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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理由,白天才消除她的疑慮,到了晚上……
他明知道此時他要刻意迴避,才能讓自己以後更順利的走進夏天的心裡,而不是在夏天的惶恐中,再走近一步,還在前行。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黑夜來敲她的房門。來找些幼稚的理由去接近她。
原來,感情裡是沒有計劃書的。
夏天直覺現在的情景過於複雜,她腦子裡亂轟轟的,就是覺得喝多了可不能和男人單獨相處:
“謝謝。沒事兒!我還得給孩子們打電話,明天見!”夏天迅速關門。
關上門的夏天真的跑去摸電話,她不知道心底為何有了愧意,直覺是得聽聽葉伯煊的聲音,心裡才能安定。
而門外的林鵬飛。兩手無力地垂下,手中的茶葉盒似在午夜時分陪著他。東西物件,有時比人心更可靠有力。
他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他的心拍打著風雨聲。
他在慢慢瀝乾酸澀,荒蕪歲月中的那一絲溫暖,不但沒有再次感受到,它還有了慢慢流失掉的跡象。
他任由心神不寧的痛楚襲擊內心。
他得等等,得緩過這陣才能離開,明天才有勇氣繼續。
……
葉伯煊手裡的檔案,有半天沒有翻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
該到穗城了吧?
到了,地方政府應該會安排吃飯住宿等事宜,再等等。
這麼晚了,難道她真能沒心沒肺的睡著覺,不知道給家裡來個電話?
好啊,夏天,在外面公差還敢多喝酒。
葉伯煊思來想去,就憑鬧鬧和小碗兒是夏天的心肝,即便夏天現在討厭和他正面交談,那也會打電話給孩子們。
至於等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那一定是喝多了無暇顧及。
電話鈴忽然響起,葉伯煊迅速轉過了頭,隔著書房的門看向了客廳。
他聽著王媽在叫夏天,他的心落了下來。
葉伯煊以為。王媽該去孩子們的臥室叫鬧鬧和小碗兒,可他看到了什麼?
王媽在對他擺手,還對著電話裡的夏天說“是的,他在書房,等一下”。
葉伯煊愣了一下馬上有了行動,椅子磨動地面的聲音似又提醒了他。
王媽眼裡的葉伯煊。邁著不急不緩的穩健步伐,她只能再次告訴夏天“再等一下。”
……
這個電話,是那場戰役中分出了勝負?
答案是未知的,糊塗的。
夏天抱著電話,眨了眨迷濛的眼睛:
“喂?孩子們睡了?”
葉伯煊靠在沙發上,面無表情:“沒有,叫他們啊?”
“不用了,告訴他們我到地方了。明天一天在穗城,接近晚上才能去鵬城。坐車去,政府這面又增添了幾名工作人員。一切都挺好,不用惦記。”
葉伯煊嚥下要脫口而出還想細問的話:“嗯……”
夏天……握緊了電話筒,她在掙扎要不要告訴葉伯煊,林鵬飛也是同行中人。
“沒了?那面熱,別喝酒,多喝水。我還有檔案要處理,掛了。”這也是葉伯煊醞釀了兩分鐘才說出口的叮囑。
……
葉伯煊盯著電話機,他久久未動,就那麼靠在沙發上,心裡有某個角落莫名的發酸。
他不想掛的,可他不喜歡這樣的交談方式。
那種酸澀,他確定不是嫉妒,夾雜著想多聽她說幾句,又怕她說出來其他。
……
夏天抱著雙膝,她蜷縮在沙發上,愣起了神。
她忽然嘆氣出聲,想起了兩年前葉伯煊跟她怒喊中的解釋:
“夏天,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
這是她第一次用著平和的心態,主動的去回憶那個過程。
原來,為你好,有時也是一種傷害。
原來不告訴,是怕爭吵。
夏天又想起了剛才敲門的林鵬飛……
她不該喝酒,酒後會情緒太過豐富,這不該是她。
還有,她剛才明明可以說的,可以等葉伯煊沒掛之前第一句就說出來,可她為何沒有勇氣?
——
為什麼我在上車的時候,他的手掌總是護著我的頭頂?
為什麼到了工地,他手中的第一個安全帽,最先扣在了我的腦袋上?
為什麼我的鞋帶開了,是他第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