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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葉志清倒比葉伯煊更懂得知疼知熱。
關上臥室門,葉志清坐在床邊兒,大手拽住老妻小手,握在手心裡:“又為兒女操心了?”
宋雅萍坐了起來,在葉志清的攙扶下,撲進了葉志清的懷裡:
“三十多歲了,我在那麼難的年月裡生他,一點兒一點兒的帶大,盼著長大啊……嗚嗚,志清啊,你知道嗎?他長大了,不要媽了。那是我的心頭肉啊,我就這一個兒子,跟他媳婦一起不要我這個媽了。”
葉志清輕拍著宋雅萍的後背:“慢慢說。你這個急脾氣啊!”
等宋雅萍差不多哭訴完整個過程,葉志清站起身。
他什麼也沒說。他脫掉軍裝,捲起衣服袖子,親自端水洗毛巾,洗完了又像伺候小孩兒似的,給他心裡依然年輕漂亮的妻子擦臉。
這個時候,妻子只需要有人傾聽,他還是別在這個時候說誰對誰錯了。更不能指責老妻語言過激。
即便宋雅萍沒說具體的語言。可葉志清心裡清楚,他在家的時候,早已察覺。
至於事後的解決辦法。葉志清覺得他要親自找伯煊兩口子談談,倆孩子看著都倔強,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心啊。軟和著呢!
但是甭管怎麼樣,葉志清選擇了在此刻悉心關懷。他常年不在家,能給予妻子的,也就這麼多,僅此而已就要更盡心。
這一晚上。宋雅萍在葉志清的懷裡,哭著訴說,哭著埋怨。哭著不甘。
“先是夏天生孩子,我那陣啊。真快趕上親媽了。亭子要是有一天生孩子,志清,我也就能做到那樣了。
然後是亭子離婚,不提還好,一提我就心口疼。
咱家女兒要什麼有什麼,婚姻上卻非得讓她摔這樣的跟頭。那時候我一宿一宿睡不著覺,她還沒心沒肺呢!
生兒育女有什麼用?兒子終於不作妖上戰場了,他上戰場?他以為只有夏天擔心嗎?
他真去了,我這個媽得比夏天還糟心!我都恨不得自己能替兒子和女兒,只要可以,我遭罪,讓我兒女順順利利。
可結果呢?志清你不懂,你沒看到伯煊當時的樣子,我白生了他,白生了!”
絮絮叨叨的夫妻對話,宋雅萍似乎提著的那口不甘心的心氣被髮洩了出去,之前咬牙切齒的恨夏天,在和葉志清倒完苦水後,全部洩了勁兒。
第二天沒爬起來,徹徹底底病倒了,並且一病、就是半個月。
……
葉伯煊昨晚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上午到了單位馬上開會。
大會議室裡的葉伯煊,站在投影儀的前方,拿著教鞭指示著投影儀中的地形注意事項,他侃侃而談。
列席的各位也專注的聽著,頻頻點頭。
小院兒梨樹下的夏天,正指揮著幾個工人抬好縫紉機,以及布匹又要給她放在哪裡。
放置妥當後,她一邊算著工錢,一邊兒又要喊著孩子們:
“鬧鬧、小碗兒,給叔叔讓開。噯?那個不能碰!”
廚房小鍋裡煮著酸梅湯,正冒著熱氣。
中午時,葉伯煊返回辦公室,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涼白開,皺眉拽了拽領口,剛想要鬆快鬆快喘口氣,電話響起。
“你給我來一趟!”
“爸,我得去食堂吃飯。中午還得回趟大院兒取東西。”
葉志清沉著一張臉:“立刻,馬上!”啪一聲,摔了電話。
而夏天那頭,也和她丈夫一樣。
“來啦來啦!誰呀?”
當夏天開啟門,愣住了。這些人咋這麼有手段能力?
葉伯亭冷哼:“誰呀誰呀!能誰?我!”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兒。
夏天遞給葉伯亭板凳,瞅了幾眼和孩子們親了幾口的葉伯亭。
葉伯亭對著鬧鬧屁股拍了兩下:“個小沒良心的,去,領著妹妹一邊兒玩去!”
“咋的?你這是上門興師問罪?用事實告訴我,咱倆成了姑嫂,朋友難當?”
葉伯亭剜了一眼夏天:
“趕緊回去,媽都病了。你還想怎樣啊?我跟你說哈,媽這次可真入了心,現在醫生上門輸上液了。”
夏天嘆口氣,坐在葉伯亭的身邊,低著頭不吱聲。
“是!設身處地想,換我我也受不了。”
夏天搖頭:“你設身處地不了。因為你沒窮過,你不懂窮人的最後一個銅板。”
葉伯亭搖了搖頭: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