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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磊慌了,他的表情不再是怒目而視後的傷心鎮定,他的表情一變再變,他沒敢看宋雅萍和夏天。
仍舊還算男子漢般深沉的打斷:“亭子,你該知道,那都是我的同事!我在起步階段!說那些話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是你想多了!你真的想多了!”
宋雅萍眯了眯眼睛,她的心緒被女兒的話給炸開了……
夏天沉默著,搖了搖頭。
她現在才明白。原來亭子的情緒變化、忽然這個樣子的原因。可她昨天還對自己傻樂,她什麼都沒告訴,她自己當著任性的角色……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雙重的意思。
平靜的聲音透著淒涼在老宅的客廳響起:
“我、葉伯亭,和你一起捧著語錄,對著所有觀禮的賓客宣誓過,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目標,走到了一起。
我可以和你過貧苦的日子。可以忍受你娘、你弟弟妹妹來攪合我們的生活,甚至不用騎著腳踏車前行,我可以放慢腳步等你,等我們結婚前共同期待的美好。
我可以忍受很多、可以一次次相信你。可以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不改變初衷,但只一點!唯獨我父親的名諱不可以!”
屈磊徹底亂了陣腳:“亭子?”他直覺有他眷戀、最珍貴的東西在失去。
葉伯亭又如剛剛一般,她認真的看了一眼母親、嫂子:
“屈磊,我們離婚吧。”
屈磊覺得哪有夫妻不吵架的道理,雖然剛才作鬧的動靜過大,雖然有丈母孃參與其中。可他絕絕對對沒有想到葉伯亭“變了心”。
她一直很愛自己不是嗎?他穿的、吃的、用的,她都給了最好。
屈磊上手,他上前一步兩手緊抓葉伯亭的胳膊,不顧宋雅萍在場:“你再說一次?亭子,你怎麼能輕易說出離婚!”最後一句怒吼出聲。
宋雅萍瞬間站起,夏天也緊隨而上站在了葉伯亭的右手邊兒。因為所站的位置,她看的清晰,葉伯亭仰著頭看向屈磊、眼淚滑落的瞬間。
“離婚吧,磊子。我會讓自己相信,一直相信你,信你只是來了京都迷失了自己,信你迷惘的原因只源於對生活的迫切無奈,京都有很多讓你沉醉的東西,是它讓你變的敢花十塊錢了,你只是不小心丟了心而已,而不是我嫁錯了你。嗚嗚。”
葉伯亭終於痛哭出聲,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滿是悲哀的淚水。她急切的搖著頭訴說她眼中的屈磊,她愛過。
從婚後第一天開始,葉伯亭一直壓抑的情緒,徹徹底底的流露了出來。
屈磊鬆開了葉伯亭,他閉著眼睛向後退了幾大步。
他所有的東西都被最親近的妻子揭開,他的為人處事、他的歇斯底里、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他在都市裡對權勢的貪慾。
屈磊大口呼吸,他捂著自己心的位置,他眼神所到之處全是葉家陪送的傢俱。
夏天扶住哭的傷心欲絕的葉伯亭,眼眶溼潤了,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勸慰的話。
宋雅萍從沙發處站起就伸出兩隻胳膊迎向葉伯亭,正如亭子小時候受了委屈般,她要遠遠的展開懷抱。
“我的亭子啊,閨女。”最傷心的莫過於母親,只有在甄玉嫻過世時,在人前哭的悽悽慘慘、失魂落魄的宋雅萍,此刻流下了她第二次在外人面前的眼淚。
葉伯亭現在不懂,她覺得最受傷的應該是屈磊和她,可她不知道、她哭的悽悽慘慘的樣子,悲哀的訴說自己的經歷,是在拿刀子捅她媽媽的心啊!
宋雅萍拍著女兒哭的直咳嗽的後背,瘦成這麼一條條,她每拍著哄著一下,都覺得心如刀絞:“亭子,不哭了,什麼事兒都有媽呢,我們回家、回家!”
夏天立刻拿婆婆的皮包,用衣服袖子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在宋雅萍擁著葉伯亭的身後跟著。
屈磊懵了,他嚥了咽吐沫,慌亂急切喊道:
“亭子,你怎麼能、怎麼能離婚!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亭子你忘了嗎?如果你不記得那些,我們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要沒有我妹妹,現在都會叫爸媽了,也許、也許也是龍鳳胎,我們以後還會有!你怎麼能……”失魂落魄想抓住葉伯亭,他知道她們走出這個家門,那一切都完了。
宋雅萍前一刻聽到孩子站住了腳,幾秒鐘的時間似乎蒼老了十歲。
“啪!”地一聲,用盡了全身力氣甩了屈磊一個耳光。
“你給我滾出葉家!”
這一次,宋雅萍沒有當場倒下,她告訴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