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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帶你出去瞧瞧!”豐衣拖著我出得帳篷來,往雪地裡四下一看。
“你看!那些圍在一起的傢伙正在給自己煮飯!”手指移到另一個人群,“那些沒良心的正在給他們自己蒸饅頭!”手指再一擺,“那些天殺的正在熬肉湯,說是要給那個受傷計程車兵喝!我上去讓他們給我留下一兩口,嘿!人家可威風,幾雙拳頭就要往我身上砸!早知這樣,我們還不如不救他們!混蛋!全是混蛋!”
“怎麼一個兵都還沒有回來?”我爽快地打了個哈欠,嚥下一口苦澀的口水,“走!我們也去煮點吃的!求人不如求己!反正到處都還有糧食!”
來到以前我們絕對不能靠近的野外廚房,看著幾大排大鍋已經被佔去了好些,我催豐衣:“快點!我們佔下一個灶來!再晚點就只能捱餓啦!”我的內傷似乎恢復了,扯開腿跑起來,並沒出什麼問題。
搶著了鍋灶,馬上忙碌起來。我去找火,豐衣去弄柴,我看著鍋,往裡放雪,豐衣扛來一包糧食,手腳不停地開始早飯!
“鐵!我們怎麼煮啊?我可從來沒擺弄過這些東西!”豐衣把糧食下到鍋裡後,看著熱氣騰騰的雙手走過來問我。
“什麼?你沒弄過?天啦!”我一聽急忙扔下手中的柴往鍋裡看去,“好嘛!你當我們做爆麵粉啊!倒這麼多面粉!”四下一看,“走先別管火,我們再多弄些雪來!”
一陣努力,乾巴巴的麵粉總算在雪水的滋潤下成了一鍋麵糊糊——肯定夠二三十個人喝的。
我大口喘著氣睡倒在雪地裡,側著臉忍俊不禁地直瞪著豐衣,“我真的沒話說啦!”伸出一隻手無力地拍打他一下。
“什麼嘛!不知不為過啊!”豐衣似乎也為自己的傻事感到好笑,越笑越烈,越笑越激動——他就像一隻剛發現我是一個可愛的玩物的小狗,撲上來和我嬉鬧——我也不客氣,我們倆就扭成了一團,笑聲、尖叫聲如同雨後春筍般從我們這裡向外冒。
……
“他媽的!天主啊!真他媽的不公平!”在苦力們從地上一個接一個地站起來迎接什麼時,有幾個士兵如同衝入羊群的猛虎,撲到熱氣騰騰的鍋邊高聲咒罵著,然後不顧燙不顧髒,把手伸進鍋裡撈起東西來就往嘴裡喂——這些傢伙第一天露天過夜,他們的手和嘴一定都沒知覺了,等上一會兒,就有他們受的。
旁邊的我們看著他們津津有味地咀嚼幾下,吞了下去,伸手剛要去再撈,這幾個士兵扔掉另一隻手上的武器,雙手抱著胸膛瘋狂地在那裡跺腳,上身時而彎下,時而挺直,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嘶啞聲,整個臉迅速融化了冰,血色越來越濃,馬上就要炸開似的。這幾個士兵不約而同地扯開上衣,張大嘴,用眼睛祈求著什麼來幫助他們,可最終沒找到,食管與胃的火燒的刺痛加上慢慢從手上和嘴上傳來的火燒的刺痛,他們瞅見地下的雪,就躺了下去,左右不停地打滾。
“他媽的!你們對他們幹了什麼?”越來越多計程車兵狼狽不堪地拖著鋪滿霜的盔甲,來到鍋邊,發現許多食物,正想去搶奪,卻又看見有幾個士兵在地上不停地滾動掙扎,馬上拔出武器向周圍的苦力揮刀怒喝著問。
我們這些苦力早就吃了個飽,好多都看著鍋裡剩下的不捨得丟了,一直保持著火苗,看著冒熱氣的食物發呆,思考著該怎麼辦?大部分苦力跟我們的豐衣一樣,煮出了一鍋沒法儲存的食物——那些廚師好像夜裡就為自己準備好了,也就不來幫忙。我們看著要砍來的刀,扭身就往一邊跑,苦力們一眨眼之間全都離開了火與鍋,遠遠地看著士兵們。有些苦力開始解釋:“尊敬計程車兵大人!他們吃東西吃得太急被燙著了!”
地上掙扎計程車兵已經渡過最痛苦的高峰,身心已經可以忍受緩緩下降的疼痛,面對著站著計程車兵們的問話,急促地點了點頭!他們收起了武器,發呆地望著鍋裡的食物。
“尊敬計程車兵大人!讓我們為你們服務吧!”幾個獻殷勤的苦力大著膽子喊——士兵們既冷又餓,無力地點頭說了聲好,就坐到地上或者躺在地上不停地哆嗦起來——“苦力們!為我們尊敬計程車兵大人們獻上我們應盡的職責!”苦力們開始向士兵們擁去,有的脫下身上裹著計程車兵們的毯子為士兵們裹上,有的用自己溫暖的雙手化為萬般溫情去揉捏士兵們凍僵的手、腳、臉,有的把食物弄出來讓它們降到適中的溫度,送到眾士兵的嘴裡,整個軍營熱火朝天地忙著——遠方計程車兵鼓足了勇氣往這裡緩慢地走著。苦力的人數本來就比士兵多,於是苦力們的幫忙由營地延伸到各個有士兵的路上去,用背、用抬,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