兵站在一邊,看看夏天。又回頭瞅瞅葉伯煊,最後抬頭望了望天。
裴兵以為自己該看到的是葉伯煊難得一見的解釋、輕哄,鐵漢柔情繞指柔。
裴兵瞭解夏天這一路幾分鐘的時間裡的急迫和無助,他認為夏天會在見到葉伯煊那一刻。放逐自己撲過去嚎啕大哭。
然而兩個人都沒有。
夏天表現得很“近鄉情更怯”,葉團長的表現,嗯,如果有月亮星星,也許它們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不懂。但怎麼就那麼情深意重呢,一個微笑中淚眼朦朧,那個男人呢,眼眶發紅,有種天涯海角也要為彼此珍重的感受。
像一場無言的啞劇。
至於他裴兵,呵呵,裴兵在心裡自嘲道:像場獨角戲。
……
一營長劉行天人未到聲先傳了過來:“團長!團長!”
聲音裡有激動過後的輕顫,重新見到了一手提拔自己的領導,曾經幫助過自己家的恩人,劉行天的表現要比夏天都外露許多。
葉伯煊終於把注意力從夏天身上挪到了其他人那裡。而夏天也走到近前蹲下身。給醫生當臨時助手先用木板給葉伯煊的小腿固定住。
“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了?!”
葉伯煊說完不解氣,坐在地上抬頭看見了前面的劉行天、二營長、屈磊,以及身後一眾的戰士們,氣更不打一處來,開始噼裡啪啦地數落道:
“等這次完事兒後回去就加餐!你們挖的那地方離我就幾米的距離!哭著喊著有屁用!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壓碎的手電筒代表什麼?一個個的長沒長腦子!”
劉行天急忙認錯:“是我!賴我!我沒帶腦子出來。”只要團長還活著,別說罵他幾句了,抽他一頓都成。
屈磊和其他戰士們也紛紛附和:“回去就加餐,聽團長的。”
嘈雜的七嘴八舌,每個人都恨不得打個招呼說兩句話以表示自己見到葉伯煊的欣喜激動。
葉伯煊還振振有詞再要對自己的手下斥責幾句,夏天手下不停地纏著繃帶。輕聲提醒了一句:
“少動怒吧,情緒激動不好。”
葉伯煊頓時憋回了到嘴邊兒的斥責聲。
裴兵在旁邊挑了下眉。葉伯煊心裡有“花兒”啊,剛剛無言的狀態說明他只是沒開出來而已。
在給葉伯煊包紮的過程中,夏天皺了皺眉。
陰沉沉漆黑的天空下。葉伯煊和醫生溝通著綁著是松是緊這個問題時,偷偷地捉住了夏天的手,輕輕握著。
夏天瞬時抬頭看葉伯煊的眼睛,葉伯煊裝作不知道夏天正看他。
“葉團長,你這腿簡單處理不了。得去醫院,得手術。還得養很長時間。恐怕你得離開這裡。”
葉伯煊聽完醫生的話。表情未變,心裡卻有了波瀾,他很認真地提出要求道:
“還是先去駐紮在這京都軍區醫院那吧。”
從來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拿葉志清和宋雅萍說事兒顯擺身份的葉伯煊,一改常態提了個不符合他平時為人處世的做法。
提完這個要求後,就對劉行天用著命令的口吻、鄭重的語氣說道:
“都該幹嘛幹嘛去!去和政委匯合,咱們團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在唐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現在這麼個情況,你們要承擔起來……這是我的要求和命令,能不能做到?!”
那面的夏天,也在偷偷地和裴兵小聲拜託道:
“恐怕我要結束這段採訪路程了,到了京都醫院駐紮地,我覺得我婆婆無論如何都得勸他離開,腿部有閃失,會影響他的未來發展。裴兵拜託了!”
裴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放心,這裡有我。對不起啊夏天……他是為了救我。”
夏天笑了笑:“你想多了,談不上誰救誰,那是我們當軍人的使命,趕上了,無論是誰都會這樣。到了有電話的醫院,我會給李主任彙報的,讓他及時派來交接人員,你千千萬萬保重自己,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