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啪!”不知道誰給了我一耳光,手上的麵包被打落在地上,我忍著臉頰上的痛楚,頭也不抬地要去撿麵包,“嘭!”一腳踹在我肚子上,肚子的反應過於強烈,呼吸都堵塞了,腦袋裡“嗡嗡”直響。
感覺!感覺!感覺只剩下一次又一次被什麼東西炸開的痛楚,還剩下什麼?我的神經感覺不到了。
汗嗎?我流了很多的汗嗎?淚水?我噴發了大量的淚水嗎?血?我脹出了綿綿血雨?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突破喉嚨、牙齒的封鎖,吸進了維持自己生命的第一口空氣,神經鬆弛了一點,渾身溼漉漉的、粘糊糊的感覺刺破了痛楚的十面圍攻,終於喚起了我的意識:我的眼睛想要突破睫毛上的液體,去尋找更多的感覺;我的身體開始移動,觸覺可能會告訴我點什麼;耳朵在幹嘛?總是嗡嗡響,先別去管它。
我站起來,用衣袖擦去了眯眼的液體,動一下翻滾一下的痛楚幾乎耗費了我所有的力量,剛清晰一點的視野,由於身體的垮塌不但不清晰,反而帶來一陣陣眩暈,“嘭!”屁股落地的聲音從我的脊樑骨傳入腦袋,把頭差點給頂爆了!閉上眼,把剩下的力量用在呼吸上:1!2!3!4……
聲音?那是什麼聲音?哦,應該是田野裡蟲叫的聲音!睜開眼睛,這還是那個大廳,沒有別人,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腦袋又暈又脹,挪動挪動艱難無比,變幻一下歪斜的姿勢,躺在地上,拿出已經完全變形的乾糧,一點一點費力地嚼著——睡著……
“媽的!今天,老子是隊長,你們都得聽我的!”從睡夢中驚醒,就發現凱奔和幾個騎士正在入座,“那個,杯馱拉!去給我弄點洗臉水來!”
“凱奔,你真以為你是隊長?滾蛋!”杯馱拉似乎憤怒,似乎忌妒的聲音——我繼續睡,起來又能怎麼樣?
“嘿!杯馱拉,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們昨天不反對?”凱奔得意地笑著,“我們騎士的精神,可沒有出爾反爾這一條!”伸手在杯馱拉的身上拍一拍。
“不對!凱奔,昨天你可以算作我們的臨時隊長,可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你的任期已經結束!”挫山那瘋狂的哈哈大笑聲搞得我想翻個身,卻碰著了傷,一股劇痛擊入骨髓。
“嗯?”凱奔不高興了,扭頭對挫山一伸頭臉,挫山嚇得跳出了椅子,連忙說:“凱奔大哥,你還是我的隊長,再怎麼算也得到今天晚上!如果沒人來接任,你就永遠是我們的隊長!”獻媚地笑著。
“嗯!這句說得還算在理!”凱奔得意地點著頭扭身,很嚴肅地看著杯馱拉,“小子!這可不是我說的!快去吧!”一場戰鬥又將開始了——挫山趁勢溜了。
“好!凱奔!就算你今天還是‘隊長’!可我從沒聽過,更沒見過,哪個隊長派自己的隊員去為自己打洗臉水的!”——“嘭”地一聲,雙手拍在桌子上,站起來,與凱奔鬥眼。
“軍令如山倒!我可從沒聽說個哪個下級敢不聽從上級的!再說了,前幾天,你還為那個奴隸打了洗臉水,親手給他洗臉!為什麼就不能給我打洗臉水!”
“媽的!”——“你爺爺的!”——“你奶奶的!”——“你狗屎老爸的!”——“你祖宗十八代挨千刀的!”……對罵,毫無意義地對罵開始了——由於這根本對對方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手由拍桌子上升為指、推、拉、拍、打,終於動手了——“噼裡啪啦!”市井流氓打鬥開始了,沒有用兵器,看上去沒什麼分別!兩個人抱在一塊兒在地上滾來滾去!所有的騎士都來了,可沒誰上前阻攔一下,連那個有些威望的呈尚雲都不上前——好像他正等著誰求他,否則與他無關!進來服侍的傭人們緊緊地擠在門口,不敢往前,不敢往後。
“啪!”杯馱拉飛出去,硬生生摔在地上,凱奔爬起來,抽出了佩劍:“老子今天是隊長!誰還敢出爾反爾?”三秒鐘,“好!那個!那個!那個挫山!你!就是你!去!把杯馱拉弄出去沖洗乾淨,我們小隊不需要這種趴在地上的骯髒的國王騎士!”
“我啊?”挫山很不情願地指著自己說。
“快去!”凱奔大吼一聲,把劍一提,挫山左右看看其他半嘲笑半鼓勵的臉,“唰”地一聲拔出自己的劍,似乎受到了強大力量的支援,“凱奔!憑什麼要我去做!”繼續左右尋找支援和響應,可是卻都是一片漠然,頓時他的臉色倏地變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咬咬牙強撐著:“為什麼是我?不是他們?你想把我當作你的僕人,沒門!”眼睛不由自主地四下找著支撐,眼睛一下落在我身上,“那個鐵三才是我們真正的隊長!他可有任命令!”