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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處路途最短,確實險峻,但若是新羅人不怕死,先頭有人拼死尋出一條安全路線,大軍要行走並不難!”
殷林力麾下又有一名將領急聲道:“果毅都尉信中所說並不錯!如今我等撲空,果毅都尉是危險了。我等還需速速返回鴨綠水邊,否則,果毅都尉麾下那四千人,即便加上我等營地當中留守的一千來人,怕也截不下新羅八千人。”
又有老參將說道:“正是如此,果毅都尉有料敵之機,能算到新羅人的路數,定然會率兵截擊渡河的新羅兵馬。衛氏子弟性情悍烈,所練兵馬也都悍勇無倫,即便只剩一卒一馬,也定然不會投降。——將軍,我等需速速返回,否則果毅都尉危矣!”
將領們紛紛進言,殷林力道:“罷了,確然是我失算了。我等便從西邊路返回罷。”
老參將著急出了一額頭的汗,進言道:“還請將軍三思!軍情緊急,西邊路最是遙遠,若是大軍從此路返回,怕是趕不上了。不若我等循新羅人行過的路,打那山坳轉回。”
殷林力不語,自有他的心腹冷聲說道:“陳參將,你這就想錯了。如今大雪紛飛,那山坳路線十分險峻,一不小心便要滑下山坡身死,我等手上兵馬如今是此地防線最大的一股兵力,如何能兵行險著。”
“也不知新羅人是否在那條道上設了埋伏,若是有,我等豈非將戰力拱手相送?”
“那新羅人如此狡詐,果毅都尉未必能料到他行軍路線。如今是寒冬臘月時,我大丹便叫他新羅人暫且苟延殘喘半歲,待開春了,定然一舉進軍,滅他新羅則個。”
畢竟大軍是忠武將軍麾下,到底還是從了忠武將軍的命令,從西邊最平坦的一條路途返回。殷林力又命人放飛手上最後一頭信鴿,給鴨綠水邊的兵馬傳遞這樣的訊息:
“新羅人狡詐,已掉頭回返。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當死守。”
……
在丞公府裡過了不太舒服的一個時辰,華苓和七娘跟著大郎回了家。
自己曾住的園子被如此糟蹋,七娘卻並不是特別不樂。
倒是華苓,一上自己家的馬車就將這事給大郎說了,怒道:“大哥,你看他們家是什麼意思,給我們小鞋穿?這是同族人該做的事?他們家也才搬進去幾個月而已,怎麼敢如此囂張?倒搞得我們好像成了人人都能欺負的小可憐似的,好生氣!”
大郎讚許地揉了揉七娘的額髮。他含笑道:“小九,這人情冷暖,世事變遷便是如此。你敢站出來說話,別人就高看你一眼。你做得了事,別人就願意聚在你身邊。但即使自己不能做事,背後有人,別人依然要高看你好幾眼,情願聚在你身邊。”
“我們家以前有爹在,爹是丞公,整個大丹他只在皇帝之下,自然誰也不敢小看我等。如今爹不在了,如今丞公是華德,你看,是不是誰都應當高看他身邊人一眼?與我們那時是一樣的。你鳳嫂嫂有句話是這般說的,食得鹹魚抵得渴,我等既然生為謝家子弟,這高低沉浮,也應當有覺悟才是。在此事上,倒是小七比你要通透了。”
華苓撇了撇嘴說:“他們家就是噁心人,身份上的高低也掩飾不了這一點。”
七娘抿著嘴,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不生氣的。只是想到他們家是那等裝飾,心裡有些明白,與這等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若是計較了,是與自己過不去呢。”
“什麼裝飾——?”大郎問,然後很快想到了那些個迴廊懸掛起來的織緞幔子,和那些個枯樹上裝飾的各色緞布條,不由朗聲大笑。
“七姐你可真是高階……七姐你是站在月芽兒上看人呢……”華苓倒在七娘懷裡,笑得直蹬腿,連日來的悶氣是一掃而空。
……
十一月四日,鴨綠水已經盡數封凍。
依據忠武將軍那邊給來的訊息,衛羿估算新羅人返程渡河時,最多還能剩下七千人,也許更少。新羅人想要順利帶著物資返回新羅,想要避開大丹人的大部隊,肯定要分出一部分的人馬偽裝出一條大軍行走的路線,不可能毫無折損。
他麾下有四千五百人,若是對上新羅這批人馬,實力上也並不是懸殊的對比了。再加上對方是長途跋涉,靠近鴨綠水邊時,定然已經人困馬乏,他的人則是以逸待勞,守株待兔,戰力上定然還要高出。
如此一看,兩方實力相差是更少。
“若是時機把握得當,許是能把新羅人殺得潰散。”衛羿反覆看著地圖,緩緩道。“只是我等對新羅人所知太少,難以確定他們將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