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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的,我要和國公爺商量一下,你不用管。”定國公老夫人少不得要叮囑大夫人一翻。
大夫人心裡不愉,面上卻不敢有所表示,只得喏喏應聲。
叮囑了大兒媳婦後,定國公老夫人便讓人去問國公爺在何處想去尋他商量一下,丫鬟很快回稟道:“國公爺在外書房,正和三少爺說話呢。”
定國公老夫人和大夫人皆一臉意外之色。
老定國公上了歲數,兩年前便閒賦在家,因他不管事情,且又是個暴烈脾氣,少有子孫敢親近他的,甚至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若是無其他要緊事情,並不會主動往他身邊湊。老定國公並不以為意,反而樂得清閒,若是兒子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尋他,他反而不開心,要將人訓一頓。
當然,在大事上,老定國公卻仍是個腦袋清楚的,沒人能糊弄他。
所以,聽說沈罄主動往老定國公身邊湊,眾人皆很是不解。
“他們在書房裡做什麼?”定國公老夫人忍不住問道。
“奴婢不知,聽書房伺候的臨影說,好像國公爺在指點三少爺的書法。”
定國公老夫人和大夫人再次意外,她們知道沈罄自幼便被父親帶進軍中,手把手地教養長大,甚至可以說是在軍營里長大的,皆以為他兵法策略皆有造詣,卻未想到還精通書法麼?
知道老定國公的性子,定國公老夫人也不敢讓人去打擾,只得先作罷。
而此刻,書房裡的祖孫倆卻沒有像那丫鬟說的那般在指點書法,而是像平輩一般,面對面地坐著喝茶對奕。
老定國公看著對面的孫子沉穩冷毅的面容,心裡十分滿意,覺得那麼多孫子,終於出了一個讓他欣賞的了,只可惜卻不是長房嫡孫。雖然心裡暗暗可惜,卻沒有因此而昏頭,要將這孫子留在京城,不過卻可以因為喜愛,而為他謀些好處。
見對面的少年為一步棋苦思冥想,拼著一股不服輸的精神,硬抗著不肯認輸,老定國公心裡暗暗點頭,面上卻笑得很惡劣,不客氣地說:“再撐下去,你也是輸了。”
沈罄不語,依然苦苦地尋求著破局之法,直到認清楚事實後,當機立斷,讓自己不致於輸得太難看。
老定國公看著棋盤,心裡再次暗暗點頭,面上卻漫不經心地說,“對了,你今日來尋我有何事?”
“無事。”
“你們若是無事,哪裡會湊過來尋我這老頭子?”定國公犀利地道。
沈罄沉默。
老定國公端起茶慢慢地喝著,目光掃過孫子坐得筆直的背脊,身姿如松般穩定執著,透著一股堅韌不屈的精神,是府裡那些在錦繡之鄉長大的孩子未能及得上的,心裡再次嘆了口氣。這樣的孩子,恐怕嫡支還要過個兩代才會出現,心裡更加可惜,卻也知道,不是陽城那樣的地方,是養不出這樣的孩子。
見他沉默,定國公也不說話,就陪著他耗。
這一耗,便直接耗到了天黑,丫鬟進來掌燈,那搖曳的燈光打在祖孫倆的身影上,將兩人投在牆上的身影拉得搖晃不休。
老定國公快要被這對著自己的老臉坐了半天卻屁都沒放出來的孫子給耗死了。
直到沈罄默不作聲地起身,給他行了一禮,默默地告退後,老定國公忍不住舉起袖子擦擦臉上的虛汗,心裡不禁有些捉急:這孫子到底像誰?
更讓老定國公捉急的是,這能坐上一整天屁都不會放一個的孫子第二天、第三天,依然每天都到他面前對著他這張老臉默默地坐著,一臉冷漠堅定。
第四天時,老定國公敗北,再無力陪他耗。
被個十八、九歲的毛孩子給耗得快要崩潰,老定國公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白活了,若不是這是自己的孫子,指不定已經讓人將他叉出去——也可能是孫子,所以才會這般輕易認輸。
“說吧,有什麼需要祖父做的,你儘管說。”
“祖父,我想娶福安郡主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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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心裡也十分煎熬。
聽說威遠侯老夫人無功而返時,差點就想要奔回公主府問個究竟。
而早上憤怒離開的世子爺晚上回來時,對著阿菀冷著一張臉,那橫眉怒目的模樣,不知嚇壞了多少下人,唯有阿菀並沒有怎麼在意,懶懶地坐在臨窗的炕上,拿著藤筐翻動裡面的針線。
等丫鬟給坐到阿菀旁邊的衛烜上了茶後,阿菀對他道:“你回來啦,肚子餓了麼?”
衛烜神色終於鬆動了幾分,矜持地道:“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