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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拜託您,一定不要讓一名優秀的軍人、想要一輩子在軍營的理想受到影響,請您小心再小心,認真再認真。謝謝了!”
夏天分別給進手術室的幾名醫生鞠躬道謝。
她道出了一路以來葉伯煊心中的擔憂。葉伯煊甚至都聯想了未來的路,刺骨的疼痛感襲來時,葉伯煊嘴上沒說。心裡卻有點兒七上八下。
葉伯煊躺在擔架上,側過頭望著夏天的眼睛,笑了笑,試圖安撫不安的妻子:
“不用擔心。我知道我勸你什麼都沒用,你是一定要等我出來的,那就和李醫生並排坐著等,不要在走廊裡來回穿梭影響別人。好不好?”
一向愛命令、愛說祈使句的葉伯煊,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換上了商量的口吻。
“好。”夏天答應完又狠狠地點了點頭,像對待小孩子般,用著纏滿紗布的手摸了摸葉伯煊的頭:“沒事兒。我在外面等你。放輕鬆,我求過他們了,他們一定會盡力。”
周圍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覺得此情此景可笑,相反。湧起一絲凝重。
主治醫師姓王,他衝著夏天點了點頭,然後親自上前對葉伯煊說道:“一會兒就麻醉了,葉團長準備好了吧?放心,我一定會盡力。”
葉伯煊釋然地一笑,進手術室前居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開了句玩笑:“媳婦絮叨。要不然現在都完事兒了。”
當手術室的綠燈亮起時,代表著葉伯煊長達三個半小時的左小腿粉碎性骨折手術開啟。
裡面的葉伯煊更衣、被麻醉,醫生們開始鋪巾、定位等等。
門外的夏天剛要站起,瞬間想起葉伯煊進去時的囑咐,馬上又坐了下來。
她想要啃手指甲,一低頭看見了包的嚴嚴實實的幾個手指,很是焦急糟心地嘆了口氣。
李思琪安撫地拍了拍夏天的肩膀,看看夏天那張早沒了清麗此刻蠟黃的小臉,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站了起來說道:
“我去打水借毛巾什麼的,咱倆都擦洗一下,別在這乾等浪費時間,咱們應該都懂,乾著急沒用。”
夏天胡亂地點了點頭,等李思琪都走遠了,才想起來說道:“李醫生,你回家吧,沒事兒,我自己可以。”
李思琪沒有回頭就搖了搖頭,慢慢走遠了。
她怎麼可能會離開,夏天你剛才肩膀都是打著哆嗦的,只是你沒意識到罷了。
重症監護室裡走出一位大媽,她半白的頭髮,慈愛地看向穿著一身髒兮兮軍裝的夏天。
大媽重新返回了病房,幾分鐘後,大媽帶著一男一女一對夫妻坐在了夏天的身旁。
夏天疑惑地抬頭看向她們。
“閨女,別怕。我帶我小兒子兒媳陪著你。”說完對著夏天笑了笑,那笑容裡滿是包容安撫和懂得:
“你說誰家沒幾個親人,可你們軍人的家屬都在老家不在身邊呢。你們去救了那麼多人,為的就是讓他們將來有家人還在。可你們軍人呢,進了醫院卻只有妻子和戰友陪著,不怕,我們陪著,一會兒搭把手抬他。”
夏天感激地笑笑,卻帶著鼻音兒哽咽著回道:“不是在老家呢。我們家人……都在唐莊災區呢。”
……
李思琪遞給夏天帶著熱乎氣兒的毛巾:“擦擦吧。”
等夏天那張臉終於乾淨了,不但沒讓李思琪鬆口氣,卻提起了心:“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沒事兒吧?不行。待會兒等葉團長出來了,倒個空,你得去檢查檢查。”
夏天虛弱地一笑,不以為然。
李思琪下了猛料:“想要他快點兒好起來,想要永遠的守著他。你沒個好身體怎麼能行?你這樣不是為了他好。”
夏天的眼神始終盯著手術室的門:“好,去檢查檢查。路還長著呢……”
術後仍在麻醉中的葉伯煊被推出來時,夏天等人都圍了上來。
葉伯煊的勤務兵小宋,也拎著臉盆暖壺一堆日用品從走廊一端跑了過來。
王醫生摘下口罩囑咐站在他面前急切的夏天囑咐道:
“手術很成功,如果配合我們的治療,不會影響他的前程。
只是由於斷面太多,術後恢復最少需要三個月左右。還有多給患者吃些瘦肉、魚、雞蛋,豆類食品。”
“他醒過來一定會問什麼時候能恢復訓練?!”
王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每一個從災區回來的軍人,確實醒過來第一句就是這個:
“得逐漸恢復鍛鍊。至於訓練更是要等了,不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