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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了生吞了下去,也學他捧著茶杯喝了口,最後才靠著桌子站起身來:“我還是……給你下碗麵吃吧。”
陸莫程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帶了點笑意,但眨眼又恢復了他不痛不癢的表情,白雅不太確定她是不是真看見了。
拖著斷胳膊斷腿的身體下了兩碗陽春麵,幸福的吃了飯,隨後吃完翻臉的恩人又將其扔進了藥房,解開身上的紗布後她才發現這藥房建在一個天然的溫泉之上,泉水之中浸泡著他配的藥,未來的半個月她都不能睡在床上。
雖是溫泉不會覺得冷,但長期的浸泡還是讓她的身體面板十分的難看。
半個月後身上恐怖的傷口漸漸癒合,連腿也慢慢能使上力氣了,陸莫程這醫術若是拿去開醫館必定是門庭若市,還用自己做飯嗎?
她觀察了他半個月,每隔三天會穿過梅花院去外面,回來時手裡會帶來一些食材和藥材,伴隨著她身體的好轉,從最開始一日三餐吃麵,到能簡單的做些小菜,他帶回來的東西也多了很多。話還是不多,不出去的時候,他就捧了一本書坐在院子裡看書,紅白相映也是一副好看的畫,當然洗衣服這個事也自然是她在幹。
白雅覺得有點難過,她雖不至於十指不沾陽春水,卻好歹也是蕭夫人,平日無事喜歡自己搗鼓點吃的也就罷了,衣服她是真的沒洗過。
到第十五天,她做好了午飯,喋喋不休的說著菜的做法和配料,陸莫程默不作聲也不知是在聽還是沒再聽,只是她話嘮慣了,不說話就渾身不舒服。
也許只是覺得,他這樣冷清的人,大抵生性薄涼,同他相處了這半個月,未見他有任何親朋好友。年紀也小自己許多,想著蕭鬱難免有些母愛氾濫的想要照料他,一塊石頭放心裡揣久了也會捂熱的吧。
陸莫程半程中放下了筷子皺眉,白雅歪著腦袋看他,她感覺她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歪脖子老好不了,也不知道是沈西辭的毛病還是她的毛病。平日她說她的,他吃他的,也沒什麼意外,今日終是覺得她煩了?
她笑眯眯的扶正了自己的腦袋,沒關係,我還可以更煩啊!“我……”
“你生來話就這麼多?”
“人長一張嘴不就用來吃和說嗎,不說話多難受啊,像你一天到晚跟個夢葫蘆似的。”
“沈西辭話少。”
這話說得白雅是啞口無言,她如今和沈西辭合二為一了,沈西辭是高冷出了名的,琴藝是好,傳聞她彈琴是千金難求,她說一句話更是萬金難求。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莫程話少,沈西辭話更少,真不知這兩人是怎麼交流的。
低頭扒拉這碗裡的飯小聲嘀咕:“可我不是沈西辭啊。”
“等下三辭坊的人會來,你最好不要說話。”
“啊?一句話都不要說?那指望你說?”想想那畫面就很美,兩個悶葫蘆還能指望跟人怎麼聊天。
“你認識人?”恩人話是少,但真字字珠璣,直戳人心窩。三辭坊的人來她的確是一個都不認識,一開口就露餡。
下午的時候的確有人來了,陸莫程泡了一壺茶,坐在梅圓的石凳上,白雅學他擺出冷若冰霜的高冷臉,維持了一刻鐘就有些受不住了。陸恩人眼神凌厲的撇了過來,嚇得她立馬正襟危坐。
兩人僵持的時候梅花深處便來了三人,一個披著一件白底紅梅繡花的披風,見了他們,便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露出一身紫色高腰的衣裳,襯得身材很是修長。眉心的一枚紅色的花鈿顯得面板潔白如玉。
身旁一個水綠色衣裳的丫鬟打扮的人急忙將她的披風接過去,而另一個水藍色衣裳的丫鬟則直接朝著白雅撲了過來,其如狼似虎的撲姿嚇得她花容失色,差點就沒保持住自己冷若冰霜的臉。
“姑娘可算看到你,陸大夫說姑娘的腿斷了,眼睛也看不見,血都差點流光了,嚇得秀秀一睡覺就夢見姑娘血淋淋的樣子,睡也睡不好,如今看見姑娘平平安安的,秀秀也就放心了。”一口氣說這麼多都不帶喘的,從這番話裡不難看出,這應該就是沈西辭貼身的丫鬟,相信以陸莫程的個性是不會說出這樣的慘狀來的,最多就是重傷但活著。腦補成這樣丫鬟當得也很是恪盡職守了。
但一個高冷的主子身旁帶著這麼個話嘮的丫鬟真的沒關係嗎?
白雅嘴角抽了抽,高貴冷豔的擠出一個字,恩。丫鬟大約也習慣她這樣了,自己摸了把眼淚站起身來,仍舊是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白雅本身是很想安撫她的,兩人甚至可以就此敘舊到天黑,但迫於身邊有個強大的氣壓在,她不得不繼續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